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口是一个敞亮的饭厅。
当中摆着四张简陋的小饭桌,高低不超过半米。
每张小饭桌的前后配了四个木头桩子,座面上还有实心的年轮,应该是只用锯子锯开了,简单的打磨平整就充当了椅子来使用了。
在大门入口的右侧,有一张u形的条台子。
上面空空荡荡,台子中摆了一张高脚凳子,不中不洋的像是招待客人的小酒保调酒与临时休息的地方。
这是一个酒馆?
还是中西合并的?
麦凡的目光放在了饭厅后面的收银台上。
收银台的后墙上钉了许多的钉子,看着很像是武侠剧中挂酒水牌的位置。
只不过这面墙一个水牌都没上,看起来十分的萧条。
视线挪到收银台的左侧,有一道门,门前悬挂着一张褴褛的布帘子。
带夹层的,当中还露着花,穷酸气扑面而来,惨不忍睹。
麦凡掩住口鼻,走上前,将帘子一掀,发现后面是一处不足十平米的小厨房。
锅碗瓢盆要啥没啥,只有大灶一台,小灶一口,外加空荡荡的调料架子,孤零零的大缸一口。
麦凡松开手,将视线又放回到了前厅。
线索肯定就在这个酒馆里边,最后再找这里。
若说哪里最有可能存在线索……麦凡看向了收银台的所在。
作为一个酒馆的结算中心,那里是最有可能存放值钱又贵重的东西。
麦凡弯腰钻到了收银台的后面,那里果真有一个硕大的抽屉。
抽屉上面没有上锁,半敞开的,孤零零的摆了一块怀表。
好奇怪!
这个酒馆之中灰尘如此的大,这块怀表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半分灰尘也没有落上。
麦凡小心的拎着表带,将这个怀表握在了手中,咔哒,表盘上的按钮一按,表盖直接弹开了。
“奇怪啊!”
这不是一块真正的怀表,谁家的怀表表盘上只有一根指针,一个刻度?
这个指针如同一把小箭,悬浮在表盘上,随着麦凡的动作颤动着。
让人忍不住的伸手想要将这个指针的箭头……拨到那个红色的凹槽当中。
麦凡是这么想的,也真就这么做了。
‘咔哒’
指针从0走到了刻度上那个唯一存在的1,然后……嗡……
怀表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整块表盘亮了起来,指针越来越闪,刺眼到麦凡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砰!’
亮到了极致,这块怀表竟然在麦凡的手中炸裂了开来,化作了点点星光,将整个酒馆与麦凡的身躯笼罩都笼罩在了其中,如同一张网一般往虚空的所在拉去……
刷,经过一个短暂的拉扯,竟然带着麦凡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那个正在不断缩小的酒馆,趁着光网消失的最后一瞬,化作钥匙扣一般大小,刺溜一下,钻进了麦凡的裤子口袋中,乘上了穿梭的末班车,与麦凡一起开始了接下来的旅行。
哗啦啦,酒馆消失后对这个世界并无半分的影响,只带起了胡同内的枯叶,
它们若无其事的打着旋儿,仿佛这里从未出现过任何东西。
被拉拽走的麦凡不知道这块怀表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强光过后他再一睁眼,就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周围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咣当当,咣当当’
他坐在一辆开往未知的绿皮火车上,
麦凡还没来及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就被车厢另外一头突然出现的两名乘警,给吸引了。
“这是什么年代的制服?”
白色的短袖,红色的肩章,腰上扎着武装带。
再看看周围的乘客,车厢中的人穿的衣服过于古早了。
而自己,麦凡摊开手掌,发现自己那身阿迪的运动服竟然也跟着环境一起转变成了白汗衫与灯芯裤。
不要慌,衣服不同而已,最重要的是要这个身体……身体还是自己的吗?
麦凡这一检查不要紧,他发现胸前的小痣还在,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在他的前胸,后腰,甚至是大腿小腿上,都用绳子捆了一圈又一圈的手表!
电子的,黑色,表盘狂野。他从没见过如此过时的……电子表。
麦凡看到了这些,再抬头看看那两个距离他越来越近的人民警察……
他们正在检查这节车厢中乘客的证件与行李。
这个时候坐个火车还要检查行李?
那些电子表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身上,就说明了它们一定是不能被那两位同志所察觉的违禁物品。
若是被这两位警察同志抓住了,那么后果应该不太美好。
不行,他得做点什么!
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他掩盖这些电子表的方式有些过于愚蠢了。
想到这里的麦凡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不知道架子上的箱包哪些是属于他的。
冷静,麦凡,冷静,麦凡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转头,朝着车厢另外一端走去。
那里有一个厕所,厕所的门上显示的是:无人
麦凡的动作很自然,负责例检的警察只是用眼梢扫了他一眼,就继续推进着接下来的工作。
‘哗啦’
麦凡将厕所从内锁上,快速的将这些电子表从自己的身上解了下来。
简陋的车厢里厕所的空间相当的狭小,拉开车窗,列车外是呼啸而过的暖风。
抛出窗外?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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