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满桂到底是什么民族已不重要,但他生长于边地,对草原的景色挺熟悉(经常去砍脑袋赚赏钱),但也不知道有这些千古名句。
他所率领的归化骑兵都是草原汉子,对景致习以为常,只是再度看到,都生出些感慨。
两千龙骑兵则对此比较新鲜,他们都是汉家儿郎,奔驰于草原,都有种振奋和新奇。
自杨国柱被调走后,樊化龙便成了龙骑兵营的主将。
而熊廷弼为了增加明军的作战机动力,也不断地对骑兵进行扩充,满桂的骑兵营和樊化龙的龙骑兵营都达到了五千人马。
此次征伐科尔沁,两部骑兵只出动了一半,另一半则前出广宁,执行另外的作战任务。
虎大威从远处纵马而来,一个熟练地蹬里藏身,将野花揪在手中,再度骑回马上奔到近前,心情畅快地哈哈大笑。
满桂也咧开大嘴,笑了两声,调侃道:“显摆骑术就显摆,可你揪野花还不算厉害。”
说着,掏出块银元在手中抛了两下,说道:“某把这个扔在地上,你能拣起就算你的。”
虎大威眨巴眨巴眼睛,又看了看草地,挠头道:“你随便一扔,某在草中都不一定找到,如何拣起?”
猛如虎在旁呵呵笑道:“满将军在逗你,莫要上当,莫要上当。”
满桂嘿然一笑,将银币收起,伸手指了指,说道:“昂安的儿子叫什么来着,怎么老在周围转悠?”
虎大威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他是眼馋咱们的盔甲战刀,私下跟某商量,要用好马来换。”
“也不看看时候。”满桂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交换,让你空着爪子上阵冲杀嘛?”
虎大威耸了耸肩膀,说道:“内喀尔喀五部中只有扎鲁特部出兵助战,战后给他一套盔甲兵器,也可以吧?”
猛如虎没吭声,看向满桂,赞成的意思也挺明显。
满桂沉吟了一下,说道:“那你去告诉他一声,若作战顺遂,盔甲兵器送他一套也无妨,让他不要老围着咱们的部队打转。”
虎大威笑了两声,纵马而去,直奔扎鲁特部首领昂安的儿子努克。
满桂转向猛如虎,问道:“按照我军的训练程度,遇到建奴骑兵,正面交战的话,胜算几何?”
猛如虎咧开大嘴,笑道:“若是人马相当,我军必胜!就算建奴是我军的一倍,胜败也在五五之间。”
满桂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嗯,与某的判断一样。再加上这一万多蒙古联军,就算再不济,也有些作用。这样的话,建奴来上一万,也能战而胜之。”
数千归化骑兵不仅盔甲兵器精良,还有从京营调派来的教官进行训练。因为归化蒙古人的骑术大多精湛,练骑兵墙战术可谓事半功倍。
当然,因为训练时间短的关系,这数千归化骑兵的骑兵墙战术并不比京营的纯熟老练。
但满桂和虎大威等将领却已经甚是骄傲,认为本部人马和建奴厮杀起来,胜券在握,急盼着创造明军骑兵作战的首次胜利。
第一次嘛,总是最有面子,名声最响的。就象广宁防御战,第一次挫败了建奴的作战企图,使其无功而返,立时成为大捷而朝野皆知。
其实,也不过是守住城池,根本没有作战主动权可言。但对于屡战屡败的明军来说,却是提振军心士气的重要转折。
满桂说完,还不太确定,又询问道:“某到底是没看过京营的演练,你觉得咱们还差在哪儿?”
猛如虎想了想,说道:“装备上是不差的。骑术嘛,咱们还要强上一些;只是这个配合的熟练,以及集体冲锋时的调整,还有些欠缺吧!”
满桂正要说话,发现锦衣卫千户马乘飞赶了过来,赶忙闭上了嘴巴,并以目向猛如虎示意。
锦衣卫,天子亲兵,马乘飞还是皇帝再次派回辽西的,肯定是领受了万岁的密旨,谁敢不尊重,谁又不忌惮畏惧呢?
…………………
广宁。
前出的骑兵部队进行试探,建奴并未有行动,骑兵也沿辽河张开了警戒,为后续部队的继续行动做好了准备工作。
现在,熊廷弼亲率两万步兵赶到了广宁,完成了从辽西推进的任务。
时隔一年多,先退缩后推进,明军重新占领了广宁城。虽已是满目疮痍,但战略目的达到,却标志着辽东战争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从老夫手中弃守的辽东重镇,今日又回到了老夫的手中,回到了大明帝国的怀抱。
尽管弃守广宁是皇帝下的旨意,但熊廷弼依然耿耿于怀。
尽管光复广宁城并未经过激战,等于是接管,但老熊还是要亲至,用心中仪式感来结束一年多的执念。
努尔哈赤在宁远遭到惨败后,率军回撤的路上尽拆城池,锦州、大凌河、广宁都被拆毁殆尽。
但明军武器装备的升级,战术的改变,使得城墙对于明军防御来说,已经不是必不可少的设施。
壕沟、木桩、铁丝网的重叠布置,不仅成本小、速度快,阻挡建奴的进攻也是绰绰有余。
建奴拆毁了城垣,还在城中放火烧房。但冬天雪厚,城内还有很多房屋幸免于难,成为明军的现成住所。
两万明军轮流施工,数天之内便基本完成了防御阵地的施工,以及城中房屋的修缮。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终于可以松口气。
与一年前相比,驻守广宁的军队已是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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