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确定是这家?”
黄有全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默默地转过头。
“是这家。”
黄石的声音很低沉。
他到底还是来了。
“叫门吧,”黄四哥叹口气,“来都来了,总不能傻站在这。”
然而...
三人叫了半天,并没有人应声。
“不会找错了地方吧?”黄有全忐忑起来。
“不可能,我看过地契,写的就是这个位置,”黄石的声音很笃定,“许是院子太大没有反应过来,咱们在等会儿。”
一盏茶过去了,大院里依旧没有反应。
意识到这个情况后,三人的脸色难堪起来。
“会不会已经搬走?”黄四哥揣测道,“搬去县城还有府城都有可能,反正他们也不缺钱。”
“去学堂看看,若是能找到小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人正要离开,突然一个人出声,“你们找黄家人啊?”
黄四哥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细棉蓝炮的年轻人向他们走过来,顿时扯出一抹笑,“是啊,后生可知道他们去了哪?”
“应该不在家,大早上的就看到一群妇孺坐牛车出去了。”
“全都出去了?没留一个人?”黄石不太相信,“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走不了多远的。”
“都在车上呢,”年轻人摆摆手,“不信算了,我回家。”
说完这句,打开与黄宅错对门的院子,走了进去。
“咱们还去不去学堂?”黄四哥有些犹豫,“要不下午再来一趟?”
学堂那种读书人汇集之地,他是一万个不想去。
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天生对学堂有一种敬畏。
黄石也犹豫起来,最终咬牙决定,“去,总要先找到人再说。”
突然,黄有全问出声,“找到人之后呢?”
劝别人回黄家口?又以什么立场?
难不成直接说他们贪图二房孤儿老小又散财大方?
走到这个气派的大宅院之后,黄有全突然意识到一个事,他们这些泥腿子跟黄川一家,早就不在一个世界了。
人家轻轻松松买的宅子,是他们几辈子熬出血都没办法得到的。
黄家口确实是二房的根不错,但是,早就已经成为累赘。
尤其他们这些人,不管说话多好听,其实心里,还是打着占便宜的主意。
可二房在黄家口这些年,姜氏的名声被村里妇人败坏的一干二净,几个小子也没有得到帮扶,他们又有什么脸面要求别人做这做那?
黄石至今没敢说实话。
两家已经分宗,成了两支,人家完全可以不搭理他们这些人。
他既不敢,心里又有一丝奢望,希望如儿戏般的分宗并不作数。
他们一家,还能回到以往的时候,哪怕各有小心思,哪怕偶尔有矛盾,还能一团和气。
“咱们先劝劝吧,”黄四哥头疼地揉揉脑袋,“实在不行,也没办法勉强。”
无论如何,总不能交恶!
“也是,那就先去学堂找找。”
另一边,姜家庄,姜朝回来后,立刻被自己亲爹拿着扫追着打,“兔崽子,可算回来了,新扫把都准备了两条,就等着你呢。”
“爹,”姜朝很无奈,“又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疯?”
“老子发疯?”姜旭气的不行,“黄家分宗这么大的事都没回来说一声,确定不是你这兔崽子欠揍?”
“我……”姜朝心虚地往四周瞟了瞟。
这事还真是他理亏。
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在黄家浪,一方面确实有让自己学点东西的打算,另一方面也是怕姑姑家被人欺负还没个通风报信的。
貌似两方面,他做的都不是很好。
没有底气地咳嗽两声后,姜朝果断地转移话题,“爹,咱家的秧苗插好了没?要不要儿子帮忙?”
“等你?”姜朝睥睨地斜视儿子一眼,从鼻孔喷出两股热气,“全家一起吃糠么?”
说完,阴森森地扬起扫把。
“爹,”见状,姜朝浑身一个机灵,果断指指里屋,“爷奶还在等我,我先进去。”
说完,没管亲爹的反应,直接从他的扫把下溜进去。
“兔崽子!”姜朝扬着扫把打过去,却落了一个空,顿时更气,“早晚收拾你!”
“爷奶,我回来了,”姜朝表现的很乖觉,嘴巴也很甜,“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你回来做什么?”姜老太很不高兴,“没一个铜板的用!”
关键的时候送个信都不会,白养这么大,全吃了干饭。
瞬间发现,这崽子不成亲也好,免得以后生个憨憨儿子,坏了他们老姜家的名声。
“孝敬您的,”姜朝当即掏出一个铜板,“奶,别生气。”
见状,姜老太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我若说一千两,你还能拿一千两过来?”
“那必须……不能,”姜朝接着献媚,“不过,孙子可以借一张千两的银票,给您老过眼瘾。”
“你,”姜老太气的捂住了胸口,“门在那,好走不送。”
这孙子,生下来就是讨债的,越发混不吝啬起来。
“好了,”姜老爷子发话了,“别闹了,正事当紧。”
说完这句,皱着眉看着姜朝训斥,“你也是,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些!”
怪不得儿子老是揍人,就连他,也觉得孙子着实欠揍。
“算了,”姜老太郁闷地摆摆手,“我跟茅坑里的臭石头计较什么。”
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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