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装扮,他们是衙门里的吏员,看来这城门不归卫所兵管,而是县衙在管。
武器也有,是一根半人高的圆形木棒,手里拿着的那端细,而后往下越来越粗。
这木棒,真要打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
“你小子哪的?”一个看门小吏对张九言问道,声音很粗旷,给人感觉威严。
张九言脸上挂着笑,回道:“我是城外二十里处张家村的人,我叫张九言,进城来看望我那姐姐,她嫁在城里。”
“你姐姐嫁在城里哪街哪户?”
“嫁到宝山巷李富贵李家。”
一边问话,那吏员一边上下打量张九言,特别是张九言的眼睛,吏员更加是着重观察。
张九言虽然被人盘问,心里不舒服,但是对吏员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也认可。
吏员见张九言一切正常,让张九言交了一文钱进城费,放行了,没有太过刁难。
张九言点头道了一声谢,进去了。
一进城,只见大街两边店铺林立,一家紧挨着一家,店门口的招牌也是各式各样,
有竖着挂的长形招牌,也有横着挂在店铺门面上面的,还有做的像旗帜一样高高飘扬的,
虽然规格不一样,但是给人感觉还好。
不过以店铺的密集相比,他们的卖卖却是不行,街上看不到多少行人,大家脸有菜色,大多麻木,没几个朝他们的店铺看。
也许这样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这些店铺许多都关门歇业,甚至还有挂了转卖的牌子在上面。
至于小摊小贩则几乎没有,很少。
这与张九言想象的热闹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张九言想想也明白了,这年头年景一年不如一年,老百姓大多都艰难,甚至听说有的地方已经赤地千里了。
这样的大环境下,卖卖做得起来才有鬼。
萧条的街道上,还有那可怜的一幕,那就是有许多的乞丐在街上乞讨,
不过和后世不一样,这些乞丐若是行人不给施舍,大多不会追着不放,不会给人太反感的感觉。
张九言在大街上走着,感受着大街上的萧条,对这乱世即将来临的感觉越来越紧迫,可是这时候的张九言却是无能为力。
不过张九言还是没有放弃,因为他想活着,他要活着。
凭着身体本尊的记忆,张九言穿过了两条街,来到了宝山巷,找到了姐姐家里。
敲了姐姐家里的门,里面很快传来姐姐张招弟的声音,“谁啊?”
“姐,是我啊。”
“九言你来了,等一下啊,我给你开门。”姐姐的声音显得很喜出望外,听得张九言也是高兴。
过了一会,门开了,张九言见到了姐姐张招弟。
此时的张招弟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也看得出来了,并且一天比一天大,张招弟每每都是很小心,生怕磕着碰着。
其实三年多前,张九言姐姐怀过一次身孕,不过却没有留住,小产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心里对孩子充满了无限的期望,可谁想却是没有留住。
那一次张九言姐姐哭的昏天黑地。
之后三年一直想要再生一个,却是不能如愿,为这事情,没少受婆家的埋怨和白眼。
其实按照身体本尊的记忆,张九言判定姐姐就是因为营养跟不上,又操持家里的家务,太劳累了,这才是导致的小产。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九言才刚刚穿越过来三天时间,就急着来见姐姐的原因,就是要叮嘱她不要太劳累。
不过张九言看见姐姐的第一眼,还是心头有了火气,对姐夫李富贵有火气。
因为这时候姐姐的两只衣袖是高高扎起来的,身上还围了一件围巾,头发上面还能看到一些草根子,
这明显就是在洗衣做饭,都五个月了,以前还小产过,怎么还能让她干这么多的活呢?
合着这时候姐姐还在伺候他们家里老小?
“九言,你来了,快进来。”姐姐一脸欢喜,拉着张九言进去。
张九言气道:“姐,你都有了身子,怎么还能这么劳累呢?姐夫呢,我找他去。”
张九言大步进来屋,张九言姐姐拉都拉不住。
一进屋,果然见屋院内摆着一个大洗衣盘,洗衣盘里面还有许多的衣裳等待清洗,
再看屋里面,只见姐姐的婆婆刘氏正跪坐在菩萨像面前,闭着眼睛在那里细声念着佛经。
张九言气不打一处来,这天底下还有这样做婆婆的吗?儿媳妇怀孕了,还让她劳累,你自己却在安心念佛,这不是扯淡吗?
张九言快步走到刘氏面前,虽然心里很气愤,但张九言还尊她是长辈,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伯母,我姐都怀孕了,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让她干这么多的活,这不合适吧?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们李家的人啊。”
刘氏抬眼看了一下张九言,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又闭上了眼,嘴里念叨着什么,最后双手合十,向菩萨神像磕了一个头。
做完这一切后,刘氏眼睛一瞪,对张九言骂道:“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乡下猴子操心了?”
说完,刘氏看了一眼张九言姐姐,而后又说道:“怀孕怎么了?怀孕就当娘娘了?老身我当年直到临盆,都还在做饭洗衣呢,你姐姐怎么就金贵了?”
一直以来,李家就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张九言家,平时没少对张九言姐姐冷嘲热讽,为这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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