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竹兰站在门口看了王茹最后一场日闹,王老四两口子抱着孩子,拦着施公子回平州的马车不让走,王茹马车都没下来。
最后被黑脸的周族长让王家人给拉开了,周族长天天数着祸害什么时候走呢,怎么可能让王老四作妖,深怕出了变数人走不成了。
最后王老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走远,孙氏掩面哭嚎,直到马车不见了,两人才挣开拉着他们的人,抱着孩子回家了。
李氏打心眼看不上孙氏,撇着嘴,“这回摇钱树走了,孙氏哭嚎的有些晚。”
赵氏一针见血道:“做戏而已,孙氏的手帕上不是摸了辣椒水,就是摸了姜汁,眼泪哭的太不正常了,孙氏她娘死了她都没这么哭过,现在不舍骗谁呢。”
李氏抓的重点不对,“弟妹,你对帕子上摸辣椒很懂啊!”
以前弟妹一哭就拿帕子擦眼睛,不会也是用的这个办法吧!
赵氏,“........”
以前逃荒的时候,谁也不能说哭就哭吧,装的再像也要流泪不是,没眼泪一看就假,所以她开始用的就是这个法子,后来习惯了,真练了一手想哭就哭的本事,瞧瞧大嫂的眼神,啥意思,她入了周家门一直都是真哭好吗!
竹兰转身回院子,她不想看李氏自作聪明的样子,一副我发现真相的模样,太伤眼睛了。
赵氏紧忙跟着娘往回走。
李氏却认为弟妹逃了,一想以前弟妹动不动就哭,自己好像恶大嫂似的,哎呦,不行,她要和弟妹谈谈,“弟妹,等会。”
竹兰先溜了,赵氏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
赵氏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让你嘴欠,眼睁睁的看娘走了,她还不敢跟进去,爹在屋子里呢!
李氏一根筋,不刨根问底浑身难受,赵氏的眼前黑了黑,再次想抽自己嘴巴!
次日,周氏族人搬入了隔壁,买房子是周书仁同辈,也是周氏比较早考过秀才的人家,家里的土地有四十亩,有二十亩免税,多年积攒了不少银钱,家底算是比较厚的了。
隔壁当家的是周书兮,妻子是郑氏,家里儿子不多,只有两个,因郑氏身子骨弱,生了两个儿子后就没再要孩子,村子里有名孩子少的人家,周书兮家的秀才是大儿子。
周书仁同辈份里,他的年纪最小,周书兮的大儿子都三十五岁了,乡试参加了一届后就不算再考了,现在在族学和另一个族内五十多岁的老秀才当先生,每个月族学会给二百文的束脩钱,领一些米面粮食等。
这还是近两年族学学生多了,族学有了一些银钱,早些年困难的农户多,族学没多少束脩,先生拎的都是各家束脩送的粮食什么。
一般秀才都自己开私塾,这就是有家族的好处,哪怕一年得不到多少束脩钱,依旧为了家族后辈留在族学,当然真教出一个成才了,受益是整个家族,有师恩之名,得到的利用也是最大的。
周书兮家新搬来,收拾了一天,次日就来竹兰家拜访了。
竹兰接过篮子,郑氏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粘豆包,拿来一些尝尝鲜。”
竹兰谢过道:“我昨个还念叨呢,嫂子搬过来习惯吗?”
郑氏被儿媳妇扶着坐下,“住的习惯,王家丫头用心修整的房子,一点都不比县里的宅子差。”
竹兰示意李氏去冲蜂蜜水,郑氏的身子骨弱的很,喝茶不适合,等李氏出去了,竹兰道:“嫂子要是晚一步,我也准备过去拜访了,按理,昌安是家里几个小子的先生,应该我们去拜访才对。”
郑氏接过冲的蜂蜜水,暗道,书仁家底子的确厚实,自家在族内日子过得不错了,也不会拿蜂蜜冲水招待客人,“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家里就我们娘俩待着怪没意思的,日后要长打扰了。”
竹兰笑着,“我们家热闹,随时欢迎。”
周书兮家两个儿子,孙子辈没有女娃,孙子也不多,一共才五个,这次买房子直接分家了,老宅给了小儿子,两个宅子差的银钱,补了钱,周书仁被请去见证的分家呢!
竹兰和郑氏这是第一次交往,主要是郑氏身子骨真不好,据说郑氏当年坚持生老二,身子骨才更差的,村子里也有人嫉妒郑氏不用干活,可相对于健健康康的竹兰,嫉妒郑氏的真不多。
郑氏的大儿媳妇秀才娘子,郑氏柔弱的人,儿媳妇自然也不会多硬气,也是个温柔的媳妇。
竹兰给的回礼是早准备好拜访的,篮子里是糕点,到底是先生,拜访的礼重一些。
等郑氏婆媳走了,李氏大喘气道:“娘,郑婶子和大嫂子两人说话声音比蚊子大一些,我都不敢大声讲话。”
真是憋死她了,她都怕大声说话会吓到人,唯一让她欢喜的,秀才娘子没嫌弃她,依旧温温柔柔的听着她讲话。
竹兰悟了,好像找到了治李氏的方法了,大孙子未来的媳妇,一定找个温柔的!
时间飞逝,自从王茹走后,碍眼的没有了,又有了好邻居,竹兰的日子过得十分顺心,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到了每年秋收的日子。
竹兰家地都是请人帮着收的,今年没等周家像去年一样套野鸡,没收粮食呢,去年尝到甜头的就早早在地里弄了套子,抓的多了,惊倒了野物,再也不敢在田里做窝了。
整个秋收,竹兰家一只野鸡都没抓到。
周家二十亩地不用交税,拉回来留下足够一家子吃的粮食,剩下的粮食都装好了,周书仁找了运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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