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眼看着让李倓参与进攻打两京的战斗中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事了,索性直接就换了个思路。
毕竟按照他的思路,这一旦要是攻下了两京了,别的不说,李豫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啊,这么大的功劳,到时候趁着收复了长安城的当口,立个太子岂不是正好提升提升大唐的声威?
“那是自然,朕也正有此意啊,不过如今叛军还没有出现颓势,这件事还是先不在大庭广众之前说出来才好,等到朕夺回了长安城,入主了太极宫,自然会对这些是有个说法!”
李亨难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燃烧起了一小团的火焰,显然,对于收复了长安和洛阳之后的情况,他是有所规划的。但是他和李泌都没想到,有一个事,已然让他们给忘到了脑袋后面去了。
毕竟一个皇帝,登基也不是在长安城,登基之后都到了第二年了还过的是流亡的日子,这在大唐压根就没出现过。
算是跟李亨达成了一致之后,李泌立马出现在了大将军府,这是李豫在雍县的府邸,也是李泌几乎天天都要来的地方。
“什么?三弟竟然正好在睢阳城组建了一匹骑兵?”李豫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脸上除了惊奇之外,还稍微露出了一丝的喜色。
“大元帅,这件事对于你而言,怕是并非是一件好事啊!”
“先生是说,怕三弟归来之后影响了我的战功?这一点先生大可不必担心,三弟这个人,也算是与我一同长大,他自小没有母亲在身边,这才好勇斗狠了一些,的确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而如今我大唐的情况,可不是正需要三弟这样的皇子站出来吗?”
显然,对于李倓,李豫完全就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敌人,毕竟打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弟,在李豫的心里面感情其实还是要比李泌深一些的。
不光如此,李豫想不想当这个太子是一回事,他身为李亨长子,自小得到的就是李隆基亲自的指点,这样的优越感其实在他的心里面也是已经生根发芽了,得来不费工夫的地位,从来是不被人所珍惜的,这句话放在现在的李豫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完全未曾想到过,自己触手可及的大元帅和太子之位意味着什么,他更不知道,他本可以是一个名垂千古的皇帝,只不过生错了时代罢了。
“大元帅有所不知,人心都是会变的,建宁王之前可能的确是个横冲直撞不管不顾之人,但是自从将李辅国和张良娣推进绝境的那天起,他可能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建宁王了,乱世出英杰啊!但是建宁王变成了英杰,对于你来说,可并非是好事。”
李豫这回倒是没着急的提出疑问,而是默默的喝下了一口茶水,之后再次看向李泌,一字一句的问道:“先生应该知道,我大唐自高宗以来,几乎就没有长子登基,之前的每一次皇位传承,都免不了一番风云,先生为何就独独以为我能成为太子?”
“哼,自古便是立长不立幼的规矩,我大唐到了如今,也该风清气正一番了。”
李泌在这么一个皇权稍微有点飘荡的时代,皇帝又是自己打小就十分熟悉的李亨,口无遮拦已经习惯了,他没看见的是,在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李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先生放心,三弟回来,也是为了将长安城收复不是?收复了长安城,这首功不还是我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
见李豫终于是有点上道了,李泌才算是稍微有点放心了,离开了大元帅府。
看着李泌的背影,李豫的脸色当时就有点复杂起来了。
之前他倒是还没怎么感觉到,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这个亦师亦友的人物真正关心的好像并非是大唐能不能在跟叛军的交战中取得胜利,而是更加关心这皇权的更迭是不是按照他心中的那套理论去实施的。
李豫相信,要是自己和李倓之间的年纪调换一下的话,李泌支持的人一定就成了李倓了。
看着睢阳城的方向,李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忧郁。
雍县的暗流,李倓压根就没兴趣知道,他的全部精力都已经放在了让这支骑兵以最快的速度提升战斗力上面了。
长安和洛阳这俩地方简直就是叛军们快乐的源泉,一旦大唐想要去收复,人家跟你玩命是肯定的,到了那个时候,战略战术就不那么重要了,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杀人的本事和保命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倓组建这五千骑兵的目的的确是让自己能回到攻打长安和洛阳的战斗之中,但是他可不想自己带走的时候是五千人,一仗打完了之后就剩下五百了。
“郡王,陛下从凤翔派人来传令了!”
李倓这一天正在城外的军营里亲自监督骑兵们的训练呢,许远亲自从城里忙三火四的就过来了,脸上还带着十分兴奋的神色,显然,这一天不光是李倓等着的,更是他们几个人一直等着的。
“在老爷子的心里面,果然还是把长安城从叛军手里面拿回来更重要啊!”
嘟囔完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李倓策马就回了城里了,他知道,今个就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转折点,虽说李亨对于自己的态度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但李倓也从来都不想要走李亨的路线,他要走的,是天下人的路线。
到了城里之后,李倓接到的是一封李亨亲自给他写的书信,扔下了书信之后,送信人就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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