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似乎守山宗弟子,倒是都有几分傲气……”
方寸一直在身边看着,也没有多说话,最多也只是在这些弟子们向自己行礼之时,轻轻点头罢了,不过他一直站在了旁边,自然看出了这些弟子们甚为桀骜,嘀嘀咕咕,嘟嘟嚷嚷,似乎对长老,甚至是自己身边这位宗主,都不怎么惧怕,被他们驱散,反而有些不情不愿。
“这个……”
小徐宗主听了,脸色有些尴尬,看了一群那些各自离开的弟子,倒是轻轻一叹,向方寸苦笑道:“反正方长老来了,早晚也会知道,倒是不必再瞒着长老,我守山宗的状况,怕是方长老早已知晓,身为宗门,多有自己的宝身传承,一应修法,众弟子在宗门之中,可以修宝身,可以参神通,可以得宗门指引,建功立德,或入朝堂为官,或入神宫求道……”
“可是我守山宗,这宝身修法……”
听得小徐宗主之言,方寸轻轻点头看他,道:“守山宗丢了宝身法之事,是真的?”
“是真的,且已丢了好多年了……”
小徐宗主过了一会,才轻轻点头,道:“此前我守山宗曾经遭过大难,吾父以及守山宗老一辈的本宗长老,皆在那一场大难之中丧生,只活下来了一位长老,且也已经受到重创,如今只在后山,疯疯癫癫……唉,自那时起,守山宗便没了宝身修法,便是我,其实修炼的也是隐宗的玉身,这些弟子入了我守山宗,能够修炼的,也都只是五气炼身法而已……”
方寸听得,轻轻点头,很多事他早已不是初次知晓。
守山宗丢失了宝身法,便是丢失了一大根基,纵是他们宗门里还有不少神通法门,但没有了相应的宝身修法,这些神通法门,便也大部分无法参悟,某种程度上,守山宗弟子入了山,确实是在消磨时间,毕竟修炼五气炼身法,那哪里不能修,何必非要入宗门?
“这些学子们,其实也不容易啊……”
青松长老,闻言也苦笑道:“来到了如今这守山宗的,其实都不过是混日子而已,高不成,低不就,高者,便往其他宗门去了,低者,又进不来咱们这个门槛,而如今进来了的,也不讳言,其实大半都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躲过守夜之苦罢了,如今留在宗门里,倒也是各自私下奔走,只想着有进一日能够在朝堂里面有了空缺,可以进去得一道大夏的官身……”
“而我们,毕竟也指点不了他们许多,只好由得他们去!”
“……”
“……”
这些话不必多说,方寸也看出来了。
守山宗如今倒像是一个花钱卖名额的,只要进了守山宗,名义上便算是一个郡宗弟子,自然不必再去守夜宫拼命,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各方打点,谋求官身,当然了,也正因此,买进了这守山宗的,其实自己心底下,对守山宗也不怎么瞧得上,没准倒是觉得这守山宗里的长老与宗主,都是靠自己的钱财养着的,所以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不怎么尊重!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借了权势买学历的绔纨?”
方寸心里暗暗发笑,这些纨绔比自己还差点,毕竟自己直接买宗门……
稍作闲谈,便不再理会,还是说些修筑宫殿之事。
转得一圈,方寸便已经将自己的要求尽数说了,而青松长老则一一认真记下,在这段时间里,方寸便已经让小狐狸和雨青离两个去打扫一下旧殿,暂时居住,这一下子,可麻烦了,据说当天晚上小狐狸被雨青离带着打扫了整整一晚上,累得趴在台阶上吐了半天舌头……
“既然我住在此峰,那以后倒要告诉弟子,不可再随意进出了……”
末了分开之时,方寸想起了一事,便认真的向青松长老与小徐宗主说了一句。
“这便吩咐下去!”
青松长老与小徐宗主皆答应了下来,并不以为意。
身为长老,自然都是有规矩的,没有谁愿意让外人任意闯入居所。
而一应嘱咐之后,方寸则让小青柳抱了一个布袋,独自漫步在了这玉境峰上,寻到了一处灵气最为充沛,繁花遍野之地,便将布袋打开,只听“哗”一声,无数蝴蝶飞了出来。
“这么几天了,都没有闷死,这些蝴蝶得有多壮?”
方寸看着这些蝴蝶,也是感觉有些好奇。
当初他饲养钻心虫儿蛊炼生死符,倒是无意中养出来了一群蝴蝶,本以为蝴蝶命短,没几日便死了,却没想到,这些蝴蝶居然活了数月之久,还十分欢实,而且这群蝴蝶,本就是他用先天之气养出来的,与他心意相通,倒也让他觉得有大用,因而带到了守山宗来。
虽然这些蝴蝶看起来无害,且能被他控制,但毕竟都是钻心虫儿蛊养出来的,方寸也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被它们伤了人,所以才会吩咐下去,不许别人随处闯入此峰。
……
……
如是几天,大殿已在修筑,有了足够的龙石,两位长老便有了足够的动力,玉境峰上,很快便已大动土木,短短数日之间,一方殿宇便已起来,其他的丹坊与护山阵,以及灵田开恳等事,都是长久的活,慢慢来做便是,方寸在这守山宗,也算初步安稳了下来。
只是方寸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初来几日,封了玉镜峰,却已让不少守山宗弟子引发了不满,到得了夜里,便有不少弟子聚集在了山间溪流里,三五成群,远远看着玉镜峰方向,只见得数道通往玉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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