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白伯,您怎么在这啊?”陆平安并未走正门,而是翻墙跃入院子内。
他环顾四周,就见院子中央搭着一个简陋却干净的香案,上面摆着刚刚请出来的双亲的牌位。
而跪在香案前的老者,则是陆平安家曾经的老管家白伯。
让陆平安感到诧异的是,当初苏醒后已经给了白伯足够的银两,让他去城外的老家养老了。
但是看庭院内各处的样子,在这段时间,白伯应该一直守着这座老宅。
白伯是没有血脉传承的普通人,今年已经年过古稀,腿脚不便。
在陆平安失势的境地下,老人随时都有被族中的纨绔子弟,当成出气筒活活打死的危险。
想到这,陆平安的心中不禁起了一阵愧疚,自己一直忙着修炼,竟不知道白伯一个人在这里。但同时,他又感到了一丝温暖,天元大陆虽然是一个缺少人情味儿的地方,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好人存在。
无论是陆玲珑,还是白伯,这些都是值得陆平安珍惜的人。
“啊?少……少爷,真的是你吗?”看到陆平安出现,白伯吓了一跳,差点就要瘫坐在地。
“哈哈哈,当然是我了。”陆平安上前搀扶住老人,轻笑着回道,“白伯,辛苦您了。”
“不,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白伯一边抹着眼泪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少爷对不起,不是白伯想瞒着你,只是我怕,怕自己连累你,但是我又不想离开陆家……”
“白伯,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陆平安用力拍了拍胸脯道。
这一老一少虽然是主仆关系,但陆平安早已经把白伯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咚咚咚……
“白伯伯,您在家吗?”
陆平安正打算把行李拎回房间整理一下,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玲珑?”
听到是陆玲珑在叫门,陆平安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堂妹竟然会来他们家的老宅。
“玲珑是个好孩子啊,是我让她不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也多亏她经常来送饭,不然老奴可能就挺不过这个冬天了。”白伯一脸慈祥地说道。
陆玲珑父母早亡,爷爷陆松荫又是个武痴,从小缺乏亲人的关爱。
陆平安一家没发生变故前,陆玲珑经常来这个小院找陆平安玩,和老管家白伯的感情也非常深。
正因为有她在,陆府中那些欺软怕硬的奴才们,才不敢刁难老人。
“白伯伯,家里来客人了吗?”
站在院外的陆玲珑隐约听到了白伯和陆平安的对话,继续敲起门问道。
“来了来了,别急。”白伯应了一声,起身去院门口开门。
老人有些奇怪,陆平安刚才听到陆玲珑的叫门声时,竟然变得有些紧张,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
但是转念一想,老人也就释然了,毕竟少爷已经到了青春懵懂的年纪。
“白伯伯,谁来了啊?”陆玲珑一边问着,一边跃跃欲试地踮起脚朝院子里看。
正巧,陆平安这时也转过了头,这一刻,兄妹两人四目相对。
看到陆平安完完整整地站在院子里,面色红润,没有一丝憔悴之态,小姑娘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呜呜呜……平安哥哥,你到底去哪了啊?”陆玲珑一头扑进陆平安的怀里,哭了起来。
陆平安从陆家失踪,别人不关心,但是陆玲珑却是清楚的。
可是她又不敢问其他人。
就这样,她一直等啊等,可是怎么也没等到陆平安回来。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依旧如此。
慢慢的,陆玲珑开始怀疑,陆平安是不是已经死了。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陆玲珑就怕得要命。
直到此时,她心里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别哭啦,玲珑,哥这不是好好的嘛。”陆平安轻轻抚摸着陆玲珑的额头安慰道。
“平安哥哥,爷爷今晚就要出关了,咱们现在就去湖心岛,让他给你主持公道!”陆玲珑说着,拽起陆平安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算了,玲珑,家主他事务繁忙,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事而耽误了明天的血脉测试。”陆平安很清楚,为了大局考虑,就算陆松荫知道自己被冤枉,也不会把陆天望怎么样的。
“我不管!平安哥哥是陆家的天才,你的事就是陆家最大的事!”陆玲珑嘟着小嘴,忿忿不平地说道。
“去吧,少爷,你原本就没犯错,天望长老分明冤枉了你。”白伯也在一旁劝说起来。
陆平安到底有没有偷练《龙雀照神经》,老人自然比谁都清楚。
对于一名修炼者来说,被废去修为的痛苦和打击是无比巨大的,仅次于丢掉性命、亲人故去,这件事决不能就这样算了!
“唉,行,我去行了吧。”陆平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总不能现在就道出实情,只好勉强答应。
太和湖,湖心岛。
这里是陆家家主闭关修炼之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平时只有一名贴身侍从划小船来往于两岸,负责送一些吃食、衣物,并代为传达族中大事和决议。
不过今天,湖心岛却格外的热闹。
以执法长老陆天望为首,十数名陆家十五代的成员乘船登岸,来到岛上一座小山的山洞外恭候。
洞口用精致编成的草帘遮挡,陆松荫那名天生聋哑的贴身侍从正站在洞边。
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暗,但山洞内部却隐隐闪烁着七彩光华,显得玄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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