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最终还是决定,答应卓常贵的请求,如今枫城住民,被官方圈禁在枫城附近的村落。因为害怕瘟疫传播,普通人未经允许根本不得靠近。
在不与官府起冲突的前提下,想要接近螟虫宿主最省力的方式,自然是依靠人脉关系了。而走南闯北的镖师,不可能与官府绝缘,师弋就是要借助卓常贵在枫城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许诺的帮其复仇一事,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师弋不可能放下寻找螟虫宿主一事,一心一意帮卓常贵寻找仇家,那样就本末倒置了。
师弋答应卓常贵,在他滞留枫城一带的这段时间,如果卓常贵的那些仇家,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师弋不介意顺手料理了对方。
简而言之,师弋不会去主动招惹麻烦,他只希望能够快速找到螟虫宿主,如果螟虫已经彻底析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宿主还活着,说不得师弋就要带着宿主,迅速离开伏波河沿岸地区。
现在距离师弋杀死赵灵舟和麻叔主仆,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师弋觉得这个时间点,纵使赵家用其他手段,早已知悉赵灵舟身死,马不停蹄的派人向这里赶来,师弋也确信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能从容的离开。
因为三危苗地,远在楚国极北未开化的荒岭之内,且不提从三危到楚国北部边境的距离,单单是想要贯穿楚国南北,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等他们赶到这里,师弋也早已经离开这一带,改头换面隐居修真了,到时赵家就是想找,也只能大海捞针。
至于,赵家打算怎么处置商仲谋,这个与“赵灵舟”有瓜葛的人,那就不关师弋的事了。
反正一直都是商仲谋想占便宜,倒贴上来的,况且对方也不是良善之辈,对于这一点师弋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原本此次枫城之行,师弋意在确认螟虫宿主的状态,本没有打算马上收取。可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彻底打乱了师弋的计划。
大水必起大疫,首当其冲的就是老弱妇孺,这有很大的可能会加速螟虫宿主的死亡,万一周围没有孕妇幸免,将意味着师弋会失去这只螟虫的踪迹。
很显然,师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心仪的螟虫,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回收螟子这件事不得不提早进行。只是这一耽搁,不知道要耗去多少时间。
师弋长舒了一口气,对自己安慰道,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赵家可能压根就没有发现异常,仍误认为赵灵舟和麻叔,还在戎刘境内执行任务。
…………
嘶鸣声不断,四马匹在黄沙上疾驰,马蹄所过之处,扬起无数沙尘。
就在这时,其中一匹马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前蹄一软,当头栽倒下去。
它背上的骑手倒是应变的十分迅速,一个纵身便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骑手看着倒在地上,半天也挣扎不起来的坐骑,没有流露出多余神情,只见他蹲下身,抓起马蹄仔细打量了起来。
“吁,灵辙哥,你没事吧。”之前同行的马匹也停了下来,当中一名青年跳下马,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可惜这匹马算是废了。”赵灵辙指了指马蹄处,原来蹄铁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落,马掌几乎被磨秃了,如今一片血肉模糊,也不怪突然马失前蹄。
“嘿嘿,少爷就是少爷,骑的马也是特别娇贵。”这时马上另一人突然嬉笑插话道。
“麻仲,此次我赵家出大价钱,请你们兄弟帮忙,可不是来听你说风凉话的。况且,这次遇害的可不止有我赵家人,还有你麻家的人,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弟弟么。”赵灵辙缓缓站起身,拦住有些冲动的同伴,从容注视着之前发话那人说道。
“哈哈,我管他死活,从他改投你们赵家,学什么修真之后,他就不算我们三苗氏的一员了。我们兄弟这次来,只是看在丹药的份上。”麻仲骑在马上哈哈大笑道。
“呵呵,不夹杂私人感情,这样更好,只要你还记得,是我赵家雇佣你们的。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骑手闻言,轻笑一声反问道。
“小白脸,就是麻烦。”麻仲嘀咕一句,随后翻身下马,他牵着马匹走到赵灵辙跟前,很不情愿的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了他。
随后,麻仲来到了那头受伤的马匹跟前,刚要蹲下,只听见一个急促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二哥,给我,给我吧,我想……”
“想个屁,小季你给我,滚去好好的骑马。”麻仲闻声回身就是一脚,对于这个智力有些问题的弟弟,麻仲有些怒其不争,不由低声喝骂道。
麻季揉了揉被二哥麻仲,踢的有些生疼的屁股,即便如此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倒在地上的那头受伤的马匹,眼中尽是渴望。
麻仲赶走了弟弟,俯身看着眼前的马匹,他温情的抚摸着马匹的脖颈,旁人看了会以为这是一名爱马之人。
伴随着麻仲的轻抚,马匹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可能是动物天生的直感告诉它,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马儿挣扎着想要逃离,却为时已晚。
只见麻仲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了马匹的脖颈之上,顿时鲜血四溅,马匹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可是麻仲的双手好像铁钳一样,牢牢固定住马匹,不过片刻,马匹就彻底失去了动静。
而麻仲本人就好像化身了食中饿鬼,伴随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他不过片刻就吸干了马血。之后对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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