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袁尚还搂着貌美如花的娇妻甄宓,酣睡在温柔乡中。内侍却在寝间门外急急的呼唤他。袁绍委任他镇守邺城,九里屯之事传入邺城后,邺城戍卫自然要将消息第一个通报给他。
“什么事?大清早的打扰人的清净”被惊醒的袁尚有点愠怒的喝道。
“请三皇子恕罪!但事关重大,小的不得不此时赶来通禀三皇子啊!否则小的罪责就更大了。”
袁尚看来人真是有急事,只好继续说道“到底是何事?你现在就说出来!”
那人只好隔着门喊道:“启禀殿下,汉军出现在邺城南郊了!”
袁尚惊道:“什么!?”
此时甄宓也醒了,轻轻将放在自己身上的袁尚两手移开,说道:“殿下国事要紧,勿要缠绵与床榻之间。”
袁尚这才急忙下床,穿衣束带洗漱后出得门来。床上的甄宓翻个身,兀自安然睡去。
听闻邺城南郊受袭的消息,袁尚第一反应是“一定是底下人弄错了”。经过再三确认后,他又以为是早年被赶走黑山贼又回来了。
直到侍卫提醒他,对方是人马俱铠的重骑时,他才相信真的是汉军来袭了,黑山军不可能装备的起这样的重骑。
正当袁尚拿不定主意,手足无措时。又有内侍来报—逢纪求见。逢纪是袁绍指定给他的少傅,此时也得到详情,匆匆赶来见他。
逢纪急匆匆的对他说道:“殿下,此时汝不带兵追击汉军,更待何时?这对你未来大业可是至关重要啊。若殿下没有任何行动,只怕圣上会有所想法。相反,殿下若能重挫来袭汉军,必能让圣上另眼相看。”
袁尚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可某不知道汉军到底来了多少人马。这胜负难料的…而且邺城更是不能有失。”
逢纪叹口气,耐心解释道:“殿下请放心,深入我腹地的汉军断不可能有多少兵马。而且他们必定是轻装简行,孤军深入,没有后援接应。只要殿下带数千我大赵铁骑,再由其冀州各地守备兵力配合。一但将他们咬住,就能最后吃掉。这样一来,殿下可是立了大功,未来这太子之位…”
袁尚听到这,眼睛一亮,立刻吩咐左右:“传我军令,立刻集结邺城羽林卫和城防五营精骑,追击寇掠我腹地的汉军。”
袁尚赶到九里屯时。他只见到余烟袅袅,被烧成白地的村寨,还有村寨外嚎啕大哭的屯兵和家眷们。他们见袁尚带兵赶来,纷纷扑上前去,跪伏在地,恳求袁尚为他们复仇以及给予救济。
袁尚问清楚汉军去向后,没有更多理会这些人。带着四千多精骑继续向东南方向追赶。一路上,又见到许多如九里屯般被袭破的军屯,顺着幸存兵卒的指点继续追踪下去。
最终,袁尚发现汉军大致是向濮阳方向行去。随军的逢纪略一思索,就对袁尚说道:
“殿下,这股汉军游骑没有后继补给,依靠随身携带的粮草最多奔驰五百里。所以他们定是要从濮阳渡过黄河,而后与至今还固守鄄城的程昱里应外合,解鄄城之围之后,入鄄城获得补给。”
“敢问老师,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逢纪微捋须髯几下,而后胸有成竹说道:“请殿下速派快骑通知濮阳渡口的守军,以及正在围困鄄城的我部,要他们加强戒备防止汉军偷袭,特别是看护好渡船。另外通知南边定陶的审配,让他调集重兵北上濮阳鄄城一线,与我部伺机合围汉军。如此一来,我们必然能有所斩获。”
袁尚点点头:“就依老师之计而行。”
……
濮阳渡口以西三十里处,有一个小营垒。它位于去往定陶的粮道上。仅驻守有五百袁军步卒,平时做为辎重队的休整之处。
这一日,营垒中兵士们正啃着大饼,喝着热水。远处已悄然行来一大股铁骑。这股骑兵并没有飞驰而来,而是小步慢跑,显然是为了节省马力。
营垒望楼上的兵士开始没有在意,这里本就是在交通线上,大股兵力从此经过也是常有的事。但当这队骑兵抵近营垒时,岗哨才发现不正常。仅看甲胄坐骑和兵器,就知道这不可能是袁军的骑兵。
当岗哨们发出“敌袭,警戒”的告警之声时,对方已开始策马加速,向营垒奔驰而来。
当这些重骑距离营垒还有三十仗时,营垒中的箭矢就急不可耐的纷纷射出,射在人马铠甲之上叮当做响,有的被弹落在地,有的箭簇射入铠甲却不能深入。
这些重骑转瞬就冲到营垒三仗之外,隔着一条不过五尺的壕沟,向营垒的木栅寨墙甩出一支支飞爪。而后策马反向奔驰。随着“咯喀喇…咯喇”一连串木板断裂的脆响,一段二十余仗的寨墙顿时被拉倒在地。
后面的重骑也飞驰而来。在倒塌的寨墙处,纵马一跃,就跳过宽仅五尺的壕沟,冲入营中。营垒中的步卒手忙脚乱的用长矛御敌,却被一支支马槊无情的刺入身体。接着重骑又抡起了狼牙大棒。营垒之外,近千轻骑飞羽分为几股,兜圈转着,弓射着试图从营垒中向外逃窜的袁兵…
战斗持续小半个时辰,大火在营垒中燃烧起来。徐荣正策马在外观战,他心里盘算着,自己已在冀州腹地横贯五百里,但粮草还有一些,此战后要不要马上撤出。
此时有斥候来报,后方五里处发现了袁军大队骑兵的身影。徐荣立刻吩咐道:“传我军令,全军集合,向正东黄河岸边全速撤离。”
随着号角之声,散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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