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怎么样?”
“放屁没?”
“好好休息。”
吕文斌、余媛等人各自带一个实习生,各自查房。
外科的查房乏善可陈,尤其是住院医们的查房,看看切口换换药什么的,一个病人就算是看过了。
最需要操心的,无非就是手术后的病人有没有放屁这件大事了。
放屁代表肠道蠕动了,手术中残留的气体也就释放出来了,意味着术后恢复处于常态。相应的,如果不放屁的话,医生们就不得不考虑,是否出现了肠道扭曲,是否出现了肠道黏连,我手术的时候是不是碰了不该碰的地方?
好在凌然的手术,向来预后良好,伤口难以愈合或者不放屁的患者数量极少,正好适应于吕文斌和余媛的弱鸡状态。
换成其他的手术组,若是做手术的数量有凌然这么高,别说是两名住院医了,再丢三四名主治进去,一天到晚都完不成查房的工作。
这也是凌然独领一个治疗组,而在医院里并未引起多少反对声浪的原因。
一个治疗组是海一般多的事情,其中许多都与病人的生命和生活质量息息相关,能不能拿下来,是一个硬条件。
拿不下来是正常的。
拿的下来,而且做的有声有色,那就不是一般医生了。
凌然自己带着左慈典,先逛了肝胆外科,再前往icu。
知道时间提前等着的金父,赶紧笑着上前迎接。
他本来是想让凌然24小时跟踪照顾自己儿子的,以院长小舅子的想法,请一名医生,耗费一两个月,两三个月的时间,换自己儿子一副相对健康的身体,还是比较划算的。
可惜,凌然始终不就范,他也就只能找了别的医生,但每当凌然来的时候,金父还是态度极好,并频频询问各种意见。
在他的带领下,icu的病人家属们的问题都增加了。
凌然倒是没什么所谓,他的查房频率比住院医们要低的多。云医执行sān_jí查房制度,日常查房都是交给管床医生来做的,治疗组的负责人的查房频率则是最低的。
“情况依旧在好转中,再呆几天应该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凌然看了金学真的各项数据,给了一个乐观的答案。
急诊科许多意外受伤的年轻患者,恢复普遍比老病号们要好,金学真的车祸严重,但恢复起来,却是非常的迅速。
金父连连感谢。这样的话,他就没有从icu的医生们口中听到。当然,金父也知道是为什么,icu的医生们怕是不愿意给院长的小舅子报告一个好消息,然后承担好消息变成坏消息的风险。
凌然则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风格,三两句话就给出了答案。
趁着金父愣神间,凌然脚下一拐,就上了电梯,直抵手术层。
云医住院部的手术层,要比急诊中心四间手术室的手术区面积大的多。多出来的部分,不仅仅是十几间的手术室,还有相应的储藏室、药房、血库、消毒供应中心等等……
光是洗手间,住院部的手术层里就有10个之多。
凌然娴熟的拐进换衣间,和门口的护士要了洗手服,入内换上,再将自己的衣服锁入个人衣柜中。
在云医,手术室里原定的规矩,是每间柜子都是临时柜,从而充分的利用起来。但在默认操作下,副高以上的医生,基本都有一个自己的专用柜。
基本上,就是该柜的钥匙全部留给了医生,而不交还回去。
凌然在急诊中心的手术区,早就有了自己的专用柜,自从为京城飞刀的冯教授补了漏,他在手术区也有了自己的专用柜。
凌然因此换了全新的内裤,再在洗手间与左慈典汇合。
“肝胆的手术?”左慈典虽然没仔细看手术表,但用直肠息肉想,也知道是这个选项。
凌然点点头:“肝胆的胆囊急诊都留着呢,咱们先做两个暖暖手。”
肝胆外科现在就像是凌然的后花园,他什么时候想来玩就什么时候来玩,肝胆科的医生们也不会为了手术权和凌然争——凌然在肝胆外科做手术是白做工的,不要手术费不要医药费,连耗材钱都不要分。
唯一牵扯到的,也就是手术签字问题罢了。
但是,在凌然主刀的情况下,没有哪个医生觉得签字会有问题。
对于大部分没梦想的医生来说,凌然这样的医生给做了手术,还给分钱,简直可以说是幸福而舒服了。
至于有梦想的医生,自然更乐意参与凌然的手术了。
哪怕是凌然还不擅长的胆囊手术,看他对不同解剖结构的处理,也能学到无数的东西。
左慈典跟着凌然进到手术室中,就见张安民已经给病人铺巾好了,等在那里了。
“凌医生。”张安民笑出了一朵花似的。
凌然先看看病人和监视器,道:“已经麻醉了,多长时间?”
“刚10分钟。”
“怎么不打电话。”
“您之前不是刚在肝胆的病房里查房了,我估计着您就快来了。”张安民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过几分钟,我就打电话了。”
凌然于是不再多说,转身去看影像片,问:“有什么情况要知道的?”
“这个胆囊手术没什么特别的,患者年纪略大,62岁,基本状况尚可……”张安民随口说了两句,即使对他来说,一个腹腔镜下的胆囊手术,也是简单的不得了,任何人做个几十上百例的,都比较轻松了。
凌然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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