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成云德在武馆设宴,赵千钧酒没少喝。
一是心中高兴,二又有些气不过。
早起用过早饭,赵千钧准备跟师父告辞,信已经送到,他心中挂念家里。
只是他没有见到师父,一打听才知道师父一早用过膳食就去了镇南军大营。
坐在马车中,成云德在心中盘算吕一平为何一大早请他过去。
在他身旁,则放着元夕给他带来的那张虎皮。
虎皮的来龙去脉他已清楚,赵千钧对自己师父无任何隐瞒,当得知元夕年仅十二便手刃双虎,感叹的说了句,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呐。
他准备把虎皮送给吕一平。
吕一平坐在军帐中,大座上的兽皮已经磨秃了毛,女儿送的那张熊皮还未炮制完成,他已经交由下人去处理了。
在他这思索着当下平南城形势的时候,有士兵进来通报,说云德武馆成馆主请到。
见成云德进了大营,吕一平起身迎接,
“成老哥近日可好?
成云德拱手笑道,
“还算硬朗,还能与一平兄弟过上几招!”
吕一平是个习武之人,自是喜欢与人切磋一二,不为输赢。
曾经师兄冯渊在平南城的时候,吕一平多是与师兄切磋,二人师出同门,所学一样,剩下的便是看谁在我的角度,自是要把事情看透,知晓个清楚明白,才好做出判断,那元夕大可留在武馆,成老哥多多留心便是。”
成云德一听,心中有些不喜,但并未留于颜色,只是说道,
“成老弟这是要我监视元夕?”
吕一平叹了口气,说道,
“成老哥,我并非有意如此,但是毕竟你也说了,他元夕武功卓绝,你想想,咱们平南城又有几人能敌得过他?即便如你所说,他人没问题,但是万一他师父有命呢?至于监视,我倒觉得不至于如此,但是咱们武馆的教席武师,不还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活动么,他元夕在这平南城又无亲无故的,还能去哪儿。”
说完吕一平拱手抱拳,说道,
“成老哥,职责所在,还望海涵。”
吕一平说到这儿,成云德心中也也是明白,他又想起赵千钧过来给元夕送信,心中便想,会不会是元夕的师父有什么安排了呢?
但是他没有与吕一平多言,毕竟元夕如今在自家武馆,他先观察几日再说。刚好前两天女儿婆家张府邀他上门,有事相商。
张府在荆州有买卖,而且是他的女婿张仲谦负责的。
如今云上城与春水城兵马相对,虽然巴、荆二州并未起了摩擦,但身为生意人自是要长远考虑。
张仲谦在荆州的生意发展不错,但是天下若是不太平,他多年的努力可就打了水漂。
成云德对天下大势了解也是不多,之前去了张府一趟,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来,此刻在吕一平这里,他便想问询一二,
“吕老弟,方才你说到天下将乱,老哥我问句不当讲的话,那荆州目前与我巴州是交好还是交恶?我那儿女亲家张易文做的是布帛买卖,在荆州那边生意也是不小,如今局势不明,他也不知该如何,那边的买卖是不是要早些撤了,以防万一,所以近日问询于我,我这也不知详情,便与吕老弟打探一二,老弟是否方便,给些建议。”
吕一平一听,便是问道,
“可是城西张府?”
成云德点点头,进而说道,
“他那边还有不少自己人与货物,如若荆州与我巴州交恶,那他便要趁早将人与货物撤回,以免损失在那里。
孔礼祥三人一看这是上门踢馆来了,这二人还真会挑时候,趁师父不在馆内。而元夕则没急着上前,在众人身后,看着这些不速之客。
孔礼祥上前开口,
“曹师兄,何师兄,不知二位今日登门有何指教?我想总归不会是来学习一下如何开武馆吧。”
曹仁炜嘴角一扬,开口道,
“听说武馆来了个招摇撞骗的小子,师父年老,怕是识人不明,我与老二过来,帮师父把把关,可别砸了咱云德武馆的招牌。”
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你说谁是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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