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朱承熠欲哭:
“皇上,求皇上千万别应。一天一两银,还不够臣每日打赏下人的!”
“有多少银子办多少事!既然没银子,自然就该精打细算。”荣安才不客气。
“世子可知,当日我与我娘在庄上一年,也就只花了不到三十两。事实一两银子就够三口之家的百姓过一到三个月!您一向大手大脚,自是不知民间疾苦。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石米,差不多四百斤。三十两可以买万多斤米,若用于这次赈灾,是不是足够几万人吃上一天饱饭了?”
话被她这么一说,全场刚刚的讥笑全都戛然而止。
谁也不敢再说一句屁话了。
有多少人,可一两银子都没捐。在这一点上,谁能去说虞荣安是错?
果然,顺公公得了皇帝一个示意后,第一个冲皇帝和虞博鸿赞起了荣安,从“仁爱”赞到了“正直”。
皇帝哈哈笑,又赞虞博鸿会教女儿,顺口就提到了赈灾事,接着赞了荣安荣华前一阵的慷慨解囊,并以此给众人做了一番价值层面的引导。
皇帝心情不错,直接冲朱承熠道:“虞二小姐的主意很正,亦是为了你好。你要承王,就必须有一颗为民之心。这样,你若能应下,坚持每月只拿三十两,朕每年年底都会额外再贴补你三十两每月。”
面上这么说,实际的话,一年私下给这小子千两贴补还是没问题的。三十两确实少了,他不能让燕安有意见。
“那也才六十两一月。”
“别得寸进尺!”
“是!臣谢恩。”不情不愿!
“第二……”
“……还有?”朱承熠冲荣安作揖。“口下留情。”
众人再次笑。
荣安却没看他一眼。
“第二,民女知晓世子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夜夜笙歌,常常烂醉。民女思想正统,觉得男子还是得如我爹那般正派正直才值得依靠。世子若继续这般胡吃海喝,行为浪d,民女很难接受。”
“嗯。朕依然认同你的观点。”皇帝点头。“早晚要承王的人,是该收性子了。都说成家立业。既然要成家,就该好好想将来,乱七八糟的厮混,就免了吧!……”
“不不……”朱承熠有些急。“那我还不能出去吃饭应酬了?”
“世子!”荣安却是打断了他。“您这纨绔性子确实过头了,您刚刚打断了皇上的话!”
“……”
皇帝哈哈笑,很受用:“虞二,你很好!”他冲虞博鸿道:“朕发现了,虞二就是这朱承熠的克星啊!两人分明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朱承熠面上扭曲,心下却对这一评价很得意。不过,谁是谁克星不好说,但配合越来越默契是真的!
“虞二,这一条,朕也给你做主了。这样可好,你二人婚后,这小子若是要出门,必须得你点头。这小子出门几时回,也由你控制。你觉得如何?”
荣安再次磕头,自然好。
以后他那些勉为其难的应酬便可以推了,全都赖在她头上就行。
“你……皇上……她……”朱承熠表现地语无伦次。“皇上,这岂不成了河东狮吼?臣会被兄弟们笑死的!”
“都是为了你好!”皇帝啐。“朕答应了你爹教导你培养你。就是一直缺个能管束你的人,这下好了,虞二,你好好管着他。
朕答应你,他若欺负你,若不听你话,若敢在外边厮混,若在外边流连不回,甚至是敢烂醉回家的,你只管来朕跟前告状。朕帮你收拾他!”
皇帝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回京之后,朕亲赐一根戒尺给你。他若不听话,你就亮出戒尺来!”
皇帝瞥了虞博鸿一眼。他其实心下一直担心那顽固不满意这桩婚事。好几次他提出这事时,虞博鸿总是打岔避开这婚事,令他一直心头毛毛的。
眼下虞荣安这些话,可不正是虞博鸿会担心的?就冲这一点,他这个促成者也必须站在荣安那一头。他必须让虞博鸿知道,自己不是牺牲其爱女,而是与他们站在一起的。
所以,他愿意赐根戒尺,表明纵是亲戚血亲,也未必比得上他们君臣之情……这下他该放心了吧?
朱承熠“蔫了”,几乎放弃了抵抗,又是惹了一阵爆笑。
一众纨绔都觉得,接下来几年的笑料怕是有了……
紧接着,荣安又提出了第三条。
“世子年纪虽比民女大,但心性方面,实在不成熟。而民女,刚好是小心眼。其实民女早先拒绝皇上指婚,便是听说世子花天酒地的过去。
民女希望,世子若要纳妾或是收女人入府,必须由我点头。若我不愿,就是不能!哪怕是谁家谁人送来的美人,也得经我点头才能入府!”
一个“妒”字,可是七出的大忌。
荣安这话提出来时,其实在场大部分人都在摇头了。
堂堂未来王爷,怎可能就一个女人?
府里十个八个属正常,百八十个也没人会过多计较。可这虞荣安……
这一刻,男人心下啐,女人却对她好生羡慕她敢说敢做……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帝一口应下了。
在场所有人里,皇帝或许比虞荣安更希望朱承熠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
结姻亲,取助力——几乎是贵族阶层最普遍最简单最有效来获取、重组和加大助力的法子。皇帝需要燕安王府“势单力孤”,需要他们借不上姻亲之力,所以才对朱承熠这般严防死守,所以才想利用自己最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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