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的话让现场的人齐齐一静。
大家惊讶地看着陆叶。
这小子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他自己都还坐着轮椅呢,现在竟然胆大妄为到要帮陆小鹿给其他病人看病?
放着医生不用,让病人给病人看病?
是这小子疯了,还是我们这群病人疯了?
有病吧这人?
还速度很快?
当然快了,我们也可以啊,胡说八道一番,一个人不用一分钟就解决,你说快不快?
但是出了问题,是你这小子能担待得起的吗?
庄宁宁吓得脸都白了。
这下子她再也不顾陆叶是她顶头上司,一脸郁闷地说道:“陆叶你就别闹了,我知道你心急出院,但是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那陆小鹿在短暂的的失神之后,忽然冷笑了起来。
好狂妄的小子。
原来,我一开始就给他误诊了。
他这症状,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精神病院里。
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的。
随随便便一个病人给另一个病人看病,我们这些医生还不得集体失业?
你真把自己当扫地僧啊,难道还是隐藏医道圣手不成?
一旁扯犊子去吧。
陆小鹿想到这,直接懒得理会陆叶这猖狂之词,回到了桌子前,冷声说道:“我们不要理他,因为一个精神病人而耽误大家的时间,不值得。”
众人这才不忿地点点头。
庄宁宁见陆小鹿没有跟陆叶计较,这才松了一口气,推着陆叶就要出去。
“去哪啊?
外面没空调,就在这等着吧,我再看看。”
陆叶淡淡地说道。
庄宁宁脸又红了,敢情你丫进来是要蹭空调啊!你早说啊!老姐给你买一屋子空调让你吹个够,求你不要再语出惊人了。
而周围的人听到陆叶这番话,不屑地笑了出来,这下子真的不愿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了。
庄宁宁为了避免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不由分说,推着陆叶来到了这诊室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而陆叶也是感到万分无奈,什么破规矩嘛这么多,他都想当场走人了。
而正在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一个人横冲直撞就来到了诊室内,扑通一声跪在了陆小鹿的面前,哭的涕泪横流,“陆医生啊,我早上感觉身子好不舒服,是不是那青蛇流觞又发作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您快救救我啊。”
众人定睛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此刻哭的像小孩。
而庄宁宁和陆叶看到这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个中年人,是那天在秋卢集团参加谈判,误中青蛇流觞的一个老板。
庄宁宁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贪生怕死。
虽然陆叶当时跟他们说了不会马上死,但那些老板心里阴影肯定是有的。
来住院寻医也很正常。
而陆小鹿看到这老板,皱了皱眉头,说道:“李总,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李总说什么都不起来,跪在地上啪啪啪就开始磕头了,“陆医生,我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你快帮我检查一下好吗?”
陆小鹿看着李总这样子,心里有一丝不快。
这个李总,之前也是找人托关系才找到她,说中了什么青蛇流觞。
而陆小鹿也是听了青蛇流觞四个字,才愿意收下李总。
她敢笃定,在这医院之内,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医生知道什么是青蛇流觞。
这种罕见的殇,她也只是从家里奶奶那偶尔听过一次。
没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她也仔细给李总检查过了,但根本没有破解之道。
而据她奶奶当时的说法,青蛇流觞无解。
这李总,显然是心理阴影大过青蛇流觞了。
“李总,你的病,我会再认真研究的,相信我,一时半会,你还不会有事儿的。”
陆小鹿认真地说道。
但李总脸色一僵,忽然哽咽地说道:“陆医生,一时半会是多久?”
陆小鹿也露出尴尬的微笑。
谁知道一时半会是多久?
陆小鹿想了想,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青蛇流觞是无解的,我也只能慢慢想办法,去缓解……”但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李总直接打断了,“你说什么,无解?”
陆小鹿尴尬地点点头,这是她奶奶说的,绝对不会有错。
但是李总却一下子震怒了,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陆小鹿说道:“不可能啊!我本来也以为和殇无解,但是有人告诉我,这殇是有解的!而且还成功过。
所以我才抱着这丝希望,来医院求医啊,你现在告诉我无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相信谁啊!”
陆小鹿一听,直接冷笑了出来,“自然是相信我了,这殇根本无解,有人跟你说有解?
恐怕你是被那个人给骗了,李总你家大业大,免不了有人惦记着你那点家财,你被人骗也再正常不过了。”
李总脑袋一轰,整个人都呆滞了。
被骗了?
他之前是听那个陆大人亲口说过的,以为有解,所以才到处寻医。
到了这江淮医院,也是见陆小鹿毫不犹豫收下他,并能准确说出青蛇流觞的特征,他就更加饱含希望,以为陆小鹿能解。
现在她说无解,简直如晴天霹雳。
“不对,那个大人是不会骗我的,我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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