陈思让自然不会托大,回一礼,对方才的情形,尽收眼底,不由好奇问道:“甫获胜利,便斩士卒,那数十卒,犯了什么军法?”
看了看正被收拾着的尸首,赵匡胤笑容微敛,道:“昨夜急攻东寨,我降下军令,自我以下,畏退者者死,全军将士,皆踊跃向前,冒死而战。唯有这数十人,临阵却步,缀于后方。此惧战乱军之徒,不遵我令,自当斩杀,以正军威!”
“如何认定是这数十人?”陈思让问。
赵匡胤说:“我命亲兵,于其头盔、背甲,划下剑痕。今日复验,将士多面胸受创,唯有这些人,完好无损,甲有剑痕,由是可知!”
点了点头,陈思让不由叹道:“赵使君,治军有法有度啊!我观这宿州团练,精锐已可当东京禁军了!”
事实上,陈思让心里,对于赵匡胤的评价实实在在地又高了一层,此人智勇齐备,胆气十足,又兼韬略,将兵有法,心性还这般成熟,异日必成大器。是故,对于这个差不多比自己小了两轮的将军,陈思让语气间,不由带上了几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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