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阳堂议的结果就是,冯宇决定在自己所控制的地域全面查禁五斗米道。重点是上庸,西城两地。这两处已然有五斗米信徒渗透布道的迹象。
申耽,申仪二人欣然领命,表情肃穆的对冯宇说道:“但请君侯放心,我等决不会让米贼在房陵,上庸,西城三地生根发展壮大。”
冯宇提醒道:“这五斗米道追其教义根源,除了道家还吸纳了本地巫人的巫术元素。所以他们在板楯蛮部族中也有一定影响力,汝等还要注意斩断他们与板楯蛮的联系。”
申氏兄弟齐齐应道:“我等谨遵君侯敕令!”
为了以防万一,冯宇向上庸调去了一个步兵营,由华雄亲自率领。
这个任务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其实相当重要。上庸位于西城,房陵,巫县三点构成的三角形中心位置,其中的驻军可以很快的支援这三地。万一有敌来犯此三城时,可由华雄暂时全权统一指挥三地屯垦兵协同做战。
做完这些,冯宇方才开始调兵遣将,要抢在刘焉之前就势攻占整个汉中。
下定这个决心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他这样做意味着直接向有户口数十万,带甲六万余的益州刘焉宣战。原先没有什么压力的巫县会陡然成为前沿阵地,面临重压。
……
西城,这个冯宇手中最西也是最北边的城池,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告诫百姓五斗米道已被严令禁止,任何胆敢私从米贼者将严惩不贷,最高可以斩立决。
不时能看到衙役兵士押解着囚犯在城门处进进出出。押进来的是那些从城郊或附近山村中带出来的五斗米信徒,押出去的是要行刑的米贼重犯。
西城北门外,沔水的河滩上,身着赭色囚服的米贼重犯跪了一排。身着红衣,手持鬼头大刀,袒胸露膀的刽子手在他们后面站成一列。
行刑官一声令下,一排脑袋掉落在河滩上。围观的人群传来一片惊呼,有人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扑倒在地的尸身喷出如泉般的鲜血,向沔水淌去。
沔水中,不断的有那造型奇特的维京船向西城靠来,它们要么满载着兵士和战马,要么满载着粮草,箭矢以及其他各种战争物资。
此时的西城已经被做为冯宇西征的前沿基地。大军,粮草源源不断的向此集中,只是这维京船运量不大,准备齐全比预计多花费了些时日。
……
汉中平原,南郑城。
鬼卒再次发起猛攻,箭矢如同飞蝗般向城头射去,一架架云梯持续不断的靠上城头。鬼卒还有那些正规的益州军兵士,如同海浪般一bō_bō向城头扑去。
两具重新打造好的楼车也贴了上去,这次鬼卒们吸取了教训,将楼车用水浇泼的潮湿无比。楼车梯道上是严阵以待的鬼卒。
城头的汉中守军还在竭力抵抗着。但已被围攻一个多月的他们,显然士气已经低落不少。
一名鬼卒终于成功登上城头,却有支矛枪和把钢刀向他的一前一后袭来,他用盾牌顶住矛枪,钢刀插入后背。但操刀的那名汉中兵也被箭矢射中倒地。又有一名登上城头的鬼卒,用手中钢刀切开了那持矛汉中兵的喉咙。
随着汉中守军伤亡的加大,登上城头的益州兵士和鬼卒逐渐增多。随着哐当两声响,楼车的飞梯也搭上了墙垛,兵士们从楼车中蜂涌而出…
苏固还在城头大声的叫喊着,汉中主簿赵嵩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主公,快走。南郑守不住了!”
苏固眼睛赤红,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汝走吧,吾不走。人在城在,城失人亡!”赵嵩没在跟他废话,使个眼色,身旁两名亲兵将苏固架着就往城下飞奔而去,赵嵩紧跟其后。
片刻后,南郑城门被打开。城外的成千上万鬼卒和益州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城中。张修脸上露出微笑,将拂尘一扬道:“无量天尊,吾大事成亦。”
而后他又对左右吩咐道:“传本君军令,入城后不得滥杀无辜,有奸淫掳掠者,斩!但是伪太守苏固及其官员吏属,皆斩!家中财产皆充公!女眷皆充为我道奴婢!”
说罢,张修便在亲兵簇拥护卫下回营而去,南郑刚刚攻陷,还不宜入城。张修的身边,除了阎圃,还有一个年龄三十上下,身着道袍的年青人跟随着他。这个人正是张鲁。
此时的张鲁除了刘焉给他的益州督义司马的身份。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五斗米道的治头大祭酒,兼师君的亲传掌门弟子。这是张修不久前给他的。张修如此做的用意有三:
一是向刘焉表达善意和忠心。【你看,我都将你情人的儿子放在教中这么高的位置,你刘焉应该相信我了吧。】
二是拉拢张鲁本人,毕竟张鲁是带着三千益州军精锐来的。
三是尽管“五斗米道”是张修自己一手亲创的,但在教义体系上却是传承于张鲁爷爷张道陵所开创的青城山道门。将张鲁定为五斗米道的传承人,就彰显了自己道门的正统性。
夜幕降临下来,但南郑城中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张修张鲁的兵士们挨家挨户的仔细搜索着。
苏固当下早已将家眷转移至长安。在苏固府邸中,张修军除了找到几个家仆下人,一无所获。张修便下令,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苏固。
他对苏固心中充满了怨恨。自光和年间他创立这五斗米道起,在汉中苦心经营了近十几年。结果一朝举事兵败,便被苏固连根拔起。还将他驱逐到汉中平原南边的巴郡西北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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