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结束,周书仁一到府衙就面对了汪大人幽怨的眼神,“......汪大人,你这么看本官,本官会误会的,以为你对本官有什么非分之想。”
汪大人自己呛到了自己,一阵咳嗽后,颤抖着手指,“周大人,话可不能乱说。”
周书仁笑眯眯的,“呀,本官说什么了,汪大人如此激动?”
汪大人怕了怕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之人,“周大人的脸皮,汪某有了新的认知。”
周书仁眼里愉悦,“本官会随时刷新汪大人的认知。”
汪大人,“.......”
屡战屡败,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呢?
周书仁绕过汪大人坐下,“说吧,一大早上为何如此看本官?”
“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周书仁也不绕弯子了,“你说何束啊,你可别怨到本官身上,你要怪就怪老王,没有本官,老王也不会同意的,这段时间,老王的态度多明显,只是你视而不见。”
汪苣抽搐着嘴角,“没有大人插手,何束早晚是我女婿。”
周书仁沉默,这倒是,“可惜啊,何束与汪小姐缘分不够。”
汪苣心塞的不行,好女婿也是助力啊,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总要有价值的,“大人陪给我一个女婿如何?”
周书仁抬眼,“孟杰不行。”
自家就剩下孟杰了,说来,孟先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十七了也不给孟杰定亲。
汪苣勾着嘴角,“哎呦,我看你府上的周明清就很好。”
周书仁撩开眼皮,“你也不怕吃撑了。”
妈妈的,周明清是未来的周氏族长,呸,这人倒是会瞄大的,他可不想周氏一族的族长是汪家脑子不轻的庶女。
明清的妻子,家世可以没有,但是一定要有气度,能够为族长分忧,而不是仗着身份惹麻烦的人。
汪苣沉默了片刻,“我是说笑的。”
周书仁心里冷哼,他可没听说任何说笑的意思,汪苣的确有这个心思。
汪大人叹气,他想找个女婿怎么就这么难呢,看来,只能送到京城让母亲张罗了。
中午不到,雪晗和吴咛回府了,竹兰目光略过闺女的怒气,注意力在吴咛的身上,早上出门新做的衣裙脏了,裙角都是泥水不说,身上也有泥水的印子,“谁推倒的吴咛?”
雪晗气呼呼的,“我们好好的去参加许小姐的花宴,汪家小姐突然发难推了吴咛,昨个才下了雨,到处都是泥水,吴咛掉到了水坑里。”
她更生气,这些小姐面对狼狈的吴咛,眼里是嘲笑的。
吴咛伸手扯了扯雪晗的袖子,“我没事。”
竹兰知道为什么了,应该是因为何束了,昨个何束被请上门,汪家一定是知道了,没想到啊,心气高的汪家庶女会看上何束,说来,何束长的的确可以。
雪晗拧着眉头,“哼,汪家小姐说话很难听,还好没提何束,至少还长了一点脑子。”
吴咛脸白了下,汪小姐说话专门扎她痛处,眼里黯然,她克亲的名声,今个一定更响亮了。
对于何束,吴咛是知道的,她又不傻,昨个的时候,雪晗还带着她偷偷看过何束,她没认出何束,还是雪晗提了荷包,她才想起来,她惊讶于缘分,然后没了,哪怕听了雪晗的分析,她和何束十有八九,可没成事实,她都不敢奢望。
今个的事传出去,她有些难堪。
竹兰按了下眉心,吴咛也不算是截胡,本来王大人就不会同意,见吴咛脸色惨白握着吴咛的手,“今个的事,婶子一定给你套个说法。”
吴咛养在周家啊,周家最护短了。
只可惜没等竹兰起身去汪府,汪府的下人就到了,知道来以后,竹兰喊来苏萱,二人收拾收拾去了汪府。
苏萱握紧了双手,心里满是担忧,“娘,表姨不会有事吧!”
竹兰算着日子,“也不算是早产,放心好了,你表姨身子骨一直不错,不会有事的。”
苏萱眼里厉色,她早就看不惯汪府的庶女,表姨没到日子生产,也是被庶女气的,“表姨和孩子要是有事,我不会放过她。”
竹兰知道宴席的事陶氏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动怒,把自己气的提前生产了,不过,这次后,不用她找说法了,汪大人会亲自收拾庶女的。
竹兰幽幽的道:“怎么就拎不清呢?汪大人多聪明的人。”
苏萱嗤笑一声,“不能怪表姨夫啊,生母也有很大的原因。”
竹兰默了,的确是。
马车到了汪府,竹兰和汪大人碰了个正着,汪大人匆忙打了招呼冲进了后院,竹兰愣了下,心里想着,也不知道汪大人多少是冲着陶氏去的,多少是冲着孩子去的。
竹兰和苏萱到了后院,汪府并没有因为主母生产乱起来,只是产房外哭声不断,竹兰听着脑仁疼,小妾啊,哭的真假,至少,竹兰闻到了生姜的味道。
汪大人生气了,“滚滚,都滚。”
小妾们不敢吭声了,虚弱的被丫头们扶着离开了,只剩下庶女汪莉和汪莉的姨娘了,两人跪在院子里。
竹兰扫了一眼,汪莉的衣裙也都沾了泥水。
苏萱冷笑一声,握紧了表妹的手,小表妹手心冰凉冰凉的,心疼的握紧,“表姨会平安的。”
汪蕾重重的点头,“嗯。”
竹兰一看没她什么事,她过来也是怕汪府后院乱了,陶氏被算计,现在看来,陶氏对府上把控的极其严格。
陶氏已经喊了,汪大人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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