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暥素来清冷的幽深黑眸中难得的闪过一丝笑意:“本相并非好杀戮之人。况且在这件事中,你是无辜的。对你的数次利用你也并不知情,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早已失去了作用,又何必杀你?”
顾铮松了口气,这么说来她的生命并没有危险,不乱杀无辜,单是这一点,这个沈相确实值得老百姓喜欢。
“你要是没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走了。”其实对这个女人,特别是她的外甥金手指,沈暥有着许多的疑惑,也派人查过,祖宗五代以上都查了,始终查不出来什么来,这世上的奇人异士本就多,大隐于林小隐士市不足为奇,只要不是敌对的,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就这样放过她了?顾铮这会已经有些从沈暥对她所说的话中反应过来,方才都是在被迫的接受,许是这些事她都没有参与,猛一听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除了惊诧就是后怕,沈暥说不会杀她,让她吃了颗定心丸。
“这场仗什么时候开始打?”顾铮问道。
“已经开打了,不出三天端王定会束手就擒。”
这么快?顾铮想了想又问:“这仗可是沈相亲自指挥?”
“不错。”
想到顾盈,顾铮突然跪在了沈暥的面前:“沈相,小人有事相求。”来到这个时代,顾铮从未心甘情愿的求过人,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沈暥居高临下,目光清淡的望着她,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只因她与任妈妈之间生意场上那暗中的肮脏,不过他也查过,做手脚的都是任妈妈,看着这双微小但清澈的黑眸,意外的有耐心:“你倒说说是什么事。”
“请沈相放过端王妃,不要为难于她。”顾铮这会挺担心和端王在一起的顾盈。
“你很关心端王妃?”
“是,端王妃是小人的朋友。”她和顾盈之间在一起时两人心里有着跨不过去的鸿沟,如今却成为了相谈甚欢的朋友。
“朋友?堂堂王妃能与你一介生意人做上朋友?”沈暥这话中并无轻视之意,只是淡漠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能?我想王爷也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她救了二宝是个契机,再加上这段时间顾盈遭受了不少的磨难,孙妈妈的死身边没有了体已人,刚好她出现了。
“本相凭什么要帮你?”
顾铮一愣,下意识的想反驳这是他欠她的,利用了她这么多次就没有半点愧疚之情吗?只不过在这种时代,说不定上位者还会说这是庶民的荣耀,一时竟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若是有凭什么,小人也就不会下跪在沈相面前了。”顾铮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直视着沈暥,这个年轻的相爷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起来,轮廓都是精致的,五官立体如剪影一般:“相爷亦是寒门出身,小人只希望相爷能看在同是寒门子弟的份上答应小人这个请求。”
“若仅仅是这样的理由,让本相答应帮忙的人太多了,本相哪里忙得过来。”沈暥淡淡的看着跪着的女子,不卑不亢与别人倒是有些不同:“端王妃的事自有皇家人做主,本相帮不了。”
听到后面这句话,顾铮急急道:“可你是相爷,就算在皇上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这么点功夫而已,跪着的女子身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跪在地上的膝盖也被雪水浸湿,沈暥心里讶异于这女子对端王妃的执着,朋友?一介庶民懂得什么叫朋友吗?与贵族之间处朋友虽没有明面上的规定但也被视为不敬,她视端王妃为朋友,只怕端王妃视她不过就是个亲近可以信任的下人而已。
“那又如何?本相为何要帮政敌的人?”沈暥清冷如雪的声音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样的结果,顾铮在跪下时就料到了,可她总觉得应该还是有些希望的,她人单力薄,自然希望有能力的人能帮着她,起身挥去头上肩上的雪花,拧干膝盖处的雪水,顾铮抬头望着雪天半响,低头沉默着离开。
雪依然没有停的迹象。
周围安静极了,偶尔经过民宅时能听到里面年轻的父母哄孩子入睡的声音。
顾铮走走停停,想到沈暥所说的那些,被人无端的利用而不自知,想起来就是气,可想到这会被端王拉去了稽山的顾盈,她心里又极为担心。
就在顾铮一口气不顺又顾盈担心时,身后传来了唤声:“小金姨娘,请留步。”
顾铮转身,看到了方才沈暥身边站着的侍卫,脸上一喜,福了福道:“可是沈相答应我的请求了。”
侍卫身上的冷和沈暥如出一辙:“沈相让我来告诉你,既是同为寒门子弟,相爷提醒你一句,若破山之日端王妃能平安无事的活着,皇家看在顾家百年伯爵之府,长平候将军以及谢家公爵的面子上,端王妃性命也可无忧。”
“什么叫端王妃能平安无事的活着?”顾铮不解。
王爷没有让他传达别的,不过侍卫倒是很同情这个女子,便多说了句:“你莫忘了,在端王的心中,可是端王妃将消息告诉了你,你再告诉了相爷才害得他如此的。”说完,迅速离去。
顾铮睁大眼晴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幕,在心里骂了无句话的p,骂赵元澈,也骂沈暥。
回到了租的宅子时,小金正和秋致在烤着地瓜,小金高高兴兴,没有忧愁的事,秋致神情担忧又无计可施。
俩人看到顾铮回来都很高兴,秋致见顾铮身上湿了,赶紧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
当顾铮从里屋出来时,秋致是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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