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平静地看了眼荷花妈,慢慢透出一个冷冷的笑意,“婶子,你都扒在门口了,不是全看到了么,是公安局给我的奖励,三千块!”
钱数一说出来,荷花妈眼中的贪婪明显扩大,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三千块这么多钱,这可是一个庄户人家辛辛苦苦种地,三年才能存得出的钱,三千块都够取个媳妇了。
“真的是三千块,安夏你是个毛孩子,给钱咋不当面数清,婶子帮你看看!”荷花妈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安夏手里的牛皮纸袋子抢去。
安夏手腕一转,身体后退两步,迅速躲开荷花妈的大手,“婶子,不劳烦你了,钱我还是数的清的。”
“安夏,你让我看看,三千块是啥样还不行!”
荷花妈不依不饶,眼珠子里恨不得伸出两只手,把那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抢到怀里就跑回家。
安夏岂能看不出她目光中毫不遮掩的贪婪,就连她粗重的呼吸她都感觉到了,她知道荷花妈想看钱,她还知道站在院里院外不肯走的人,都想看钱。
行,自己让他们看个够!
安夏慢斯条理地打开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掏出厚厚一沓钱,其实三千块也没多厚,可搁在现在人眼中,这么一叠子钱谁见过啊,还都是百元大钞,一百块钱啊,够家里过几个月日子了!
一瞬间,院子里安静了,好多钱,那一叠百元大钞深深印在众人眼中,继而落在众人心里,仿佛带着手指,勾着挠着众人的心肝肺,每个人心里痒地不行。
荷花妈更是激动地鼻翼两侧一吸一张,浑身血液涌上头顶,整个人晕晕乎乎,下意识地伸手去抢。
安夏猛地把钱塞进口袋,狠狠推了一把荷花妈,厉声喝道:“婶子,你干嘛,抢钱啊!”
这一声让众人回过神,也让荷花妈魂魄归为,“安夏,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你得了奖励也是全村父老乡亲对你的栽培,你没有爹妈,从小到大不都是我们养着你管着你,你现在出息了,难道不该报答我们,你们说是不是?我不要多,给我五百,五百就行!”
“五百,婶子您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一共就三千,在场这么多人,您一个人要了五百,别人咋办?”
众人一听安夏这样说,眼神一闪,突然爆发出见钱眼开的疯狂!
“荷花妈,你要不要脸,你凭啥找安夏要五百块钱,人家三千块,你要了六分之一。”
“真是!还说管过安夏,你管过她啥,给过她吃还是给过她穿,张嘴就五百,夏夏你还记得不,你五岁的时候,过年我还给了你压岁钱!”
“记得,一毛钱,我买了五个水果糖!”安夏面无表情地点头道。
惹来众人哄笑,“一毛钱,你还记到现在,你可真抠!”
“夏夏,你记得不,小时候我总抱你玩,还给你吃过花生!”
“夏夏,我还给过你一双鞋,你不记得了,但你外婆肯定知道,那是双皮鞋,可漂亮了!现在你手上有这么多钱,给我两百就行,婶子也想买双皮鞋,是你报答婶子的时候了。”
“还有我,还有我……”
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安夏冷笑连连,在山坡村住了这么多年,她没发现这些妇女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干啥,你们这是干啥!”
从地里赶回来做饭的麻婶,见安夏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吵得跟集市似的,吓得她连忙奔过来,一进来就听到众人各个对安夏表功,似乎从小对她多好多好似的。
“翠大脸,你要不要脸,你给安夏的皮鞋,都被你家孩子穿的底都掉了,送人都不要,你还拎过来当给了啥好东西似的,安叔根本不要,你非要塞给人家,明明就是看中安夏的毛背心,临了硬生生要走了,说的那些难听话,安夏小不知道,我可全记着呢!还有你……你……”
麻婶一个个把众人表功的事情翻出来,仔细说了一遍,她们欺负安夏小,不记事,可这些事情麻婶一件件全记着,现在麻子全没了,她昂首挺胸,口齿清晰大声把事情说出来,臊得这些人脸颊通红。
“我不管,反正你是山坡村的人,得了奖励就该分给大家!”
奖励?麻婶疑惑地看着安夏,不过她还是下意识地挡在安夏面前,生怕瘦小的安夏被这群老娘们生吞活剥了,实在是她们的眼神太可怕了,看安夏就跟看块肉似的。
“我是山坡村的人,就要给你们分钱,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那你们都是山坡村的人,怎么不把赚来的钱分给大家!你们谁没骂过我,骂过我妈,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我,全都是你们做的事,我给你们分钱,我宁可把钱烧了,也不给你们一分!
全都走,从我家院子出去,再不走我就报警!”
“哎!你个小贱人,敢糊弄长辈!”
“你再骂一句试试,地里泼的大粪,泼到你嘴里了!”麻婶立刻护着安夏还嘴道。
“麻皮子,你以为你护着她,她能给你钱,你就傻吧!”
“翠大脸,你骂谁麻皮子,老娘脸上现在光嫩的很,你敢跟老娘比,看你一张蜡黄的脸,跟吸了大|烟似的!”
麻婶跟众人对骂,她声音又脆又亮,嘴皮子利索,居然以一敌十。
安夏见众人还不肯走,冷冷道:“行,你们不走,我现在就去报警,告你们抢劫!”
她往门口跑去,一些心里打算盘的妇女立刻伸手抢她放在口袋的信封,但手刚伸出去,立刻惨叫一声收回来,手掌忍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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