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你要知道,如果你治好了蒋老大的病,以后荣华富贵,应有今有。何必纠结以前的事呢。”
没料到楚离却露出个鄙夷的神情,“荣华富贵,我自己不会争取?可是愁,我不能不报。”
“可你是个医生。”
“医生怎么了?我先是个晚辈,爱人,才是个医生。”
留给穆老的选择就一个。
第二天当穆老重新到他家门口来找的时候,楚离一点都不惊讶,他甚至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而穆老,则给楚离播放了一段极其血腥的视频,普通人坚持不到一分钟,楚离却冷静的看完,才把手机还给穆老。
“什么时候能救下蒋老大。”
“现在就行。”
当穆老重新把楚离带到戒备森严的别墅内,之前见过一面的中年男人依旧在那,旁边还有一个打扮古怪的老头子。
这老头瘦得皮包骨,浑身皮肤黄得发黑,他的胡子从来没刮过,被编成了辫子,垂到肚脐眼的位置。
在楚离来之前,都是由他为蒋万山解蛊。
很明显他失败了。
“这就是你们找来的神人?”长胡子老人讥笑道。
他一看,楚离最多二十多岁,连蛊毒的皮毛不可能摸到。
他都无法把蒋万山身上的蛊给解开,这毛头小子就可以?
楚离却不把长胡子老人的讥讽放在心上。
“帮我准备一只必须活了十年的公鸡,土碗,土坛,狗血,还有黄符纸。”
楚离要的这几样东西,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解蛊物,要是这些有用,长胡子老人早就解开了。
况且,这些他都试过了。
这让长胡子老头笑意又多了几分,“雕虫小技。”
穆老差人下去准备东西,好奇的问道,“请问孙先生接下来想怎么做?”
“蛊毒分很多种,有药蛊,动物蛊。下蛊者会在下蛊之前,跟蛊种达到‘人蛊合一’的境界,少不了用血来饲养蛊种,有些是刚出生,就开始由长辈的帮助来饲养蛊种。在把蛊转移到中蛊者身上之前,蛊都寄生在下蛊者身上。”
“呵呵,这些都只是浅表的知识,只要懂一点蛊术就知道。你说这些,都是糊弄门外汉的。”
楚离瞥了长胡子老人一眼,笑道,“可他们就是门外汉,不说这些说什么啊?”
长胡子老人被楚离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孙先生,你继续说。”穆老提醒道。
“这病家身上的蛊,是由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妇人下的。下蛊必然有媒介,少了媒介,不可能凭空下蛊。在中蛊之前,病家肯定去过南疆,也接触过七十多岁的老妇人。”
“哎,蒋老大还没醒来,这些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他的贴身手下提到过,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那对方下的到底是什么蛊?”穆老叹了口气。
“蛭蛊。”
“水蛭,蚂蟥?就是水里的那玩意儿?”中年男人惊讶道。
“没错,不过是被蛊家特地培养,用以中蛊者身上,只吸取中蛊者精气神,却故意留对方一口气的蛊种。中了蛭蛊,身体的精气神会被一夜之间抽干,但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呵呵,笑话,你连下蛊之人都没接触过,就能知道她下的是什么蛊?蛊家万万不可能如此不小心,你说的,简直天方夜谭。”长胡子老人不信。
正好此事下去准备东西的手下回来了,楚离接过老公鸡,便说。
“那我就取出来让你看。”
这公鸡活了十年,农村有句老话,十年鸡头胜砒霜,这相当于人类一百多岁了。
此时公鸡在楚离手中已经是奄奄一息,可当楚离另只手上的符纸燃动后,公鸡的眼睛突然大大鼓起,发出掀顶的鸣叫声。
楚离捏着符纸,绕着鸡冠顺时针转了三圈,立刻将符纸扔进了土碗里,此时他一只手掐破了公鸡的喉咙,鸡血顺着滴到了地板上,可此时公鸡似并没有咽气一般,鸣叫声丝毫不低。
看的周围人,除了长胡子老人外,都很震惊。
长胡子老人其实心里也起了点波澜,因为楚离这一手‘指点黄符’,除了行家外,根本使不出来。
只见楚离把鸡提到了土碗上,只流下三滴土鸡血在碗里,就把土鸡拿开。
可这土鸡竟然到现在还没死,躺地上一动不动,却还能一直打鸣。
直到楚离举起土碗,对着土碗振振有词,手在空中不停比划后,再把黑狗血倒入土碗中,公鸡的鸣叫戛然而止。
这玄幻的一幕已经让人挪不开眼睛,楚离走到了床边,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想喂给奄奄一息的蒋万山。
“等等,你手里拿是什么东西?”中年男人把他制止了下来,他不放心。
“我先看看。”长胡子老人直接从楚离手中把东西夺走,东闻闻西嗅嗅,然后表情大变。
“怎么了?是不是有毒?”中年男人很警惕,直接把手放在了腰间突起的地方。
“不,这,这是野人参制成的丹药,至少是五百年往上的啊。”长胡子老人识货,并且没有陷害楚离,只是他马上明白了,自己跟楚离最大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他没有这种臻品。
穆老也吓一跳,这东西市值至少也几百万啊。
“可以还给我了吗?”楚离问道。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挥挥手,示意楚离继续。
楚离把丹药喂进蒋万山的嘴里,捏住喉咙逼他吞下,随后他端起土碗,送到自己嘴边,饮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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