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下,数百宾客终于散去。
忙碌了一天的婆子,丫头也都回房休息,鱼鹰大寨边上,除了少量的巡逻兵马,其他兄弟也大都回营歇息去了。
寨中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北风那个刮的呼呼作响,
唐学志也大致的清点了一下今日的进账,光白银就收了八千七百四十三两,还有少量的珍宝、丝绸、瓷器,估计价值应该也会超过两千两。
没想到一场婚礼下来,竟然收了上万两的东西,难怪后世有些人借着结婚、离婚、乔迁生仔,不停的办喜事,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
当然,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成了唐学志的私产,全部进入了他的腰包。
新房中,新娘子披着红盖头坐在那张红木床~上静静的等君归来,天寒地冻,一对大红烛已经燃烧了大半。
天虽冷,但秋云此时内心却是焦急、紧张。
吱呀。
房门开了,光听这脚步声就知道,这正是她的学志哥哥。
透过盖头下的缝隙,一双大脚站在了他的面前。
唐学志抄起一根早已准备在床边的“秤杆”,拿在手中,笑了笑,这古人还真有意思,连掀个盖头还有这么讲究。
用秤杆掀盖头,意味着称心如意。
唐学志看着那盖头下面神秘的可人儿,还真舍不得一下子将这盖头揭起来,或许在盖头下的新娘子是最美的。
不过,还是心切的想看到他的秋云,虽然两人此前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当时却是像做贼一样,远不像今天这么光明正大。
悄悄的掀起盖头,秋云的娇~容最终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或许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唐学志顿感这秋云比以前还漂亮十倍。
“唐大哥......,夫.....君。”
只见秋云低着头,不敢正面看唐学志,紧张之下,叫了一声唐大哥,随后又发觉不对,赶紧改口,吞吞吐吐的叫了声“夫君”。
唐学志却没有这种禁忌,看到了盖头下的秋云后,反而变得非常平静。
伸手将秋云冰冷的小手拉起来,秋云则紧张的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那张八仙桌前面。
“云儿,你为今日已成夫妻,不必那么拘禁,来,陪为夫喝一杯。”
夫妻喝过交杯酒,唐学志却一把将秋云抱起,吓的秋云差点尖叫了出来,最终将头紧紧的靠在唐学志的肩膀上,一阵淡淡的幽香气息传来,让唐学志耳旁微微发~痒。
唐学志此刻却感觉自己肩膀上的胆子,又重了不少,随着慢慢的将秋云放在了床~上。
秋云爬到里边,含羞的道:“夫君,夜已深了,我先将被窝暖好了你再来睡。”
随着,一个可人儿,脱的只剩下一件肚兜,钻进了被窝,看的唐学志口水直流。
待唐学志进入被窝之时,只感一阵暖意从秋云身上传来。
这时候,唐学志已经完全安奈不住了.....
“夫君,你慢点....”
“......”
翌日清晨。
折腾了一晚的唐学志毅然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可人儿,躺在自己身边,不忍将她惊醒,只是轻轻的起床,悄悄的穿起自己的衣裳,却发现秋云也随着起来,顾不得寒冷,帮着自己整理衣物。
出于本能,唐学志赶紧拿起自己身边的衣服给她披上。
”天冷,我自己来就好,快回被窝睡会吧。“
在这个时代,女人帮着丈夫穿衣,整理身上的行头似乎天经地义。
”夫君,你,不喜欢秋云吗?“秋云听唐学志这么说后,顿然有些失望。
这丫头,唐学志不禁一笑:“傻丫头,我是怕你着凉了,快去吧。”
不过秋云却执意如此,唐学志也不好用强了,只得用手轻轻的护住她。
直到将唐学志全身整理好后,秋云这才羞答答的回到被窝。
不过就在秋云掀起那被子时,唐学志看到那床单上一团鸡蛋大的鲜红,秋云的目光却在此时与唐学志相交。
“夫君.....”一下子将脸给转了回去。
这在后世多少男儿梦寐以求寻找着玩意,又有多少富豪愿意花大价钱来买这玩意儿,却不知道一掷万金,只买了一团鸽子血回去,几乎贻笑大方。
但自己看到了,却是真的得到了,千金难买。
飞快的在秋云脸上,亲了一口,扬长而去。
秋云吓的惊又喜的呆坐床舷.......
新婚过后,唐学志并没给自己放几天婚假,倒是又带着兄弟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
在大陈山新寨内,一阵轰隆的爆竹声响起,预示着天启七年的到来。
几日后,唐学志召集了鱼鹰主要头目,开会。
此前,鱼鹰比较弱小时,四面强敌,海峡岛唐学志几乎不敢想,但是现在,海面上虽说依然不平静,但是对于鱼鹰来说,终究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如果将时间放到1628年,郑家受朝廷招安后,重心转向大陆,虽然依然占据着海峡以南,却一直纵容荷兰人在海峡南部活动,这一点也或许是因为交易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红毛人堡垒过于坚固,不过不管事出于什么原因,这就为以后红毛人占据整个海峡埋下了伏笔。
眼下西班牙人已经进入了海峡以北,荷兰人、西班牙人还有郑家,在海峡岛上可以说是三分天下,时间越长对于鱼鹰越不利。
但是随着郑家的撤往厦门,将主要交易地放在月港后,由于无力防守,北港将会全部被红毛人占领。
此后,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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