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良心发现,终于放我回房间去洗澡。
我洗澡的时候胸口起伏,发现我居然在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生气他的衣领上有女人的口红印,生气他身上带着庸俗的脂粉味,还是生气他的唇上残留着别的女人的唇印却来强吻我?
慢吞吞的洗完了澡,裹了浴巾连湿头发都懒得擦,就从浴室里走出来。
桑旗坐在我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放在扶手上,仰着头看着我。
看来我的房门形同虚设,以后门锁都不必锁了。
“桑总,我以为你放过我了。”
“你想多了,我是来洗澡的。”他身边的沙发上放着他的睡衣。
我不禁要笑问他:“你房间没有浴室?”
“我房间的浴室里没有你的香味。”他把肉麻当有趣,手里拿着睡衣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他站在我的身边,因为他个子高,所以稍微低头就能看到我领口里的风光。
我将领口用手给攥起来,他冷冷地嘲笑:“好歹是我孩子的妈,何必这么小气?”
“能看却不能吃,我怕把你的鼻血给整出来。”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要洗澡就去洗,不要影响我睡觉。”
他真的进浴室去洗澡了,我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一桌面的瓶瓶罐罐发愣。
这些护肤品不是我的,我很少用这些东西,不是我不想用也不是我皮肤有多好,而是我买不起。
给何聪家装潢的这段日子,我恨不得省得吃树皮,所有的钱都贡献出来装他那一栋小别墅。
结果,人家嫌我贡献的太少,直接把我卖了两百万。
我看着镜子的自己发愣,冷不丁抬头自己的脸颊旁边多出了一个人的脸。
现在已经是午夜过后,还好我的心理够强大,要不然的话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心情好像略微好了一些,真是狗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他摸摸我的湿头发,然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吹风筒来插上电源帮我吹头发。
我真是受宠若惊,按住了他的手:“这位托尼老师,我付不起你的美容美发的钱。”
他抖开我的手继续帮我吹头发:“你白白把你的浴室借给我用,帮你吹头发也算是礼尚往来。”
“浴室也是你的。”
他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发丝中跳舞:“这些护肤品好用吗?”
他这么问,肯定是他叫人买来的。
“没用,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应该不会太难用,我看女人们都用这些。”
“哪些女人们都用这些?”我忍不住抬起头问他,他的吹风筒里的风吹到了我的眼睛,我觉得我眼前的世界都变得迷离起来,特别是他。
他穿着白色的睡袍,在我的世界中显的特别的虚无缥缈。
他有时候是一个特别美好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
但有时候又像是一个魔鬼,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幻想。
他关了吹风筒问弯下腰来,脸贴着我的脸,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我们俩隔得太近以至于对方看对方都是斗鸡眼。
“你这么问我好像隐隐的感觉出了一丝醋意。”
“我吃醋也是正常的,毕竟桑总这么好,那么多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我也不例外。”
他好像很意外我会这么说。
不过我这个人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很少对他说一些什么拍马屁的话。
偶尔谄媚他,反而觉得不太习惯。
“说的好听,我现在给你机会爬,你倒不爬了。”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条件有限,要不然头一个爬的最欢的就是我。”
夜深了,我懒得跟他打嘴仗,拨开他的手:“今晚我要自己睡,你滚回你的房间。”
我还没走的离他有半步就被他拦腰抱住,又给拽了回来。
他很不要脸地拉下了自己睡袍的腰带,然后将我裹在他的睡袍里。
“你觉得你能逃得了你就逃。”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对我耍起无赖来,我一个小女子,确实没什么办法。”
我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稍微一低头便能看到他裸露的胸膛。
我留意他的脖子,没有发现吻痕什么的。
他的胸肌发达,我用手指头戳了戳,像两个方形的大面包,还相当有弹性。
他立刻捉住我的手指,挑了挑眉:“不能给我吃就不要挑逗我。”
“我是在挑逗你吗?桑总,你的神经线太弱了。”
他家的小区外离的不远有一个钟楼,隐隐约约地传来一声钟响。
一点钟了。
他是人中之龙,明天还日理万机。
我是个待产的孕妇,也得早点休息,所以我们俩都不具备熬夜的潜质。
所以这个晚上几乎没有悬念,他当然没有滚到自己的房间去,而是挤在了我这张相对于他那一张更为宽大而显得稍微有些挤的床上。
跟他打嘴仗打了一个小时,我整个人又困又乏。
我刚刚合上眼,他就捧着我的脸颊,嘴唇在我的眼皮上面碾压。
我忍无可忍的睁开眼,向她伸出一只手:“电话给我!”
“要电话做什么?”
“打给今天晚上伺候你的女人们,问问她们怎么这么多人都没把桑总给伺候好,还要晚上回来折腾我。”
“我即将要花一千万,难道不能让我物有所值?”枕头很软,他的整张脸都几乎陷在了白色的枕头里。
他的肤色不算是特别白皙,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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