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夕倒是一阵意外,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渠年,同时请他们三人坐下,又让边上的丫头上了茶水。
蝉夕这时说道:“据我所知,秦公子好像没有修炼资质吧,而楚公子好像已经是筑化三阶了,秦公子怎么会收你为徒呢?你话说反了吧?”
楚三敢摆了下手,道:“大掌柜此言差矣!俗话说,莫欺少年穷,我师父以前那是韬光养晦,忍辱偷生,锋芒内敛,所以让你们看轻了!”
蝉夕怔了怔,便看着渠年道:“不知秦公子现在是什么修为?”
楚三敢连忙又接过话茬,道:“我师父现在还没有开始修炼,但是他一旦修炼,那肯定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不出一年,修为肯定远在我之上!”
对面的青年这时脸露不屑,说了一句:“你是来唱戏的吗?”
楚三敢脸露不悦,就看着蝉夕道:“这家伙是谁啊?说话不讨人喜欢哪!”
蝉夕道:“我朋友!”
楚三敢就指着那青年,道:“小子,要不是看你是大掌柜的朋友,我弄死你!老子是楚国的公子,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那青年脸露愠色,就拍了下桌子,怒道:“放肆!”
蝉夕忙道:“师兄消消气,大家都是朋友!”
那青年倒也是给蝉夕的面子,没有起身教训楚三敢,但是说了一句:“就他一个人质也配跟我做朋友?”
这话楚三敢就不爱听了,也拍了下桌子,就站了起来,准备教训他,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结果渠年这时向他递了个眼色,轻声道:“坐下!”
楚三敢看了看渠年,又看了看那青年,就指了下那青年,道:“算你走运!”说时就气乎乎地坐了下来。
蝉夕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啧啧称奇,没想到脾气火爆如獒犬的楚三敢竟然这么听话,看来他们的师徒关系是真的。只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楚三敢虽然憨,但并不傻,并且心高气傲,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徒弟呢?
蝉夕就站了起来,脚步轻盈,就走到了渠年的面前,渠年只觉一股香气扑鼻,而且这种香气并没有胭脂水粉的庸俗之气。渠年坐在她的身边,仿佛坐在海棠树下,香味沁人肺腑。
蝉夕笑了下,道:“秦公子,我能替你把下脉吗?”
渠年抬头笑了下,道:“这好像有点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已经不是几年前的小孩子了,什么都长大了。”
蝉夕脸上微微一红,道:“既然秦公子不方便,那当我没说!”
渠年这时伸出右手,撸起袖管,道:“既然大掌柜都方便,我一个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蝉夕就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脉搏上,肌肤交接,渠年只觉像是一块暖玉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格外舒适。
蝉夕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几年前他也搭过渠年的脉搏,但那时的脉象乱如一团麻,且虚弱无力,一看就是一个废材,所以当时她放弃了他。但现在的脉象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强劲有力,脉气蓬勃,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灼人心神。
渠年笑道:“大掌柜,你觉得我还有得救吗?”
蝉夕松开了他的手腕,又走回坐下,道:“秦公子,你遇到什么机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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