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本来只是想赚3个牌友(叶棠除外)的几十块钱服务费,结果竟倒贴200块钱,她欲哭无泪,她痛定思痛,决定以后要管好自己这张大嘴巴,再也不跟叶棠开玩笑,瞎几把bb了。
第六圈开始,刘嫂子坐庄。
刘嫂子今天的手气非常好,前五圈赢了四圈,她面前的零钱现金都叠起来了,三儿输到后面,零钱不够,给她支付宝转账,总共粗略一算,她大概赚了五百多块钱。
人一赢钱,就容易嘚瑟,刘嫂子也不是例外,边摸牌,边聊天,问岑今,这个跟他们一起打牌的陌生中年男人是谁。
不用岑今介绍,这男人就说,“诶,打了半天,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在旁边的工地打工,我叫钟亮。”
刘嫂子和三儿都了然的点点头,经常有附近工地的农民工过来一起打牌,这类人流动性比较大,前一天大家在一起打麻将聊的很h,到称兄道弟的地步,过一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不过钟亮看起来比普通农民工要精神一点。
钟亮所说的旁边,是紧挨着福兴巷旁边的另一个规模小一点的棚户区:得崇巷。
得崇巷的居民运气太好,市政府规划的地铁12号线正好在他们巷子口设了一站,于是他们所有人的房子就拆迁了,将扩建成。
有福兴巷的教训在前面,得崇巷的土著们都很老实,不敢漫天要价,只要补偿合理到位,他们就都乖乖的搬走了,没有一家做钉子户。
“得崇巷那片的人都暴富咯,我一个发小是那边的,以前特别穷,一家七口人挤在30平的破房子里,我以前去他家玩,脚都不知道往哪儿下地,结果现在好了,人家得了3套房,140万的现金,”三儿的语气无不羡慕嫉妒恨。
三儿家的老房子面积挺大的,200平,可是住了他和他两个哥哥加父母一共四家人,也有十几口人了,他们都盼望着拆迁,现在地铁就挨着福兴巷通过,再加之前福兴巷给政府留下的坏印象,他们觉得再拆这里,很悬。
“得的房子都在四五环外面了吧,有什么好的?”刘嫂子切了一声,“市中心的土地才是最值钱的!没听过‘寸土寸金’这个词嘛。”
“那是你一个人过,房子大,无所谓,你要考虑一下我们这种情况,还有周爹爹,”三儿看向一直在围观看牌的周爹爹,“周爹爹住了一辈子破房子,也想享受一下新楼房啊。”
周爹爹附和道,“是啊,眼看我快入土了,都没住过好房子。”
大家聊拆迁聊h了,直到叶棠默默的把自己的牌摊开。
几个人一下子住了嘴,朝叶棠看过来,她抬眼也看着面前三位中年牌友,淡淡的说,“我胡了。”
所有人:“!!!!!”
再仔细看她的牌,竟然是杠上开花!
她什么时候杠的?她什么时候自摸到杠上开花的?!
他们居然一点感知都没有!连在叶棠身后看牌的岑今和周进都没有注意到!
“哎呀,聊天太入迷了,走神了,大意了,”刘嫂子绝不承认自己会输给一个第一次打麻将的自闭症孩子。
但输就是输了,耍赖名声会臭完,钱一定要给叶棠的。
她不得不从自己面前抽了200元现金给叶棠,
今天手气不好的三儿已经连输6圈了,他一毛钱现金也没有,拿出手机,问叶棠,“糖糖,你有支付宝或者微信吗?”
他说完,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好傻的问题,刘嫂子、岑今几个人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叶棠的目光却带了一丝笑意,“你直接把钱转给岑阿姨的支付宝上就可以了,我欠她200块。”
“也行,”三儿对着墙上贴着的二维码扫一扫,
“收款,160元(刘嫂子是庄家,输钱数更多)”的提示音响起,岑今心里终于舒坦了一点。
大家当然认为这圈是叶棠走狗屎运,再加上三个人都在聊天,注意力不集中才会输。因此第七圈,他们格外聚精会神,三儿甚至烟都没抽完,就给掐灭了。不是怕叶棠,而是怕输钱,他可不是富婆刘嫂子,那么有钱!
第七圈钟亮是庄家,
每个人都谨慎起来,出牌之前,考虑再三。
“五条;”
“九饼;”
“白板;”
……
叶棠撑着下巴,随便扔出一张牌,比起三个大人的正襟危坐,她反而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了。
叶棠赢一把,搞得气氛太紧张太安静了,牌友们都觉得不自在,
刘嫂子想活跃气氛,开玩笑的说,“糖糖怎么没出过饼牌,莫不是要胡清一色吧?”
岑今看着她欲言又止,嫂子诶,千万别学她跟糖糖开玩笑,玩笑不能乱开滴呀!
叶棠的牌可不就是要清一色的节奏么?!
对刘嫂子的问题,叶棠不置可否,左手手指、拇指上下把玩着一张牌,就像一个老司机的神态,轮到她,她手指轻轻一推,姿势非常娴熟有范儿,还是。
“刚才出错牌了吧,”三儿笑着也出了一个贰万。
“四饼,”钟亮紧随其后。
“胡了,”叶棠再次语惊四座。
一摊牌,还真是清一色,清一色的饼!
“是我乌鸦嘴了?”刘嫂子喃喃道。
三儿说,“哎,糖糖的手气也太好了,”他瞟了钟亮一眼,“刘嫂子都提了清一色,你还点炮!”
她怪钟亮,钟亮不生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这个沉静的女孩,她可不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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