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便携弩炮所投射的火爆弹覆盖在冲锋步卒前方某个范围内,为后继步卒打开前方敌军军阵的缺口。梁军为这个战法反复训练良久,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因此当下这些从阵后抛射而来的火爆弹都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临江军人群之中。
临江军无论是否被烈火燎着,都慌乱成疑团的四处避走,刚刚拼起的盾墙自然也消失不见了。梁军的飞矛标枪恰到时机的以小角度抛出,如滂沱大雨般向乱糟糟的临江军兵士砸下来。顷刻间,传来阵阵惨呼声,许多临江兵被矛枪洞穿了身体四肢。
紧接着,梁军的盾墙枪林已顺着楼船飞梯压上了樊城城头。临江军的兵士们只有少数人提着兵刃上前阻挡,其余人早在此前烈火和乱矛的攻击下,向城头其余地方四散开去。
这些少量阻挡的临江兵士在如毒蛇吐信般的枪林捅刺下,还没来及挥砍自己的兵刃,每人身上就被捅了几个窟窿,倒在血泊之中。梁军兵士如同洪流般涌过几架飞梯,向城头甬道其余部分漫去。那些枪盾兵投出手中最后的枪矛,改用缳首短刀进行单兵近距肉搏。
樊城靠沔水一面的西城墙上厮杀之声不绝于耳。周仓在北城墙上急忙发号施令,调动兵将前去西城墙支援。但梁军兵士攻势凶猛,从两条攻城船中涌出的近千梁兵已向北门杀来。与此同时,从陆地上行来的梁军也已靠近樊城。这些梁军是由长弓战车,轻骑飞羽,重装骑兵组成。距离北门五十仗的地方列成军阵,随时准备杀入城中。
尽管周仓声竭力嘶的大呼小叫调动军队,但显然来不及了。一大股梁军已顺着城墙甬道向北门杀来。
“快!拦住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接近北门城楼”周仓边喊边双手提着两把镔铁大刀亲自带兵冲了上去。
十几息后,两股人流就在距离北城门不远处的甬道上碰撞在一起。两边兵士隔着盾墙,挥动兵器,大砍大杀。只是此时梁军手中都是短刀,与拥有长柄武器的临江兵相比居于劣势。
在临江军长枪兵乱枪捅刺之下,梁军兵士的盾墙也无法防护周全。时不时,在惨叫声中倒下去一两人。
一名梁军兵士的视线中,七八杆抖动着长枪再次扎来。他竭尽全力,用盾牌顶住了其中绝大多数枪矛的矛刃,但有一支矛枪却从盾牌上沿擦边而过,发出令人牙酸吱呀声,而后枪尖噗的一下便捅入了他的咽喉。这名梁军兵士捂着冒血的咽喉,歪倒在地。梁军盾墙上缺口顿现,但是又有一名梁军枪盾兵迅速补了上去。
临江军众长枪手正准备扎出下一枪时,突见眼前刀光一现。有的顿觉天旋地转,有的感觉手臂一下失去知觉。实际上是他们的脑袋和手臂被一种刀刃平直,刀身宽厚的长刀砍落。
那些幸存的临江兵士这才发现,梁军军阵中多了好几名手持这种长杆大刀的梁兵,他们出奇的高大,几乎比常人高一倍,身上的甲胄看上去就厚重无比。它们自然是梁军的巨猿战兵。
正当其中一“人”要挥出第二刀时,临江军兵士们呐喊着将枪矛扎向了它。随着叮叮当当金属碰撞的鸣响,好几支枪矛的矛尖都扎在它那厚重的甲片上,将甲片都扎的变了形,枪尖却还是无法刺透它的甲胄。未等这些临江军收枪,刀光再次从他们脖颈身体间划过。有是头颅,肢体掉落,更多的人是被刀锋划开了脖颈或胸膛。
在巨猿战兵的大砍大刺之下,临江军的枪林顿时出现巨大的漏洞。那些拿着大盾短刀的梁军步卒从这些漏洞涌入临江军人群之中,与他们近距搏杀起来。这种贴身搏杀,手持长杆武器的临江军只有被屠杀的份。
瞬间就有大量临江兵士被杀伤,剩余的人也被迫丢掉长枪长戟一类的长柄武器,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或短刀与梁军战在一起。可惜梁军兵士手中还有盾牌,因此形势陡然倒转过来,成了梁军对临江兵一边倒的屠杀。
周仓将两把镔铁大刀舞成一团,口中还嗷嗷的狂叫着。砰的一声,右手的镔铁大刀斩到一面梁军盾牌上,止住了去势,也露出了破绽。一把缳首刀就势从他右腋方捅了过来。周仓连忙用左手的大刀去挡,结果这一刀是挡住了。但左边一支缳首刀却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肩头。
周仓痛叫一声,左手的钢刀已经脱手,他只能腾出右手虚砍一刀便向后退。另有三名梁军持盾从三面向他压来。周仓将右手的刀划出一个弧形试图将对方逼退一步,却不料突觉胸口一闷,雪亮的刀刃从胸口凸了出来。巨猿战兵又将长刀一拧,拧了一百八十度,在周仓胸口旋出个大洞,再一挑便用刀背将周仓的尸体挑于半空之中。
城头的临江军本就处于劣势,靠着城下源源不断增援上来的援军,方才摇摇欲坠的勉强没有崩溃。如今见到主将战死,谁还愿意卖命,争先恐后的向城下逃去。
他们与还在陆续向城头涌来的临江军兵士撞在一起,混乱之中立刻发生了踩踏事故,上下两股人流拥挤成一团。无数支脚板从倒地人的身上踏过,梁军在后面又一阵追杀,最终将人群变成向城下一个方向流动。
片刻钟后,樊城的北门被打开,吊桥也被放下。早在城外等候多时的梁军重骑飞驰入城…
樊城大街小巷都是举手乞降的临江军兵士,以及从街面上奔驰而过的一队队梁军重骑。此外还有少量梁军步卒,正在巷道街口设置卡哨,挪走各种拒马路障。不到半个时辰,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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