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时不时有上班晚归的人,小白初来乍到,还没适应,这两天晚上还时不时蹦出一嗓子。
他说完,小白就安静了。屋子里的“嗡嗡”声响再次响起。
傅筱颖看着那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的小土狗正纳闷儿呢,一打开屋门,看见姜行坐在椅子上,傅乘风站着,拿着吹风给他吹着头发。
姜行脸上带着喇叭花儿似的笑容,看到她开门而入,猛地抬头,眼露惊讶。可傅乘风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目光仍停留在姜行头顶,她甚至从哥哥侧脸上捕捉到了一丝笑意。
肯定是姜行这逗比在说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是看着傅乘风一手将吹风关掉,一手还穿c-h-a在姜行短短的发丝里,手收回时还将姜行的头发理顺,那一刻她的心里莫名地有了些许古怪之感。
傅乘风一边将吹风收起,一边看向她,脸上那隐约的笑意几乎是在他看向自己的瞬间消失了。
这么多年来,傅乘风几乎是从来不笑的,哪怕是面对自己,像是丧失了笑的能力。
她很快回过神,如往常一样开启怼姜行模式:“你多大了啊姜三岁,还要我哥给你吹头发。”
“三岁啊,你不说了么!”姜行恬不知耻。
“吃饭了没?”傅乘风问到。
“吃了。”本来想早点到家没打算吃,赵千城非要让她吃了饭再坐车回家。挂到墙上,发现了角落里多出来的帘子。
走过去一掀开,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回头目光闪烁地看着傅乘风。
姜行嘻嘻一笑,很不要脸说:“特地给你装的。”
鬼才信你。傅筱颖没好气地瞪了姜行一眼,说:“行,那我今天就试试。”
两分钟之后,姜行和傅乘风被赶出了家门。
他们走出了院子,巷子里一片漆黑,姜行伸手握住了傅乘风的手。
长大以后,就觉得一天一天过起来特别快,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好似猪八戒吃的人参果,美梦成真得太突然,他甚至有些恍惚,甚至没来得及好好回味,这一天就快过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姜行蹲在院子门口,望着紧闭的家门,气鼓鼓地说:“你妹肯定故意的。她嫉妒我。”
“嫉妒你什么?”
“哼。嫉妒你给我装淋浴,还嫉妒你给我吹头发。”
傅乘风轻轻一笑,伸手在姜行头顶揉了一把。
没多久,晁英夜班回来,看见门口的二人有些惊讶。
傅乘风说:“筱颖回来了,家里刚装淋浴,在洗澡。”
“过会让她来跟我睡。”
傅乘风点了点头,也没说谢。
倒是姜行“哥夫”意识很重,说:“好的,麻烦了。”
晁英不自在地把鬓间的碎头发捋到耳后:“没什么。”
其实姜行以前一看到晁英心里面就酸,酸她与傅家兄妹的亲密关系。他以前也没问过他们为什么处得这么好,比其他邻居还要熟稔很多。晁英比傅乘风还大几岁,又不是同学,按理说除了平时邻里借借东西、帮帮忙,是走不到一块儿去的。
现在他可是傅乘风男朋友了,可是有问的立场了。等晁英进了屋,姜行抓住傅乘风裤脚,仰头小声问:“你俩关系咋这么好的?”
傅乘风跟着蹲下身:“小时候爸妈在外地打工,把她托给我妈照顾,也谈不上照顾,只是吃饭罢了,我们倒是被她照顾了不少。后来我读初中,家里那会儿欠债最多,我妈工作忙,筱颖还小,就是她接送的。”
姜行现在知道傅乘风喜欢他,心里面也就不怎么酸了,反倒是对晁英有些感谢。自己来这儿后有些事情可以替傅乘风搭把手,但自己没来之前,也是多亏了晁英了。
又等了片刻,姜行忽然脸色有些不对:“诶,你带纸了没?”
“没有,怎么了?”
“你快去问问筱颖好了没,我好像要拉肚……”话说完就冲到了厕所。
傅筱颖其实就故意晾着外面俩人的,她老早洗好了,把这个家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她哥这两个月不见,又变“大方”了,以前只舍得给她买新东西,但凡她用不上的,他都能用其他东西将就将就。
以前她就盼着,把睡里屋那人渣随便放哪儿丢了,省了各种药费伙食费,好让傅乘风不那么辛苦,多花钱在他自己身上。但傅乘风也不知道哪根筋有毛病,还在那儿尽心尽力地照顾着那个累赘,只会一个劲儿地压榨自己。
而姜行来了,虽然傅乘风还是那么辛苦,可是这个家里总算多了那么些暖意,也有些像是努力过日子的样子,饭菜丰富了,热水总是充足,要是傅乘风一个人,他总能省下来。
傅筱颖其实嘴上嚷嚷着,但心里面挺喜欢那个二愣子活宝,也庆幸着,他的到来让哥哥也能跟着对自己好一些。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尚未多想,可今日回来见到傅乘风给姜行吹头发时的模样,她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
姜行不知是着凉了还是吃了什么,肚子不舒服了很久,傅乘风给他揉着肚子,他慢慢地鼾声渐起。
给他盖好被子,傅乘风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姜行总是嚷嚷着要给他留一盏回家的灯,可他本身就爱睡,每次被两点的闹钟叫醒后,就坐床上,傅乘风回来时常看见他头一颠一颠地打瞌睡,说了很多次别等他也不听。
他伸手把闹钟后面的闹铃开关给关了。
回来时,姜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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