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皮实怕什么苦?别打岔。”容华快速瞄了二郎一眼,二郎不满意再次噘嘴,决定不把辛沐说的“一家人”告诉容华。
容华又看着辛沐说:“到时候到了关外,你和二郎都在营寨里等着我,我至多一夜一天就能回来。”
“怎会那么快?”辛沐惊讶道。
容华忍不住有些得意地说:“当然。我已经盯了那伙人很久了,再加上斥候情报准确,自然是不难掌握他们的动向。我知道太子被关在何处,今夜出其不意将太子救出,立刻便向他们进攻,不过区区万余山匪,很容易可以击溃。而后清点战场再费些时间,约莫就是一夜一日。”
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却不知道他为了这份从容,在背后做了多少的准备。
“那好,我们等着你便是。”辛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头从衣襟之中拿出两个平安符,容华定睛一看,一个是新的,应当是昨夜连夜赶出来的,另一个则边角都磨得起了毛,应当是很多年前的。
辛沐拿着那两个小小的平安符,说:“这个新的,是我昨夜编的,这个旧的,是在你第一次剿匪时就想要送给你的,那时候没有送出,后来这些年,这小东西也算保佑了我和二郎的平安。如今都给你,你一定也平安回来。”
容华接过辛沐手里的平安符,顺势抓住了辛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我保证不让你等得太久。”
“嗯。”辛沐应了一声,而后抽出手后退,勒住马绳放慢的速度,走在容华后面了些,不再打扰。
容华回头深深地望了他几眼,很快便收敛了深情的目光,回过头去,专注地领兵前行。
之后一直到安营扎寨,辛沐都能和容华说上话,容华在忙碌的一番排兵布阵之后,趁着夜色立刻便出发了,辛沐不想给容华添乱,带着二郎一直待在后方。
但这一夜,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虽然战场真的很远,但辛沐仿佛能听到那金戈铁马的声音,能看到容华拿着剑的身影,也能闻到利刃割破r_ou_体发出的浓重血腥味。
辛沐望了一夜的星星,又看了一日的白云,直到日头偏西,满天的云都被染成了橙红色,他终于听到了一声军号,留在营地的所有人都兴奋地呼喊起来,跑出营帐,朝着西北方向望去。
不久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辛沐总算是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一顶杏黄色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四周全是面色肃然的执剑之士,想必那就是太子的座驾。辛沐在那是周围瞧了半天,也没有瞧见容华的身影,正在忧心着,便有一小兵匆匆骑马赶到,给留守军中的副将简短地汇报了几句,而后又走到了人群之后,专门找到辛沐,对辛沐道:“公子,将军在太子殿下的马车之中,受了些伤正在静养。”
二郎立刻着急地问:“伤着哪里了,严重吗?”
小兵答道:“不妨事,手臂处有一刀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一个小伤,二位不必担心。”
辛沐点头应了,这便放心下来。
那点小伤自然是不至于让容华需要乘马车静养。最重要的原因是太子殿下收到了严重的惊吓,现在正是一步也离不开容华。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在深宫之中娇生惯养的半大孩子,皇上太过于心急了,将他给逼到此处来,他完全是被吓破了胆,将容华视作他在这穷凶极恶地方唯一的依靠。
辛沐放了心,很快又忧心起来。容华现在算是解决了外患,可这会不会又引起内忧?如何又立了这样的大功勋,又再次证明了西北不能没有他,太子趾高气昂地去剿匪,灰头土脸地被救回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
总之,辛沐对容华的担忧,根本没办法停止。
这份忧虑一直持续到了他们返回越州城,到了越王府之中。
容华仍旧被太子殿下寸步不离地跟着,可他仍旧是牵挂着辛沐的,虽然没能和辛沐说上话,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将辛沐和二郎给安排妥当。
辛沐入了府,便被下人给带到了弘毅院,此前这里被容华不小心点火给烧了,现在已经修复好,成了另一番样子,辛沐在院中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几乎已经看不到过去的痕迹了。
这也算是新的开始,辛沐倒是很喜欢现在这里的模样。
二郎依然是毫不客气,撒欢地在越王府之中玩了起来。容华给了他极大的特权,只是太子殿下在时,他不能去太子下榻的院中闹,其他地方不论哪里,他都可以去,不管发现了什么密室机关,只要他能解开,容华就许他去。
于是二郎就像是在这越王府之中探险一样,每日都不得消停。
如此过了十天,终于,太子殿下养好了受伤的身体和受惊的心,准备动身回京城了。前一天一大早开始,辛沐就远远地听见太子下榻的那一院开始吵嚷了起来,太子殿下要走,收拾行李也要收拾一整日。
入夜,辛沐正四处找二郎,让他去洗漱,准备休息,二郎自己倒从书房里神神秘秘地跑了出来。辛沐知道那是容华的书房,怕将他重要的东西都给弄乱了,因此平日从不进去,此次瞧着二郎跑出来,便皱着眉说:“你跑去书房做什么?若是弄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东西怎么办?”
“父亲他不会怪我的。”二郎笑得一脸调皮,又说,“倒是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我要带你去看,我今天才发现的。”
辛沐惊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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