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爷,您生前什么爱好我管不着,但是死后这么直接真的好吗啊?"乔言怒吼一声,然后在老头依旧火辣的目光中气息慢慢减弱,"那个…再不济您换个人看看也行啊,您能不能别老盯着我一个啊,我这心脏再强悍也经受不住您老如此…猥琐的目光。"
老头扭了扭无声的拒绝了乔言的抗拒,浑浊的老眼依旧视/j,i,an着乔言,乔言苦着脸看向靳天麟,"老大,能不能…"
"不能,"靳天麟面对着被鬼魂层层包围的手下,仍然保持着冷峻,他目不斜视,直接打断乔言,"我始终觉得队伍中有你这么个大型招鬼吸魂的衰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造福于其他人,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你要保持坚定,千万不能让野花迷了心智,负了小白。"
乔言抽了抽嘴角,看了看色眯眯的老头鬼,然后看了看周围一圈的歪瓜裂枣,"你确定它们和花有半点类似?"
靳天麟扭过头,不看他,嘴里却郑重的说道,"嗯,辛苦了。"
"…"乔言无语。
小白倒是看不下去了,握住乔言的手,念了句咒语,那些鬼魂们就不再靠近乔言,只是隔着一段距离远远跟着,虽然没有彻底摆脱,但总算是眼前清净了不少。被他们抓住的中年男子一路上都是沉默,只是偶尔抬眼用符复杂的目光看向乔言和小白。
路越走越冷,也越来越窄,他们排成一列缓缓前行着,寒风裹着从地上吹起的雪粒猛烈的刮着每个人裸露的肌肤,地上的脚印深深浅浅。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围绕在乔言周围的鬼魂们都渐渐消失,而乔言心中却充斥着越来越强烈的令他不舒服,却又熟悉的感觉。
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让人头昏脑涨,周围静谧得只能听到他们步伐踩在雪中的声音以及彼此的呼吸声,乔言忽然喊出声,"等一下,都别动。"
他的声音透着和平时不同的尖锐,让其他人神经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就在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周围像是无数人齐齐的念诵着古老的经文般,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样的山巅之上,庄严得本能让人生出畏惧。
可即便是这样令人敬畏的声音,仍然盖不住地面逐渐加大的颤动。
队伍中间的那个男人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他表情畏惧而又虔诚,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却和那周围声音中的语言有着重合。
"这是怎么回事?"楚黎察觉到空气中突然透出的一抹s-hi气,他眼睛转了转,"不好,快走,这里要雪崩!"
"没用的,这不是普通的雪崩!"乔言望着不远的巍峨山巅,眼睛透着丝血色,"我记起了,浊y-in那个老头同我说过,距离墨脱很近的雪山就是所谓的上古时的修罗场,上古鬼族和神族交战的地方,也是无数人葬身的地方,上古鬼族在这里战败,才会被压入大荒之中。当时应该是哪个大神以身来超度这里,才换得这里的宁静。毕方死后已经镇不住大荒了,想必这里的怨魂们也会有所影响…这雪崩其实是它们的不甘心的挣扎…"
靳天麟看着他,"乔言,大荒之地究竟是什么?"
"是没有底的深渊,也是没有尽头的地狱,它不存于世,却又无处不在。"乔言缓缓的开口。
山顶的雪随着那些声音纷纷松动掉落,越滚越大,铺天盖地而来,一时间整座山似乎都因此而震动,靳天麟拉过呆住的楚黎,向着一块大石后面跑去,他大声的吼道,"别管是什么造成的了,赶快找地方躲起来!"
老吴也跟着窜到了靳天麟身边,队伍中的那个男人还跪在原地,脸上带着赴死的决意,任凭小白怎么拉都拉不起来,乔言看着只觉得一股怒火自心底蔓延,他一只手紧拉住小白,腾出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那男人的后脖领,拎起他的同时顺便在那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是雪崩,是冤魂造成的雪崩,不是什么神圣的事情,你要是真想找死,那就等我们分开了,自己找个地方上吊去,别死在我们眼前!"
也不等那男人有什么反应,直接把他塞到大石头后面,自己则将小白抱在怀中,低头坐下,阿蛇也钻进了小白的袖口。
几秒之后,沉重而冰冷的雪就像他们席卷而来,乔言憋住一口气,硬生生的挺着身上像是被碾压的疼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言觉得身体已经冷到麻木,而胸腔因为缺乏空气快疼到裂开,眼前都已经阵阵发黑的时候,耳边振聋发聩的轰隆声音还有诵念经文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周围恢复了一片寂静,乔言猛地发力,用剑打破埋在身上的厚雪层,拉着小白从下面钻了出来,齐齐的瘫倒在了雪层上,他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手脚仍是缺氧般的发麻,他咬咬牙,站起身,将那个倒霉男人也从雪里给拉了出来,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对着他的胸口猛捶了几下,在他缓了口气之后,又跑去靳天麟他们那边。
靳天麟他们在乔言赶到前已经从雪堆里出来了,靳天麟还从雪里挖出来被埋着的行李,拿出里面的一小瓶白酒,给面色惨白的楚黎灌了些。
因为突如其来的雪崩,湮没了原本明显的道路,乔言拖着无力的四肢,爬上大石,向前方眺望着,忽然,他看到了高处雪地中似乎有一块凹陷下去的地方,"那边有什么东西!"
说完,乔言就跳下石头,一行人经过了略微的休整,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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