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谢氏接过登门礼引路,“两位这边请。”
姜暖听到儿媳说有两个非常有丰韵的姑娘找自己时,心中疑惑,“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她平日并未去过哪里,若是认识这种人,不可能没有印象。
“可她们说跟娘有旧呢,”谢氏嘀咕,“难道在骗我?”
“先去看看,”姜暖起身,“登门是客,咱们就要好好招待。”
“娘放心,”谢氏眼眸闪过得意,“我已经备好茶水点心,不会失了礼数。”
谢氏做事又快又麻利,但性格使然,偶尔会有疏漏,没有那么周全,不会像王氏那样方方面面都能打理妥帖。
但今天,茶水端好,糕点蜜饯拿好,椅子上还加了软垫,生怕委屈两人。
谢氏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意识到媚玉的美色后,她说话都比以往轻柔许多,生怕唐突了佳人。
“嗯,”姜暖轻轻点头,“我去看看。”
媚玉听到脚步声,立刻起身,对着走进来的姜暖盈盈一拜,“媚玉拜谢姜娘子援手之恩。”
闻言,姜暖脚步一顿,不敢置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这人她有印象,印象极其深刻。
不仅因为来人过人的姿色,撩人的媚意,还因为她曾做过随身老奶奶。
并且,就在不久前。
可姜暖记得很清楚,为了不跟这人有所牵扯,当时匆匆离开,并未说明自己的名字。
那么,问题来了,她们是如何找过来的?
“姜娘子,”媚玉脸上染上一抹玄红,愧疚地解释,“媚玉颇擅丹青,当日一别,便作画一幅,托人打听。”
她当时只想找到人,好做报答。
后来却动了别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卑鄙不堪,姜娘子在自己处境最难之际帮扶自己,她却得寸进尺另打主意,但,如今的她只能如此。
她现在是花魁,也仅仅是花魁,好不容易谋得的花魁,决不能就此浪费。
她要借着这个梯子,不断向上爬,只有这样,才能洗清家族的冤屈。
“原来这样,”姜暖嘴角抽搐,“媚玉姑娘还真是……多才多艺。”
让她静静的消失不行?
为何还要找过来?
她只想做一次随身老奶奶,这姑娘不会想把她当成一辈子的外挂吧。
“姜娘子言重了,”媚玉垂下眼眸,羞涩道,“区区小技,当不得姜娘子如此夸赞。”
“媚玉姑娘不必过谦,”押一口茶,姜暖直接干脆利落地问,“姑娘这次过来,可是有事?”
“媚玉流落风尘,仰仗姜娘子一曲,有幸夺得花魁,免于风尘中颠沛流离,此次,特意前来道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姜暖摆摆手,“姑娘不必介怀。”
“对恩人是举手之劳,对媚玉却不亚于生死之恩,”媚玉眼眸泛起莹莹波光,“姜娘子大恩,媚玉此生铭记。”
“不用,”姜暖急的蹭一下站起来,“随手而为,当不得姑娘如此厚待。”
后会无期不好?为何如此苦苦纠缠?
姜暖一万个不想跟媚玉有所牵扯。
这种绝色,又是花魁,身后数不尽的权贵人家,她一个小小的乡下农妇,可跟这些人玩不起。
“姜娘子施恩不望报,是品行高洁,然媚玉却不能忘恩负义。”
此时的媚玉,心中疑惑渐浓。
她很确定,姜暖在躲着她。
这是为何?
明明之前并不因为自己沦落风尘轻视自己,现在却避之唯恐不及,莫非,察觉到了什么?
“姑娘不比较真,”姜暖很无奈,“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姑娘,拜托,我真的不想跟你牵扯过多啊。
不知道为何,看到媚玉,她就感觉头疼。
就像,看到一个大麻烦,而且是躲不过赖不掉的那种。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感受过,哪怕二货如韩起,棘手如清风观都没有。
总觉得跟媚玉牵扯,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将会一去不返。
“不行,”媚玉抿抿嘴,“家父在时曾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姜娘子对媚玉的大恩,媚玉没齿难忘,结草衔环来报。”
“我说姑娘,”姜暖无奈扶额,“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闻言,媚玉眨眨眼睛,“此言为何?”
这话,让姜暖凝住了。
总不能说感觉你是个麻烦,不想搭理你吧。
“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姜暖妥协地开口,“心意我收到了,喝杯茶离开吧。”
“恩人这是赶媚玉走?”魅惑的眼睛委屈地红了,“可是媚玉做错了什么?”
撩人又委屈的声音,妖娆却带着矜持的身姿,欲说还休的眼眸。
姜暖觉得,自己若是男人身,哪怕拼了一条命,也要好好呵护眼前的佳人。
她一个女的都感觉自己被俘虏了。
这要人命的妩媚!
“没有,”她点点自己额头,“你没做错,是我的错。”
她当初就不该嘴贱,招惹上这么个人物。
明知道她不像表面这么无害,却舍不得拒绝。
唾弃全天下的颜狗,包括我自己,姜暖在心里吐槽。
“恩人真是有意思,”媚玉破涕为笑,“果然与旁人不同。”
姜娘子值得信赖,媚玉在心里判断。
仔细的查证,再而三的试探,媚玉对姜暖的信任陡然提升。
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姜暖虽通透过人却格外柔软。
经历大变,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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