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九点刚过,吕文斌就拐哒拐哒的进到了曼谷医院的国际部来,有点惴惴不安的找进了办公室来。
刚进门,就见左慈典半躺在沙发上,鞋都脱掉了,两只新旧不一的袜子半脱不脱的套在脚踝上,形象很是邋遢。
吕文斌有点心虚,又有点想笑。
毕竟,他昨天还抢在晚上10点前游了个泳,又撸了铁,还吃了18个鸡蛋,更是睡了一个好觉,现在看44岁的左慈典可怜巴巴的样子,内心稍微是有点高傲的。
当然,心虚也是免不了就是了。
“左总,昨天累到了?”吕文斌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觉得有点硌手,反手就抓出了一只红牛的空罐子。
“全靠红牛撑下来的。”左慈典哼哼唧唧的道。
“泰国红牛貌似挺有名的,这一下子就给你利用上了。没想到啊,最后还是你老左蹭到的特产最多。”吕文斌一看左慈典状态还行,就又开起了玩笑。
左慈典似笑非笑的看了吕文斌一眼,道:“红牛挺好喝的,熬夜的时候喝,是真的舒服。”
“您还是要少熬夜。”
“哎呦,知道关心老同志的身体了?”左慈典呵呵笑两声:“就医学界里面,我这个年纪,还算是中年人呢。”
吕文斌:“中年猝死的最多。”
左慈典坐了起来,揉揉眉心,叹口气:“小吕,你是不准备让我睡觉了啊。”
“看您说的,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比起其他医生,身家丰厚的吕文斌面对左慈典还是比较硬气的,再者,作为从龙之臣中的一员,吕文斌比左慈典还早到凌然身边,他甚至可以说是最早的。所以,偶尔开个玩笑,他也还是开得动的。
左慈典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喝了口昨晚留下的凉茶,道:“你这边又想蹭什么?手术都让你给占到了……”
“你们昨晚做的是啥论文?”吕文斌嘿嘿的笑两声,又伸手贡上一杯酸奶,亲切的道:”熬夜了喝点酸奶,对肠胃好。”
酸奶是酒店的早餐自助餐里的,吕文斌顺手牵羊,借花献佛了。
“送酸奶这招你就别瞎学了,凌医生送出来的酸奶,和你送的酸奶,味道都不一样,知道吗?”左慈典说归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插上管子,咕嘟咕嘟的就给喝光了。
“凌医生送的酸奶有凌医生的味道,我送的酸奶有我的热情。”吕文斌眯眯眼。
左慈典瞪着吕文斌:“你把你说的话重复一遍,试着别吐。”
吕文斌哑然失笑,让左慈典把脾气发过了,才笑道:“你们昨晚熬了十几个小时,有成果吗?”
“七八个小时吧。”左慈典摇头,道:“凌医生到四五点钟的时候说困了,回去睡觉去了,我们这边整理了整理,也弄完了。”
“弄完了?”
“恩,你就别想了,今次的论文凌医生亲自执笔的,数据也是凌医生自己做的手术,数据统计是余医生之前就整理出来的,所以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凌医生,余媛并列第一作者,我排第二作者,没你的位置了。”左慈典等吕文斌把目的说出来了,才残忍的一刀斩断了他的梦想,像是一位卖黄鳝的鱼贩子。
要说的话,今次这篇文章是准备发中华系的,第二作者后面理论上还能再排二三十号人的,但对吕文斌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
当然,普通作者发表论文是不好这么排的,但凌然如今已经是闯出些名号了,发文章所受到的限制,要少的多。
吕文斌不禁遗憾道:“我平时也是日熬夜熬的,也没熬出两篇论文来。”
“手术做好就行了。”左慈典这时得意了起来,故意刺激吕文斌道:“我昨晚四点多就睡了,其实睡的还不错。就当是晚上多看了会电影。”
吕文斌“呵呵”的笑了:“老左你真恶心。”
左慈典一愣:“不是你想的那种电影。”
“呵呵。”
……
吕文斌闷闷不乐的进到手术室里,一边通过薄院长派来的翻译,与泰国的医生和护士们沟通,一边检查手术室里的各种器械和设备。
飞刀做的久了,各种奇葩的事情都会遇到,自凌然以下,对手术室里的各项,从来都是要检查又检查的。
凌然的团队,也是因此这些额外的工作,而不断的膨胀起来的。
吕文斌等到一切检查停当,再安排人看护着,这才看看手机里的时间,快步走出手术区,再到会诊室开始新一轮的提前准备。
10点30分,凌然准时抵达会诊室,又等了一会,才见到查伦旺和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凌医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有名的缅甸企业家苗昂登先生,听我介绍了凌医生的履历以后,特意赶来曼谷就医的。”查伦旺笑么么的介绍病人和病人家属。
薄院长等翻译说过了,在旁补充了一句:“我事前了解过,这位缅甸商人是曼谷医院的会员,每年都有捐款,固定在这里就医的。”
“从缅甸到曼谷不远吗?”吕文斌有些理解不能的小声说了一句。
薄院长笑笑,用只有这边人能听到的小声音,道:“小国寡民奈若何。曼谷医院能发展到15家分院,45家下属医院,全靠国际医疗的。”
凌然这时候已经要了病人的影像片,看了起来。
不看则已,看后,凌然不由讶然:“你是想让我做胆囊切除?”
查伦旺点头,道:“苗昂登先生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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