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衡一听,眸光闪了闪,还是有些迟疑的道:“娘,她真的这么好吗?您会不会太委屈了?”
“算了,您一定是安慰儿子的。”
“娘,不过是仕途罢了,您好歹生养了儿子一回,儿子怎可做这等不孝之事?”
“我看,还是把叶氏休了吧。”
贺氏听完顿时大急,马上瞪大了眼珠子道:“胡说。”
“休什么休?不许休,听见没?”
“你休了她,就是对为娘最大的不孝顺。”
“我跟你说,叶氏好着呢,怎么就不好了,没看你舅母们有多羡慕我。”
“至于委屈--”
说到这里,深深的咽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谁家婆媳还不吵几句了,这都是小事儿,休在说写休书一事。”
崔元衡还是不太确信,皱了眉疑惑的问道,“真的?”
贺氏马上铿锵有力的道:“当然。”
少年定定的看了贺氏许久,就在她的表情都要龟裂的时候,长叹了一声,对着贺氏深深拜了下去。
“娘---”
“这次看在娘的面子上,就此作罢。”
“儿子回去后,定会好好教训叶氏,在不让她顶撞您,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儿子先告退了。”
说完转身就走,步伐急促,带着愠怒之色,一身白色长袍随风荡起,转眼消失在门口。
贺氏忍不住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总算过关了。
随后就是一脸的茫然。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
明明是她主张要休了那个叶氏的,最后竟然还得她全力保她,不让儿子休。
这婆婆做到这份上。
她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婆婆,没有之一。
...
叶小楼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要是知道,绝对要给崔元衡点一个大大的赞。
靠,厉害呀。
这绝对是高手。
要知道这世界上多少家庭不睦,皆因婆媳关系紧张,而作为婆媳之间的桥梁,丈夫这个角色那是相当重要了。
这不,搞定了自家老娘,崔元衡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
因为他知道,相比于老娘,这个媳妇儿更难搞。
最起码自家母亲是在意他的,更在意他的仕途,所以心甘情愿的妥协,而叶小楼则不然。
从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没有任何余地的要休书那一刻,崔元衡的心就沉了下去。
此刻的脸色更加冰冷,本来就苍白的脸,越发的苍白了几分。
一进门就看见叶小楼自顾自的坐在桌前饮茶,见到他撇了一眼,就当没有看见一样。
而崔元衡见此,眉头皱的更深了,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的道:“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
先发制人,一语定罪。
而叶小楼听完,脸直接就冷了下去,不屑的道:“怎么?来兴师问罪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所谓了,不就是休书吗?你写好了。”
看着叶小楼如此态度,眼前的少年脸瞬间冷了八个度。
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道:“无所谓?欲加之罪?”
“你是觉得我冤枉了你?”
“那是谁不服管教?是谁顶撞婆母?又是谁忤逆不孝?”
少年的声音冰冷豪无温度,说的话更是撇地有声,没有劝诫,没有讲道理,开场就是全面压制性的定罪。
而他说的还都是事实,让叶小楼无从辩驳。
可这只是片面的事实好吗?
叶小楼气闷,因此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少年,挑了下眉头道:“钱是我赚的,该分出去的,我也都分了,剩下的钱是你外祖父亲口说,你母亲也答应过的,让我自由支配。”
“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要遭到质疑。”
“你母亲说话咄咄逼人,我不过是辩驳几句,她就让我跪地道歉,凭什么?”
“我不同意,她就说我顶撞她,忤逆不孝,还要休了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是我的错?”
“你觉得呢?”少年的话依旧冷冷冰冰。
叶小楼听了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道:“你什么意思啊?”
少年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姿态优雅,动作干脆。
此刻垂眸轻轻吹了一下茶叶,浅尝了一口,这才抬起那双冰冷幽深的眸子道:“其他我们暂且不谈,就说你,不服管教,顶撞婆母,忤逆不孝,你认还是不认?”
叶小楼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瞪着了他一眼,“认或者不认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不过是为休我找个借口罢了,放心,给了我休书,我绝不会赖着你不走的。”
这话一落,眼前的少年眸光一暗,直直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悠远的道:“你就这么急着要休书?”
“这个家就没有你一点留恋的地方?”
叶小楼被看的心下一慌,不自在的转过脸,拿起茶碗,有些心虚的道:“嗯,那个,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吗?”
随后又定了定心道:“在说,我一个农家孤女,本来也是高攀你,休了我,对你只有好处,将来在娶个名门望族之女,加上你的才华,定可平步青云,不是吗?”
“你是个聪明人,怎么选择,你应该很清楚。”
结果叶小楼越说,眼前的少年脸色越冷,眸光中全是危险的光芒。
声音仿佛从幽冥深渊爬来,“叶小楼--”
“好,很好--”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全是冷笑且有些咬牙切齿之色,叶小楼只觉得浑身一冷,汗毛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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