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一个要出嫁的姑子,他为何要按她的心意装点家园?朱承熠直接划了个边角地,说那里给她盖院子,可以随她捯饬。
长宁气得直跳脚,直言等娘来了要告他状!
朱承熠终于觉得:荣安是对的,这样的恶姑子,就该找个凶嫂嫂镇着!
“这个房间是给你留的,你随意即可。”
荣安细看一二,这是个干净精致的屋。
桌上酒菜已经布下,全是她爱吃的。
“为免一楼不自在,你待会儿把颜飞卿她们都带这里就行。”
“嗯。多谢你费心。”
荣安先给自己灌了杯茶。
“对了,今日租这画舫,加上酒水什么的要多少银子?你找寇世子,还有人情钱在里边吧?”银子她得付,人情她也得记着将来还。
今日开销不少,她却忘了这茬,刚还夸下海口说要将两千两捐出去。点子是她出的,这成本自然也得从她这儿走。
她忍不住又是捂紧口袋,一边打量画舫,猜想花费开销要不要五百两,一边思量要不就丢个人,反个悔?只捐个千两?或者自掏腰包贴银子进去?天!那一千六百两还没焐热呢!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行。”
“我说真的,不用你管。”
“我也认真的。还有,那谁,寇世子,他今日应该被我坑得不浅。”寇乐帮忙组局已经感谢不尽,结果还因为她,输了好几百两。
愁死人。若寇乐那里贴个几百两,画舫花费再来个几百两,那她今日岂不是白忙乎了?
自己岂不也是竹篮打水?那自己和兴宁伯有什么区别?
她还撂下那么多狠话,脸有点疼怎么回事?
朱承熠见她愁眉苦脸样,又是好笑起来。
他瘫在了椅子里,慢慢啜着酒,看着她痛苦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道:
“寇乐,他应该很乐意被你坑。”
“怎么?他有忙要请我爹或是你帮?”
“再猜。”他怎会做那样的事?
“他有受虐癖好?”
“胡说八道。”
“他爱管闲事?银子还多到用不完?”
“想多了。”
“他喜欢我?”
荣安头上又是一个爆栗。奇了怪了,最近怎么一个个都爱敲她脑袋?她也没说错啊!若不然呢?
“还喜欢你?他下月就成亲了,妻子是他自己喜欢,所以求太后牵线赐婚的,你不是管家吗?你没接到帖子吗?”这是什么脑子?不敲打都绣了。朱承熠好笑又好气。老天真的要选这样的人做皇后吗?
之前老王告诉他,虞荣安运道非比常人,今日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
三个六!
认真的吗?
还是最后一把!
老天确实给了她厚运。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荣安想起来了。
“这么说吧,今日他赚了也不少。尤其最后那两把。”
“你的意思是,最后两把,起哄了众人来押我三人的庄家是寇世子?”
“就算是吧。”算是。
“难怪这么快台就摆出来了。他是抽成挣银子?”
“是。”
“难怪了。赔率我不懂,可分明这么多人押输了,可我们才赢了八倍,原来油水就被人抽去了不少。”
“最后两把,他赚的可不比你少。”朱承熠笑着眯眼啜了杯酒。“谁是船主,谁才是真的庄家。”
荣安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才是大庄家?”
朱承熠笑着敲敲她脑袋:“要不然呢!你以为,谁会安排了最后的台子,让你挣了那一千六百两?我!都是我!”
“……”荣安见识到了。妈呀,真行。
“我媳妇要挣银子,我虽不能帮忙撒网,但至少要把鱼都赶到我媳妇船边去吧?”朱承熠哼哼:“所以,你不用操心寇乐那里了。这画舫的银子不用你出,也没有人情。你今日所得都能好好捂严实了。”
“那多谢你了哦!”荣安大松了一口气。“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把心思都放在最后两把了?”
“你一直没有明着摊过牌,可你是个嘚瑟又直接的人,遮遮掩掩,不合常理。你还是个抠门人,这闷起银票来跟甩纸片似的,我就知道你牌不错。
中间几轮你一动不动,我就猜你将目标放最后几把了。之所以不动是要放松所有人对你的警惕。当时我就让人去安排了。你前边发挥越差,反而有利你的赔率。
倒数第三把,朱永泽出现你才一脸肉疼地认输,你当我没看见?当时我更一步确认了你的盘算。原本你们几人若不投钱买你,我便打算自己买的。”
“果然,知我莫若你啊!多谢承让了。”
荣安笑着拍拍他肩。
“不过,我还赢了朱永泽差不多千两。要不要还他?”
“你想还?”
“不想。”绝不!荣安又想捂住钱袋子了,这挣点银子真不容易。
“那你还问。”
朱承熠挑挑眉。
“不用还他了。他自己要参赌的,可没人逼他。而且你放心,明面上,他可比我富裕多了。他们庆南不比我们燕安,庆南那里难得有战事,且八成以上的战事都属于蛮族小范围的滋扰。南边多山,以山为屏,他们的百姓相对安定富裕。不像燕安,鞑子动辄就会压上,一到春天就开始蠢蠢欲动,加上地广人稀,防不胜防……
所以他这个世子有钱,你安心留着银子吧。”谁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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