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出声人瞬间吓的不敢说话,缩在人群中一动不敢动。
他现在越来越肯定心中的猜测,自己倒霉地遇到劫匪了。
另一边,黄石找到庄子,已经过了一柱香,庄子的人已经离开。
匆忙之下,只带走了最贵重的库银和武器,粮食、铜钱并没有动。
虽然没有成箱的银子和银票,却有些碎银子和元宝,这些是没来得及封装入库的银子,大堆的铜板也用绳子穿的好好的,非常规整。
至于粮食,满满两大库房,一个米仓一个粮仓,加起来,大约有十万斤。
“乖乖,”姜族长看着这些东西,眼睛都在放光,“这波赚大了。”
又能拿钱又能拿粮,白得一个人情还除去一个祸患,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核算的买卖,没有之一。
“地窖,”姜朝满脸潮红地跑过来,“族长,黄大伯,地窖好多肉,几千斤,全是好的,下面存了冰,没坏。”
“肉也有?”姜族长的笑意再也压制不住,“黄老弟,今儿日子真好。”
“确实很好,”黄石也很高兴,“走,搬上来。全都拉回家。”
清风观的家底非常厚,就算带走了贵重东西,留下的肉汤依旧让人喝的腰肥肚圆。
姜暖大概估算了下:银子加铜钱,折合起来有一千七百多两,细粮十万斤,肉三千五百斤,粗粮三千斤,上好的细面五百匹,绸缎一百二十多匹。
还有十来匹质地非常好的布料,姜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摸起来顺滑又透气,特别适合做贴身的衣服。
另外,各种零零碎碎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小东西,虽然少,却也非常可观。
“这么多东西,怎么拉回去啊?”黄石有些发愁,“要不先放在这,天快亮了,等晚上咱们慢慢拉。”
“不行,”姜暖摇头,“官府来之前必须弄出去,不然咱们连口汤都没得喝,”
这么大的肥肉,谁不想咬一口,县令一年的俸禄都不到两百两,再正直的人,面对这诱惑,也不可能不动心。
“害,我当什么事呢,”姜族长不以为意,“姜家村离的近,藏在村里祠堂去,还能回去叫人过来帮忙。”
妇人们干活麻利着呢,背着抬着推着,总能把东西弄回去。
到嘴的鸭子如果飞了,想想就觉得心痛。
“看我,”黄石拍一下自己脑袋,“急糊涂了,居然忘记这么大的事。”
他真是高兴傻了。
真不是他耐不住性子,而是不管谁遇到这事,都跟自己一样。
一夜横财,彻底翻身啊!
他们黄家口穷了两百年,就这一夜,彻底抖了起来。
“我去找季老哥,商量下这事,顺便看看他那边的收获。”黄石说完,脚下生风的向着道观走去。
明明一夜担惊受怕,又各种战斗,却没感觉到一点疲惫。
甚至觉得,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他还能再干十年!
清风观里,没有太大收获的众人,忍不住把主意打到道观身上。
“族长,”季芹笑着开口,“你看这里铺地用的,全是上好的青砖,咱们撬掉拉走吧。”
说完,期待地看着季族长。
后娘进门后,整天跟亲爹黏黏糊糊的,每天都感觉齁死人,季芹想自己占块地盖房子,过几天清净日子。
芹父也有这种想法,“是啊族长,咱们推的那个墙头,也是青砖,等会儿一起拉回去,还有这房子,不行直接拆了。”
兔崽子真是越来越碍眼,自己媳妇又护着,打不得骂不得,呕死人。
自己占块地盖两间青砖瓦房跟媳妇搬出去过几天清净日子,老宅让臭小子自个儿待吧。
心思各异的父子俩,想法诡异地,不谋而合!
“你们真把自己当成土匪了?”季族长一头黑线,“连块砖头都不肯放过,畜牲都不如,再找找,实在没啥好东西,咱们把前院那几个老君像搬走,那个好像是铜的。”
闻言,父子俩面面相觑,心中腹诽。
这比自己更畜牲不如!
他们可从没有打过那些铜像的主意,道士是假的,道君像却是真的,族长不怕遭天谴?
“我开玩笑,开玩笑而已,”猜到两人的想法,季族长摸摸鼻子,感觉有些尴尬,“继续,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地方,一点银子没有!”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隐隐有些气急败坏。
若不是实在找不到值钱的,他也不会发疯的压制不住心里的念头。
谁让他们季家村穷呢!
不仅比不上黄家口,就连黄家口的死对头丁家村都比不上,全村一半的人吃不上饱饭,每天野菜汤糊弄肚子。
就连他这个族长,衣服上都全是补丁,身上这件最好的,只补了两个地方,只有出门长脸面才舍得穿,平常跟族人一样披着麻袋凑合。
“季老哥,”黄石远远看到季族长,就扯着嗓子喊,“你过来一下,咱们商量件事。”
“啥事啊?”季族长边说边走,“可是你们那边有什么收获?”
待季族长走近,黄石压低声音把事情说一遍。
瞬间,季族长激动地浑身抽搐,眼冒金星。
“我滴娘哎,发达了发达了,真的发达了,有这么多东西,我还抠什么砖搬什么老君像啊!”
他们三百多号人,按人头分都能分到好多,他家来了五个,天嘞,不能再想,越想越激动,头晕……
“现在就是怎么往回拉的事,”黄石说出姜族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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