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也是近期才发现的,这话有些说不过去吧?”
眯着眼睛,王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蒋天友,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说的过去,阿九虽然跟我同为茅山术士,但我与他之间师门不同往日里也没什么交情,他的近况我了解的并不是太清楚。”
“那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他养小鬼的消息呢?这话你该怎么圆?”
面对王禹的逼问,阿友依然淡定:“我和燕叔一样,都是在近期碰到阿友养的那头小鬼后,才发现阿有养小鬼的。
燕叔是普通人,对于阿九心怀顾忌不敢上门质问,我不同,同为茅山术士,阿九的手段还奈何不了我,所以,在发现那头小鬼以后我找上了阿九。”
“也就是说,有关于阿九的一切消息都是你从他口中得来的?真真假假你也不清楚是吗?”
“我会相面,在识破阿九养小鬼这件后,我动用家传相面本事测了阿九的命数。
阿九的命数显示他两年前确实有一生死之劫,从这一点推断,阿九应该没有撒谎,两年前的他确实到了大限。”
“咳咳……阿友是吧,老道许升华有一事不解,想要问你一问,按照茅山的规矩,非役鬼请神一脉的茅山弟子如若养小鬼的话,天下茅山弟子有责任共劝之的吧?
若那弟子冥顽不灵不听同道劝解,反而用小鬼谋财延寿,天下茅山弟子可共诛之吧?你别告诉老道那个阿九恰巧就是役鬼请神一脉的茅山弟子。”
“许道长,阿九确实不是役鬼请神一脉的弟子,可茅山祖庭的规矩又关我这等连茅山都没去过的术士何事?在祖庭的宗谱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号人?
平日里我们请神也好请祖师也罢,回应我们的多数是自家祠堂里供着的保家神,就连我们仗之为根本的传承,里面有几分真的茅山真意那都是个未知数。”
看这光棍的承认了自己只是借着茅山术士这个名头混饭吃的蒋天友,许老道呐呐无言。
阿友这理虽然混了一些,有些诡辩的意思在里面,可也并非全无道理。
人家往上数七八代才能跟茅山沾上关系,自打修行以来,没得过茅山一水一饭之恩,未得到茅山高道一言一语点拨。
他们这些茅山术士未曾录入茅山宗谱,也未曾得过茅山好处。
真论起来,不守茅山祖庭定下的规矩,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照你这么说,也确实能说得过去,可这么着的话,这茅山术士的名头你不应该再用了吧?”
“我要是用过茅山术士出去招摇撞骗,怎么可能沦落到在光记当厨子蒸糯米饭。”
看着围裙上油渍拉胡,像厨子更胜过像术士的阿友,许老道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略过这些没用的问题,我只问你三件事,一、阿九养小鬼你有没有参与?二、阿九养小鬼已经破了这公屋的风水,你知不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三、你刚才说因为阿九养鬼这件事涉及到你,所以你才会对我们下药,想要阻止我们的脚步,把涉及到你的地方全部和盘托出,若被我发现你有隐瞒,我太一观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王禹没兴趣和许老道一样,去纠结阿友顶着茅山术士的名号却不作为的行为。
他的三个问题直指核心,要从阿友口中一举套出所有隐情,继而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办。
面对咄咄逼人的王禹,阿友虽然心中很是不满,可才见过王禹不择手段模样的他却不敢不回答王禹的三个问题。
“关于阿九养小鬼这件事我并没有撒谎,最初的时候我确实不知情被蒙在鼓里。
阿九养小鬼破坏了公屋风水这件事我知道,但我已经留了后手做了准备,我弟弟蒋天机经常以风水大师的身份活跃在亚视与tvb的荧屏上,他在上层圈子里很有名的。
我跟他联手设计了一连串的巧合事情,让两名从屋村走出去的小富商以及一名大区议员深信,他们最近走霉运和这栋公屋有关。
最迟今年年底,公屋就会被政府以建筑年限太久,设施老化影响居民居住的理由拆掉,届时,这里的邻里会随机搬到屋村里其他公屋居住。”
听到阿友说他知道阿九养小鬼会破坏公屋风水格局时,在一旁一直未曾言语的燕叔气的筋脉拱起有拿刀砍死阿友的冲动。
可听完阿友留下后手,本来怒气冲冲的燕叔又颓然的丧失了砍死燕叔的冲动。
这栋楼是港岛政府最早营建的公屋之一,很多设施确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营建署与公屋管理处虽然年年都说要维修改造,可这么些年下来大家只听过打雷从没见过下雨。
要是能拆了这栋公屋将大家安排到那些新建好的公屋去,阿友知情不报的事,也不是不能原谅。
“至于阿九养小鬼,为何会涉及到我,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因为幼年时的一件事,我虽然有些术士手段,却连一只鬼一只僵尸都没抓过,这很讽刺,但却是事实。
阿九养的小鬼我见过,虽能延寿但实力一般,家养出来的小鬼凶性也不大,我想等阿九死了以后拿这头小鬼练练手。
他从小鬼那儿借的寿数是有极限的,我推算过,他的死期就在这两天,只要能挡住你们一两天的功夫,我就能克服心里的阴影。”
将阿友的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王禹将注意力转移到阿又的姓氏上:“十八年前为林家移坟死掉的蒋劲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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