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之所以不立刻诛杀刘裕,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他的交易细节和各国资料。
诚然,要让刘裕魂飞魄散很简单,但是,一个人在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时候,他很可能破釜沉舟,什么都不说,或者说一些致命的,九真一假的资料。到时候,除了泄一口气,其他什么都捞不到。
他要让刘裕自己拿出来。
秦夜轻轻招了招手,盒子飞到手中。他这才化作阴风回到自己位置上,许久,声音才再次响起。
“罪臣刘裕。”
“臣在。”
“在封疆汉阳,酆都崩溃的百余年中,逼宫承薪,视为不臣。拒不归国,割地自据,视为不义。勾结外邦,吃里扒外,视为不忠。三罪并罚,赐轮回地狱极刑。”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刘裕呼吸都瞬间凝滞。
他的世界破碎了。
眼前只感觉一片漆黑,放在地毯上的手,将地毯都抓出了道道裂痕。他想开口,却张了几次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想被钉在耻辱柱上!
就在此刻,秦夜的声音再次如同天籁响起:“念其一心改过,效忠老地府多年。故……”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淡淡扫了刘裕一眼。
刘裕的嘴唇都咬破了,身体颤抖,根本看不出是历史上唯一的千人斩。而是瑟瑟发抖如秋末夏蝉。
“打入畜生道三世,三世之后,效忠地府。”
咚……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刘裕口中苦涩难当。身体机械地磕了个头:“臣……领旨……”
“谢恩……”
刷拉拉!一根勾魂索,瞬间从天穹伸出,直接没入刘裕胸膛,猛然一拉,他的身形已经不知何处。
“便宜了他。”于谦叹了口气,朝着秦夜拱手笑道:“阎王心善,若是微臣处置,孽镜台上少不了他的位置。”
秦夜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如今的十二天罗,对于现在的地府,无疑是蚍蜉与巨树。处置一个刘裕,并不会让他有太大波澜。
“请周公瑾觐见。”他波澜不兴地说道。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尖细而恢弘的声音朗声道:“宣,征西军千户,周公瑾觐见!”
呜呜呜!悠长的号角声同时响起。大门哗啦啦层层打开。很快,全身戎装的周瑜快步上殿,拱手道:“臣,周公瑾,拜见阎王。”
秦夜斜斜托着腮帮子,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微笑道:“周都督,一别数十年,可还安好?”
周瑜的鬼火猛然跳了跳,喉结狠狠一动,沙哑道:“有劳阎王记挂,一切安好。”
“不必拘礼。”秦夜抬了抬手,示意平身:“浊陆大战,十二天罗奋勇杀敌,本王都看在眼里。”
“阎王知遇之恩,非万死不能报。”
这就有些程序化的回答了……秦夜并不喜欢这种程序化。仿佛随意地开口道:“看样子,十二天罗的军事素养和个人实力没有拉下。” 短短一句话,将周瑜心中掀得七上八下。
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我们实力太强了?开始忌惮了?
或者……他抿了抿嘴,慎重地垂眸开口:“回阎王,为了弥补曾经我等的错误,我们从无一刻拉下过阴气训练。时刻准备为马前驱。”
秦夜笑了,周瑜话语中的谨慎惶恐太过明显,让他不禁感慨,这就是当年耀武扬威的十二天罗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日,你们兵临一片荒地的承薪,可曾想到,今日要俯首称臣?
又可曾想到,你们的生死荣辱,皆在本王一念之下。
“那周都督的水师操练,又如何?”
这句话,让周瑜鬼火再次狠狠闪了闪,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压抑住心中的火热,沉声开口道:“一刻不敢忘。了起来,拱了拱手:“本王就不送了。”
不等两位阴差开口,他就继续说道:“日本计划的后续,智囊团的决定,本王会让知更鸟第一时间送到两位手中。而两位要做的……”
他顿了顿,森然开口:“看好印度地府和马六甲海峡!!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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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季度飞快过去。地府一片祥和,在领导下飞快发展。
除了一个季度的财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务——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一些无声的,潜移默化的东西,在缓缓发生。
比如……黄泉比良坂这个词,在这个季度中频繁见于报端。
这几年,华国地府并非没有参加世界会议。既然已经有了好的开始,自然要巩固自己好不容易争回来的话语权。
各种大会虽说参加得不算特别频繁,但重要的大会一个不落。期间,自然免不了和各大地府打交道。
和日本地府之主伊邪那美的新闻出现得最多,但无一例外,全都是负面、新闻。比如伊邪那美对于华国政策的抵制,比如她作为三常的传话筒,号召俄罗斯地府结成东亚共荣圈。但是被后者否决。
一桩桩,一件件,从报纸到新闻,到各大部门的无形引导。短短一个月,对黄泉比良坂的厌恶,就开始冒头。
当然,这只是个萌芽。
不打无名之战,就连日本918事件都知道甩个尸体到桥上去。这样才能控制国内舆论,不让反战浪潮爆发。华国地府要动日本,第一步要走的就是舆论。
不过幸好,两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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