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茨堡城头,双方的厮杀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兵士都杀红了眼。因为凯尔特人的尸体都会倒在城头,梁军此时也不再在乎箭矢和弩枪的消耗。另外梁军人数是有限,每个城角只能守七八个人。他们只能拼命狂射,以此来抑制凯尔特人的人潮冲击。
只见这些梁军步卒以最快的速度拉动着弩炮的杠杆,而后射出一排排弩枪。夹杂在他们中的少量罗马标枪手,也看准时机投出他们有限的标枪。塔楼上的典青和另外三名长弓手也没闲着,继续用重箭狙射着向塔楼蜂涌而来的凯尔特人。
在城下观战的凯尔特酋长泰勒,先是看见墙头聚集的凯尔特人越来越多,以为自己要胜利在望了。但随之却发现这些部落战士就是推进不到城角处,靠近守方四道盾墙的地方凯尔特人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某面城墙上,一个蛮族百夫长身披两层锁子甲,头戴熟铁尖角盔,左手持斧,右手持阔剑,口中嗷嗷呼啸着冲向守军防线。一支弩枪直奔他的面门,却被他用斧头横面一挡格飞。而后他又顺势将那利斧投掷而出。
刚好此时,那罗马兵头正要站起身来投出标枪。却随着蓬的一声响,利斧正中这兵头的前胸。兵头胸前的锁子甲顿时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甚至下面的环片甲也被切开一条大缝。斧刃的尖角甚至刺破了这罗马兵头的衣襟,划破了他的肌肤,鲜血随即汩汩而出。
好在这兵头身上罩了两层甲,仅仅造成了皮外伤,否则这一斧就得开膛。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这罗马兵头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差点倒落下去。
那凯尔特百夫长已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双手握着阔剑力劈而下。这一剑下去,就算这兵头身着两层甲,也要被斩为两段。还在这罗马兵头反应机敏,用全身气力将手中标枪送入了这蛮族百夫长的胸膛。后者顿时如一堆棉花般瘫软下去。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凯尔特人已用矛枪向罗马兵头的脑袋上扎去,矛尖距离他的太阳穴不到两尺。罗马兵头根本来不及躲闪了,下意识的将双目一闭,只等自己的生命结束。不料过了一息却查觉到发生什么,连忙顺势将身体重新蹲了下去。此时他才看倒,那蛮人矛兵头上插着一支重箭,不用说这是塔楼上某名长弓手的杰作。
一些凯尔特人眼看无法轻易的从梯道上冲入城中,索性直接向城池内跳去。只要能打开城门,会让立不稳摔倒在地,还没等爬起就被对方一剑结果了性命。有的直接崴了脚,甚至有的直接摔断了腿站都站不起来,他们的结果自然就是一个死字。
城下观战的泰勒,一道八字眉渐渐的拧到一块。他本来就是打算用人海战术一举将守军击溃,自然做好了付出损失代价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百人不到的一群人抵抗如此顽强,己方的损失也大大超出了他的心里预期。
终于泰勒再也忍受不了持续的伤亡,下令收兵。随着凯尔特人号角声的响起,城头的凯尔特人如同潮水般退去。
其实此时若泰勒能再坚持一刻钟,梁军的枪矢和罗马兵的标枪就要耗尽,只能被凯尔特人汹涌的人潮吞没了。
一名撤下来的蛮族头目气急败坏的对泰勒说道:“泰勒酋长,怎么,难道我们就如此退兵,放过这群老鼠了吗?”
泰勒铁青着脸说道:“当然不是。但是如此攻击下去,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我只是想换个方法。”
他沉吟两息,又望望林茨堡的城墙道:“老鼠…,对,对付老鼠可以用火灼烧他们的洞穴,将他们逼出来再行斩杀!传我军令,所有人寻找收集枯枝干草,然后堆积在墙脚处,放火烧。即使不能烧塌城墙,浓烟也会将他们呛出来。”
与他对话的头目又说道:“可是,您此前不是说敌军的援军十个小时之内就可能达到吗?现在已过去四个小时了,剩余六个小时,我们可能来不及…”
泰勒打断他的话道:“若只焚烧一面城墙就来得及。我们烧顺风的那面,这样风就可以将火头和浓烟都吹响敌人那一边。不要再废话,快去照做。”
凯尔特人立刻按照泰勒的吩咐行动起来,砍柴的砍柴,割草的割草。与此同时,守军也开始清理墙头的凯尔特人尸体,将这些尸体一一抛落城下。他们说是清理尸体,实际目的只是暗中从尸体上回收箭矢和弩枪。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三个小时后,这些凯尔特人收集的枯枝干草被捆成捆后,堆的像个小山包一样高。
凯尔特人的号角声再次作响。这次骑兵担当主力,他们拎着一捆捆的树枝干草,策马向林茨堡飞驰而去。将这些柴薪丢掷在墙脚下。
当然,他们依旧遭遇到城头箭矢,弩枪的袭击。但是梁军还在节约使用这些箭矢弩枪,所以这样的袭击稀稀疏疏的射杀两三名凯尔特骑士,仅仅起到个心里威慑作用。
一个小时后,这些柴薪都被转移到城脚下堆积起来。而后那些凯尔特骑兵陆续点起火把,策马冲到城墙前后,将火把投入柴堆之中。
城头,冯宇急切的向罗马兵头问道:“你们这有没有灭火的东西?”
兵头一摊手道:“城堡里只有一口井的,但靠打水肯定救不了这场火。”
火势很快升腾起来,滚滚浓烟也向城堡中吹来。呛的墙头兵士们眼泪只流,咳嗽不断。冯宇说道:“快!快用水浸湿布块后,遮住鼻口,以免吸入烟气。另外不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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