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异顺利地进了应苍派,没有隆重的欢迎仪式,禹重山对他也是不闻不问。苏异了然于心,更是乐得清闲,休息半日便开始筹划着该怎么找那古画。这几日也就只有裴义会过来找他说话,除此之外,令他惊讶的是余成、余功两人倒是时常轮流着上门,假意关心来打探他的情况。苏异心底发笑,随意敷衍了两句便将人打发了。
闲来无事,苏异索性要来了笔墨纸砚,在房中作起了画,写起了字。他自小渴望平静的生活,故而每有难得安稳的时候,便会十分认真地跟私塾先生学习写字画画。因此比起大多数同龄人,他的字画都要好看上许多。苏异自满地端详着一副刚完成的字画,甚是得意,将它放到一边又重新画了起来,乐此不疲。
此时周扬不请自来,见了苏异便说道:“哟,苏师弟竟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难不成你是专门来我应苍派学习写字作画的?”
他旁边的几个狗腿子听了都配合地大笑着。
苏异笔下不停,目不转睛道:“专门倒不至于,只是我本就对刀枪棍棒,拳拳脚脚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倒是写写画画比较适合我。奈何我天资卓越,自小习武,均是随随便便就学会了,没什么意思。所以说我来应苍派真不是为了拜师学艺的,就是想找个地方安稳地待着。”
几人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天资卓越”来形容自己,顿时觉得这苏异好生狂妄。只是苏异在四派大会所向披靡,几人不得不承认,只得将这口气默默憋在心里了。
你随便学学便能胜过裴义,那连裴义都不如的我岂不是弱的可怜?周扬自觉被苏异讥讽,心中忿忿,但听得苏异说“不为学艺”,如果当真,那自己倒是大可不必与他争这种口舌之快。他嘴皮子斗不过苏异,只得直接问道:“苏师弟当真不想在应苍派里…争上一争?”
苏异终于抬头看他,奇道:“争什么?”
周扬楞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实不相瞒,现在师父座下有两名最得意的弟子。一是裴义,另外一个,那便是我了。如无意外,应苍派下一任掌门,便会从我们二人之中选出。然而苏师弟你半路杀出,打败了裴义。我本就不如裴义,现又多了你一个…”
苏异无奈道:“这个你真是多虑了。先不说我有没有兴趣当掌门,就是你们的师父,首先便不大待见我。你这几日每日都派人来打探,不就是为了知道你师父有没有找我吗?你可曾见我有不在这房间的时候?当然这些我都无所谓就是了。”
余成两兄弟的事情被苏异点破,周扬面色有些尴尬,解释道:“我那是真心要关心师弟你的…当然也想知道师父的态度。但你跟裴义的关系似乎很是不错,他似乎常常来找你说话?”
“说到裴义,你不觉得他才是你最大的对手吗?你的师父可是为了他,连我这个少年天才都是弃而不用。”苏异又低头弄起了笔墨,随意说道。
苏异这自恋的话语,听得众人皆是一阵白眼。周扬倒是不以为意,他颇有自知之明,自认实力远远不及苏异,此时又是多少有些相信苏异并不是敌人,于是说道:“所以我才想要拉拢一下苏师弟你,前几天…那是当真想关心一下师弟你。”
苏异笑道:“这个大可不必。裴兄是一个没有心机之人,他与我亲近只因我们颇为投缘。你若担心他跟你争抢掌门之位,那真是多虑了。说起智谋,我倒是觉得师兄你要比裴义略胜一筹。所以你也不必认为武功不如他便争不过他了。”
周扬听了心下甚喜,表面上还是平静道:“师弟…此话当真?”
“当然,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还得仰仗师兄呢。”
“行,师弟是个爽快人。那师兄我便不多打扰,这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苏异放下毛笔,末了还不忘对周扬说道,“师兄,师弟我偏爱书画,这事还希望师兄多多帮忙才是。”
周扬巴不得苏异醉心笔墨之道,荒废武艺,当下忙道:“小事一桩,师弟尽管放心好了。”
送走了周扬,苏异又开始画了起来。几日下来,苏异房中堆起了不少的字画。这一日终于是有人找上了门来,说是掌门有请他前去先祖祠堂。“终于舍得了吗。”苏异心里冷笑道,跟着那人便出了门。
两人在半路上遇到了裴义,便停下打了招呼。
“苏兄这是去先祖祠堂?”裴义问道。
“正是。”苏异答道。
“正好我有话跟你说,”裴义说着又对那带路的人说道,“我来带他去吧,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人乐得清闲,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拱手告辞了。
裴义等那人走远了,这才拉过苏异,一边走着一边低声道:“我来给苏兄讲讲先祖祠堂的事吧。”
苏异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便说道:“那便有劳裴兄了。”
裴义叹气道:“真被你说中了,师父他根本没想收你为徒。我猜他定是想让你随便去祠堂里走一遭便完事了,所以其中关键之处定不会与你细说。”
苏异颇为感动,但他对那什么劳什子先祖祠堂并不怎么在意,于是说道:“这个我不在乎。”
“那可不行,”裴义急道,“这是你应得的,就算你不好武道,是你赢得的,自然还是得全数给你,这个是原则。”
苏异无奈道:“行,那你说吧。”
裴义这才满意道:“先祖祠堂的玄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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