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过年前,老家终于完成了拆迁,杜恪老家的房子算上户口,再凑点钱分到了两套一百平的拆迁房。
不过拆来拆去,房子还在乡镇上,目前只打了个地基。
“每个月给一千块租房子钱,让自己在外面找房子住,一时半会也拿不到房子。我跟你妈商量了,你买的房子没人住,我们就去给你看着。”杜恪老爸看着正在搬运家具的工人,与儿子说道,“这些家具真不用带过去?”
杜恪点头:“我那边都已经装修好了,拎包就能住,这些旧家具还要它干什么。”
这时候拎着电饭煲的杜恪老妈走出来,脸上还挂着不满意:“东西都还没坏,怎么就要扔掉。”
“也不是扔掉,不是说了吗,能送人的就送人,送人都不要的再扔。”杜恪说道,“现在又不缺钱,没必要苛待自己,我都住紫蓬山别墅了,还能让你们用旧家具吗。”
“你就是花钱大手大脚,自己有房子不住,非要去租别墅住,哪有你这样败家的。”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小恪自己有本事,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现在是夏科大的实验室主任,跟那些教授专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去哪总要有点体面。”说起自家儿子现在的身份,杜恪老爸是满心的欢喜与自豪,夏科大实验室主任,这是什么身份地位!
虽说学术圈的弯弯绕绕他不明白,旁人也不明白,但是能当实验室主任的,哪个不是成名已久的教授、研究员,走哪都受到人尊敬。
更何况,自家儿子的实验室都上了新闻报纸。
那几期宣传电子流实验室的报纸,杜恪老爸可是买了好几十份,在老家四处散发,还把杜恪拿来家的论文,也四处派发出去。现在附近乡里,谁不知道老杜家出了个人才,而且消息越传越离谱,一开始还是“夏科大研究生”,然后就是“实验室主任”,接着又是“夏科大系主任”,或者什么“夏科大教授”。
传的有鼻子有眼,什么杜恪当了夏科大最年轻教授,什么大科学家经常上报纸。
总之成了老家小镇的名人。
这不,书记、镇长中午在镇上的饭店做东,请杜恪一家吃饭。尤其是确定杜恪已经是夏科大电子流实验室主任,更是热情不得了,他们虽然不是学术圈内人,但也知道一家实验室主任是什么等级地位。要知道夏科大可是中管高校,书记、校长都是副部级。
虽然实验室主任不看级别,也不属于行政职位。
但严格算起来,国家重点实验室至少相当于厅级,省部共建重点实验室至少相当于副厅,校级重点实验室,或许相当于处级。
还有个更简单的算法,大学教授一般担任公职,都是处级,再不济也是副处级。
而不是所有大学教授都能当上实验室主任,所以夏科大校级重点实验室主任的级别,基本可以等同于处级干部。甚至因为985、211、双一流这些身份加持,夏科大的教授,明面上的地位,肯定要比一般处级干部高。杜恪能担任实验室主任,即便县里的长官见了,那也得客客气气。
更何况,杜恪还不满二十四周岁,未来前途无量。
“小杜,我拿大叫你一声小杜,你是我们家乡的骄傲,即便现在拆迁搬走了,你也始终是家乡的一份子,可别忘了经常回来看看。”
“放心,我杜恪不是忘本的人。”
“是的是的!”
酒桌上觥筹交错,包厢里还有几个镇上的公务员,拿着手机、相机忙着拍照,家乡能出一位人才,对父母官来说也是一份功绩。
……
与镇上父母官喝了一场,第二天,杜恪与杜恪老爸各自开车,来到市里面的新房子入住。简单收拾一下,杜恪老妈就提出想去电子流实验室看一看。
虽然知道自家儿子越来越有本事,论文都发在什么老外期刊上,但眼见为实,不亲眼看一看,杜恪老妈总是有点不放心。
“行,我联系一下李娟,让她给安排个饭局,中午跟我们实验室副主任老严一起吃饭。”杜恪没有拒绝,直接带着爸妈来到先研院的实验室。
李娟热情接待,情商不是很高的严嗣同,也放下手头的工作,跟杜恪老爸聊了一会。
看着这么多博士、硕士,都称呼自己儿子为老板,杜恪爸妈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至此他们对杜恪的工作再没有任何担心。没有在实验室多呆,吃完饭,下午杜恪爸妈就跟着杜恪去了紫蓬山的别墅转一圈,别墅里生活物品齐全,风景、采光都非常好。
“好,小恪没亏待自己。”杜恪老爸点头,“他妈,你以后也别操心了,小恪能照顾好自己。”
“我不操心,他都这么大了,我还替他操什么心。”
……
杜恪爸妈搬完家,距离过年也就不剩几天了,他对实验室的所有员工宣布,放假到年初六。当然自愿加班的,三倍工资标准——这是说给严嗣同听的。
严嗣同又从杜恪手上分到一个课题,他现在正是年富力强,搞科研的黄金年龄,所以一点时间不想浪费,加上他早已经在庐州安了家,把家里老人都接过来了,所以过年就在庐州市里面过,所以不打算休息。
此外,还有三个研究生,也不准备回家过年,要专心把手上的课题做完。
杜恪自无不可。
至于他自己,肯定是不会留下来做实验的,趁着过年期间,好好浪一浪,享受人生才是生活的真谛。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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