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竹兰核对过礼单,把贺礼都分门别类的收好,今个的礼物皮毛最多,只是没有火红的狐狸皮了,都是一些中等的皮毛,今天收的最多的就是貂皮了,虽然皮毛不是上等的,李氏也稀罕的紧,可惜竹兰依旧没有分的意思。
竹兰打发走三个儿媳妇,将库房的门重新锁上,拿着礼单回了后院。
周书仁听到脚步声,见竹兰回来了道:“清点好了?”
竹兰打开礼单,“施家也来送礼了?施家不是举家进京了吗?”
周书仁拿过礼单一看有施家的名字,送的礼物还不轻呢,一套上好的陶瓷茶具,“平州是施家的根,主子进京了也有人看顾的,这些年施家一直都没断了给秀才举人送礼,主子走了应该留话了,不会只送我一人的,我估计前十名的举人都送了。”
竹兰拿过礼单,“说来真是意外啊,咱们刚来的时候,根据原身的记忆,皇上多痛恨商贾啊,对商贾多苛刻打压啊,万万没想到,咱们这位皇上打自己的脸也不含糊,竟然特许了施卿可以参加科举,这头开了日后就甭想断了。”
周书仁也吃惊皇上的不要脸,他自认为自己有的时候挺不要脸的,跟皇上真没法比,“所以皇上是狠人啊,不过也证明咱们的翅膀子也太硬了,施卿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呢。”
而且皇上开了头何尝不是放饵,就等着人上钩子呢!
竹兰合上礼单,“施卿的命运改变的够彻底的,主子都换成皇帝了,不过,施卿就算科举当了官,只也能忠于皇上,如果有一点外心分分钟被灭。”
周书仁轻笑一声,“皇权时代本就忠于皇上,施卿这步棋走的高走的妙啊。”
竹兰幽幽的道:“难怪这么利索的甩了王茹,人家攀上最粗的大腿了。”
周书仁弯着眼睛,“其实我挺欣赏施卿的,他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诠释得淋漓尽致啊,只可惜施卿参加科举也是商贾出身,这会大大限制了他的成就,否则啊,这人真是个人物呢!”
竹兰眼睛亮亮的,“你说施卿和吴鸣谁更厉害?”
周书仁想都没想道:“施卿。”
“为何?”
周书仁勾着嘴角,“施卿一直在逆境中成长,从小就在各个势力间周旋,心智和狠辣不是吴鸣能比的,反观吴鸣,因为我们的间接影响,吴鸣的科举之路顺风顺水的,吴鸣早就失去了必登高位的决心。”
竹兰好奇的很,“你说施卿不会是自导自演掳走王茹,暗地里把王茹献上去吧?”
周书仁摇头,“施卿不会那么蠢,他明知王茹恨他,又怎么会让王茹见到皇上,可他又不能杀了王茹,因为他知道王茹的痕迹摸不掉的,皇上早晚能查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王茹被别人掳走了。”
竹兰眯着眼睛,“施卿不敢杀王茹,因为王茹一旦死了,他一定会被皇上猜忌的,皇上的疑心会认为施卿没交代全部,认为施卿私藏了东西,王茹一旦死了,施卿就要面对王茹一样的困局。”
“对,所以王茹被掳走是最高明之处,王茹被掳走过,依照皇上的猜疑绝对不会信任王茹,而等找到王茹的时候,施卿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得到皇上的信任,对于未知和已经了解的人,换了谁都会信任已经了解过的人。”
竹兰接着话道:“而且施卿一定把王茹脑子里的东西挖的差不多了。”
周书仁幽幽的道:“我们能猜到这么多,因为我们知道王茹是谁,一直都关注着施卿和王茹,其他人想猜到难啊,施卿心机太深了,如果不是出身限制了他,他的成就不可估量啊。”
竹兰默默的回忆,王茹被掳走后,施卿可大张旗鼓的找人来着,告示贴的满大街都是,她和周书仁回程的路上就看到不少呢,唔,施卿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掳走王茹人不敢再让王茹露面的,只能将王茹藏的死死的,王茹的处境堪忧啊!
周书仁看时辰不早了,“忙了两天,两天都没洗澡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洗澡。”
竹兰的确想洗澡了,“好。”
在现代的时候,竹兰是一天一洗澡的,无论春夏秋冬,到了古代条件不允许,加上穿到了大东北,夏天洗澡还方便一些,冬天洗澡费劲不说,还冷的不愿意动,竹兰的习惯改了许多了。
竹兰和周书仁洗了澡时辰就很晚了,周书仁倒水也折腾的精疲力尽的,两人也不聊天了,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随后的几天,上门贺喜的人少了,反而想拜师的人多了,都是一些秀才想拜周书仁为师的,有一部分人是诚心拜师看重周书仁的能力的,很大一部分则是为了日后利益来的。
竹兰太了解周书仁了,这些人都没戏,周书仁不会收徒弟的,周书仁教养周家几个儿子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他才不愿意花精力去教徒弟呢!
尤其是在古代,师父如父,周书仁嫌弃麻烦就更不愿意了。
上门的失望而归,也都知道周书仁不收徒,上门的人渐渐少了。
江府的邀请也到了,这还是周书仁第一次接到江大人的邀请呢,竹兰也要一起去的。
竹兰没打算带董氏,哪怕大董氏是董氏的亲姐姐。
这次去江府,竹兰一个人都没带,翻出在京城买的衣服,带上玉首饰,收拾妥当带着礼物和周书仁去江府了。
竹兰第一次来江府,江府是四进的院子,周书仁留在了前院,她跟着管家婆子去的后院。
竹兰一路目不斜视,落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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