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始终记得自己趴在窗台下第一次见到莱斯利的情景,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他的一生中只会有那么一次。只是让他心动的,是他幻想里的公主。
但是李维很清楚,莱斯利的存在对于他而言却是上帝的恩宠。
因为记忆力那个柔弱的女孩也许根本不可能像现在一样驾驭超速战机,他的沉稳、冷锐都是李维所没有的。当李维凭借本能驰骋在天际之上,他需要莱斯利这样的伙伴。
这点,李维很清楚。
“嘿,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李维走过去揽上他的肩膀,“现在的莱斯利才是真正的莱斯利。”
他们之间时不时涌现的尴尬,李维只能用这种看似大大咧咧的方式淡化。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就到了圣诞节。
堡垒城市里的温度是恒温的,丝毫没有还有纪录片里飘着雪花的气氛。有的时候,人们甚至忘记了圣诞节的意义是什么,单纯只是找了一个庆祝的理由。
而军部也有自己的新年晚会。
按道理那么多女军官出席的盛宴,李维应该是相当兴奋的。不过可惜,这样的场景一般都要求要有礼貌要有礼节要有规矩,而这一切恰恰是李维最为反感的。更不用说自己刚从少尉升到了中尉,一定会有很多人需要招呼。如果那些香槟红酒都能换成啤酒的话,李维也许会欣然接受。他是在无法想象自己执着酒杯穿着笔挺的西装的情景,这不符合他的美学。
既然这样不如干脆一点,李维直接申请了“待命”。这样他就能坐在纯色淑女自在地睡上一晚。
戴着耳机,李维哼哼着,纯色淑女的舱门并没有关闭,对面的全息电脑正放着电影,如果再有点爆米花和啤酒,那就真的是享受了。
z区里除了李维,还有几个年轻人在研究什么粒子对撞实验,外加几个老学究正在开讨论会,当然他们的存在都与李维无关。
一场电影结束了,李维打了个哈欠,思寻着下一场看什么。
滑动门打开,有条不紊地脚步声传了过来,在这个空间里轻轻回荡着,就像某个鼓点。
李维有些晃神,“克劳德……你怎么会来这里?”
一时之间,空气中飘荡起红酒的醇香,幻觉一般。
对方彬彬有礼地一笑,“拿点东西。”
然后便视李维如无物一般走进了控制室里。
那种悠闲的心情忽然之间完全没有了,李维的整个神经都莫名地紧绷了起来。当控制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克劳德的脚步仿佛都踩在他的心脏上。
头顶上传来礼炮的声响,预示着新的一年来临。
“新年快乐,中尉。”克劳德朝李维挥了挥手,走向门口。
只有一句“新年快乐”吗?
不知道为什么,李维非常不爽起来。最近的克劳德忽冷忽热,总让人感到反复无常。李维实在看不透他了,克劳德的一切令他莫名烦躁。
“嘿!”李维叫住了他,却发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顿时觉得自己傻透了。
对方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优雅从容,“有什么事吗?中尉?”
他称呼他“中尉”而不是李维。
“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少将?”李维从来直来直往有话就说,面对克劳德他发觉自己经常被堵得慌。
“没有。”今天的克劳德穿着纯黑色的礼服,领口别着银色的方帕。就是这样简洁复古到几乎谈不上款式的着装,却因为他有了独一无二的风韵。
李维将视线挪回电影屏幕,那里正放着结束的音乐,舒缓而略带忧伤。那本来是一部快节奏的动作片,当一切喧嚣淡去,心灵却不一定找到归属。
“要不要和我跳只舞?”克劳德问,他唇角的浅笑令李维分辨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邀请。
“男人和男人跳舞多煞风景。”
“男人和男人就只能喝啤酒、斗殴或者在战场上并肩厮杀吗?”克劳德仍旧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拥抱、接吻还有z_u_o爱了吗?这是上帝的法则还是自然的法则?”
“克劳德!今天是新年!”
“中尉,今天是新年。你能和我跳支舞吗?你在介意什么?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克劳德朝李维伸出手来。
“你就不能编出一些更好的借口吗?”
“好吧中尉,你总是坐着,这样会引起静脉曲张,为了你的健康,和我跳一支舞吧。”克劳德的唇角仍然是包容x_i,ng的笑容。
李维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似乎永远是无理取闹。就算对部下做出暧昧的s_ao扰明明是克劳德的不对。
“哈……”李维侧过头去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
“音乐就快结束了,李维。”克劳德轻声说,“我们的时间就在踌躇中浪费了。你可以干脆一点吗?”
就在那一刻,李维起身,大步流星走到了克劳德的面前,一把抓住对方伸出来的手,“够干脆了吗?”
“我希望你再干脆一点。”克劳德笑了,李维从他眼角若有若无的笑纹中看见,克劳德是真的在笑。
“看看我们多么不般配。”
是的,黑色的军装与军绿色的迷彩服。
“这是冲突美。”克劳德带着李维轻轻转了一圈,他们几乎没有舞步,只是和着音乐罢了。
“对,我的冲撞,你的包容。”李维仰起下巴,略微有几分不羁,“你是我见过最大度的男人,克劳德。”
“我不大度,李维。因为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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