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迎宾恭敬的把我们请下了车,我瞥了一眼,不远处钟义和严飞堂两人正假装打着电话,我和花城也领会了意思,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在迎宾护送一般的引导下我们进了大堂,贾向阳让我们俩在边上休息区坐一会儿等他,他有点事儿要去处理一下,便和自己的司机坐电梯上去了。
我走到大堂角落的休息区,靠在沙发上拿出香烟点起一支,虽说这次旅途拢共就两个小时不到,但旅途就是旅途,总归能让人感到疲惫的。
花城刚坐下就扭头看了一眼吧台那边,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过去,我离得远听不清他和人家吧台小姑娘说了什么,不过我估计就是什么处对象之类的话吧。
歇了没一会儿,严飞堂挽着钟义粗壮的胳膊坐到了我的对面,我翘起二郎腿始终没看他们,轻声问道:“你们来这儿干嘛?还有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严飞堂拿起桌上的报纸遮着脸假装看报,憋着嗓子说道:“晚上我们也上船,你一定要记住我昨天说的,贾向阳必须死在船上。”
说起这个我就纳闷了,这可是杀人啊,怎么从严飞堂嘴里说出来比喝饮料还轻松,而且一向三观够正的钟义好像也默认了这件事,我就忍不住问他:“到底什么事啊,这可是杀人,你俩都商量好了?”
严飞堂依旧用报纸遮着脸,“姐和你说啊,那个贾向阳可不是好东西。据说每一年的万古游轮会上,他都要弄死几个竞争对手,弄残几个自己看不惯的人,在那个游轮上,杀人就跟没啥事儿一样。”
这话说得有点玄乎,我是不太信,这朗朗乾坤的哪儿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我没说我怀疑你啊,不过就算是这样,那这事儿也轮不到我们来替天行道吧,你们是打算豁出一条命为民除害吗?”
我话刚问完,钟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半天嘴里就说了一句“是”,然后带着严飞堂就往电梯走去,连声招呼都没和我打。
其实事情也挺好想的,既然他们俩今晚也能上船,那就代表着他们肯定也跟着一个类似贾向阳的角色,否则像这种规模的地下交易会儿,我们一辈子可能连听都不可能听到,在里面,也让我有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床上居然放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箱。
我一瞬间居然幻想着旅行箱里正装着一具零落的尸体,不过大堂经理走来告诉我这是从贾先生家提前托运过来的,托运申请人名叫王小杨。
我回想了下,这不是那小女仆的名字嘛!
那这些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吩咐她替我们采购的工具了,但这是之后我们下凤合洞需要的东西,怎么提前给我们托运到酒店里来了,这不碍事儿嘛。
大堂经理走后我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陈列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工具,我要的我没要的都有,但凡是和户外探险有关的东西一样不少,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把手枪……
把手枪藏到箱子底,我大致翻看了一下里面的道具。
什么五寸钉、鱼大刺、鸡叉骨、白蜡烛、钻心戳、鬼拍脖、黄胎甲……简直什么都有!
甚至还有一小罐暗红色的粉泥状的东西,我估计这应该是人粉,这东西可不好弄,得用麻雀血掺河边土才行,我当时也就是提了一嘴,没想到王小杨居然都给我备齐了。
看着这么多家伙式我心里又纠结起来了,之前从往生桥出来的时候,我曾经在心里暗自发誓此生再也不动用任何降咒之术了,这东西太损阴德,我也不想自己的儿孙后代因为我出什么事儿。
我也算是是切身的体会到了奶奶这一辈子的担忧和心情。
这期间贾向阳来了一通电话,让我们先在房间里歇着,大概两点左右会有一场私人宴会,到时候经理会派人来带路,我和花城只要准时到场就可以了。
除此之外他还格外叮嘱了一句,千万不要带武器在身上。
看了眼时间,我们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于是我就洗了把澡躺在电视上胡乱的翻看着当地的电视节目,打算等看困了就睡一觉养养精神。
这时候我就听隔壁“咚”的一声,应该是从花城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不大,而且闷闷的。
我把电视声音调小仔细听了听,隐约就听见隔壁“咚咚咚”的一直在响,那声音比之前的要小得多,但是间隔均匀非常连贯,怎么听怎么像床头板撞墙的声音。
那家伙不会是找了个女人在房间里搞起来了吧?!
这也太快了吧!
虽说偷听人家隐私确实不太好,但是那声音实在是太勾人耳朵了,没一会儿那“咚咚咚”的声音就加快了,间隔越来越短,我心说那小子估计是开始冲刺了,看来“战争”即将结束。
前后总共五分钟不到,在花城“啊”的一声低吼之下,隔壁终于“平息”了。
我心说花城也太菜了,平时一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续航能力也太差了吧,完全对不起他那股骚气,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想笑,决定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
拿起一看,是花城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就五个字——多拿点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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