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眼神溢满庆幸与小兴奋,罗宇生不明所以,但心里暖暖的。以为这段时间冷落了孩子,所以现在看到他才这么兴奋。
“嘘,”罗宇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微笑过来帮她拿小衣服,“轻点声,别吵醒你外公。”
最近老人累坏了,睡得沉。
“哦。”
罗青羽配合老爸的动作,手脚麻溜地穿上小衣服,然后乖乖坐在窗台前等梳头。
别看父亲是个粗糙汉子,给她梳头的手艺蛮不错哒。只见他双手灵活地卷啊卷,两只小丸子很快就乖乖盘在她的头顶上。
她的头发乌黑浓密,还很柔细,哪怕全扎起来,鬓间依旧毛茸茸的,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再让老爸给她倒了一碗水喝,看了一晚的书,又渴又累。外公家的暖水瓶几乎和她一样高,她提不动。
父女俩的部队式早晨,一个字,快!
不到十分钟,爷俩衣着整齐一身清爽地在跑步的路上。
“青青,喜不喜欢外公家?”罗宇生边跑边问。
严格来说,他在慢慢蹭步,迁就闺女的小短腿,右脚的不便对他的日常生活并无影响。他很幸运,儿女从来不嫌弃他的瘸腿,哪怕有人在背后笑话他。
多亏媳妇教得好,孩子们的禀性也都随母。
“喜欢。”
“那后天你留在这儿陪外公,爸爸自己回家,好不好?”罗宇生日常逗娃。
诶?罗青羽微怔,转念一想,对啊!外公睡得沉,她晚上大把时间去丹炉山,不必再偷偷摸摸。
于是,她点点头,“好吧。”
诶?这么乖?
罗宇生以为听错了,低头瞅着闺女,“你不想回家?”
“想,但这里好玩。”罗青羽不假思索道,“外公一个人住,好孤单呢。”
哈哈,希望外公不要嫌弃。
女儿的孝心,把罗宇生的一颗老父亲的心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有对比就有伤害,瞧,生儿子有什么用?呆不到两天就跑了,可见闺女才是未来的保障。
他拍拍闺女的脑袋,温声问:“这里有什么好玩?”
她肯,他还舍不得咧。况且她还那么小,媳妇肯定不同意……难说,媳妇也是个孝顺闺女。
“这里有菜,有好多树,好多鸡……”
罗青羽张口就来,路上看到什么说什么,说着说着又咳了两下。不仅惹来老父亲忧心的目光,同时想起一件正经事来。
“对了,爸,”罗青羽不跑了,双手拽住老爸的裤腿,“你到家之后帮我问小姨要一个红包。”
红包?罗宇生愕然,“为什么?”
“她找我问寿命多少,我告诉她了,所以我才咳……”罗青羽仰起小脸,指指自己的喉咙,“昨晚有一位伯伯告诉我,下次再有人问,必须问他要个红包。”
有红纸一张,显得喜庆些,直接拿钱太市侩了。
“伯伯?什么伯伯?”罗宇生眉头一皱,蹲身与闺女保持视线平衡,“你小姨什么时候问的?”
胆子肥啊!媳妇一再强调谁都不许问的。
“妈妈分家那天,小姨让我别告诉妈。”至于所谓的伯伯,罗青羽瞅着父亲默了一阵,有些不太情愿地摊开小手掌,“爸爸,你要给钱我才能说……”
正好赚点零花。
罗宇生:“……”
罗青羽望着他,眼神相当的无辜,她不是有意赚爸的钱,事出无奈么。先收命金,她保证有问必答不敷衍,顶多话里掺些水分。
罗宇生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再拿出一张纸币。
噗,五毛……
罗青羽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纸币两秒,罢,果断收入裤兜。她今天穿的是短袖衫+吊带小短裤,有兜。
“爸,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有一位伯伯说我是废物点心……”小嘴吧啦吧啦,毫无自尊心地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既然那便宜师父与她后会无期,等于死无对证,她咋说都行。扇子和丹炉山部分绝对不能说,道长对她能力的吐槽与命金可以透露一点点。
一个谎言,三分假来七分真,就看老爸信不信了。
罗宇生皱着眉心认真听她说,孩子太小,口才是好,逻辑很混乱,像在讲述一则神话故事。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小闺女身上藏有机缘。
她说的伯伯,估计是做梦。
老习惯,他每晚睡觉都会保持一定的警惕性,以前时不时进闺女屋里瞧瞧有没踢被子。最近没有了,她一向乖巧,睡觉、吃饭从来不必父母担心。
在乡下的这几天,他的房门每晚敞开着,惟恐孩子晚上睡不习惯做噩梦什么的。
可昨晚他没听到闺女房里有动静,哪来的老伯?唯一的解释就是做梦。
“青青,以后那位伯伯或者其他叔叔阿姨不管跟你说什么,你记得告诉爸爸,好不好?”罗宇生叮嘱她。
罗青羽再次点头,“嗯。”
罗宇生站起来,低头瞅着天真无邪的女儿,心底轻叹。
他鄙视怪力乱神之说,但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比如随孩子出生的扇子,比如看到别人的死期。
说实话,孩子身上的怪异使爹妈十分困扰,生怕她哪天祸从口出。道术废材什么的,无妨,对于父母来讲,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阿弥陀佛了。
至于别的,等她长大以后才能说清楚……
一眨眼,罗宇生在乡下也呆了七八天,该回去了。他是罗记的老板,不能离开太久。把枯木岭相关的证件拿到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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