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楠听到夏雪馨的免职令,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不,总裁,你不能开除我……”吕楠带着哭腔哀求:“我为集团鞠躬尽瘁十几年,你看在这个份上,哪怕降职都行啊……”
他已经四十多岁,如果被开除,很难再找到类似的工作,拿着百万年薪。
夏雪馨冷漠的眸子瞥他一眼,傲然说道:“吕楠,开除你已经是格外优待,你做过什么,自己清楚,单凭收受贿赂一项,足够判你十年刑期!”
“啊——”吕楠面如死灰,手脚都在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关我的事,夏总,我是受害者啊!我被他打成这样,应该算工伤吧?该开除的是他!”这时候,王金游捂着腹部,满脸痛苦支撑起上半身,指着林风向夏雪馨哀嚎诉苦。
夏雪馨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是周媱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活该被打!”
“王金游,我说什么来着?”林风笑嘻嘻推开拦路的保安,走到王金游面前站定,“该你履行赌约了。”
“是你搞的鬼?”王金游怨毒的眼神能吃人。
“愿赌服输,来,先叫声祖宗,再爬出去,或许我会替你美言几句。”林风一手插兜,勾了勾手指。
众目睽睽之下,王金游那张脸憋的紫红如猪肝,他终于想通了一件事,林风这小子不简单,很可能与夏总有什么特殊关系!
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句话!
“我该死,我有眼无珠,我活该被打!”王金游半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居然开始自扇耳光。
这耳光扇的清脆,回荡在大厅里,啪啪声格外有喜感,几个前台接待小姐想笑却不敢笑,着实憋的辛苦。
“行了,别演了,记得打扫全楼厕所!”林风转身向外走去:“表现突出一点,说不准你还有救。”
“是,我扫,我一定扫干净大厦每个马桶!”王金游感恩戴德,捂着脸跪安:“祖宗您慢走。”
噗——
林风严肃的表情实在是绷不住了,几个大步跨出集团大厦,麻利去开车。
这么一闹,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天气似乎也格外晴朗。
夏雪馨今天开的是一辆香槟色宝马,林风从停车场开出来,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去哪里?”林风问了句目的地。
“先去民兴药厂。”夏雪馨娇声吩咐。
民兴集团当初以制药起家,之后才扩展到其他行业领域,时隔多年民兴药厂因为种种原因赢利每况愈下,已严重影响到集团产业战略布局。
从市区前往港城经济开发区,一路仍有不少状况,台风过境的余威犹在。
在林风掌舵下,车速既快又稳,半个多小时后,顺利抵达药厂。
这次来视察,夏雪馨没有通知任何人,宝马开到大门前,周媱下车去登记,随便找了个理由,保安便轻松放行。
“疏于管理,这样的企业不倒闭才怪啊……”林风小声嘟囔着,透过后视镜看到夏雪馨的脸上挂着一层寒霜。
“总裁,我们去找经理还是?”周媱请示。
“不,先去原材料仓库!”夏雪馨示意继续往前开。
林风眼神一亮,这女人不走寻常路,貌似有两把刷子。
厂区占地很大,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排仓库前,还没下车,车窗外便飘来一阵恶臭,让人作呕,夏雪馨瞄了几眼,蹙眉问道:“什么味道?”
“快关窗!可能是什么动物的味道。”周媱掩鼻。
林风主动说道:“这味道太冲了,你们还是别下车了,我去瞧瞧吧。”
“嗯。”夏雪馨感觉那气味无法呼吸,不知是什么东西释放出来的恶臭,从这样的仓库里运出的原料,能制出什么好东西?
那肯定是劣质、不合格的产品!
林风来到一号仓库门口,几名搬运工正聚在一处打牌,看起来十分懒散。
他凑过去瞧了瞧,几根烟散出去一圈,就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
“这里头什么东西,臭不可闻啊,你们闻不到?”林风给一位五十多岁的工头点着火。
“习惯了,鼻子不灵光了!”工头咧嘴笑道:“驴皮,熬阿胶的!”
另一位工人扯着嗓子叫道:“啥驴皮啊,那是猪皮、牛皮、马皮,还有狗皮!”
“狗皮?这也行?”林风愕然,这不是公然造假吗?不怕吃死人?
“嘿,怎么不行,天塌下来有上头顶着,全国的驴都快被收完了,哪里还有人卖驴皮?前几年老董事长在位时,还能去阿富汗收驴皮,现在……有啥皮用啥,狗皮也是皮不是。”那工人嘴巴上没把门的,一支烟抽到嘴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狗皮做出来的东西能叫阿胶吗?那是狗皮膏药!林风装模作样点点头:“说的也是啊,不过,这味道也太大了……”
“一看你就是外行,这些东西全都是屠宰场里拉出来的下脚料,污水泡过的,大热天能不臭吗?”另一人摇头笑。
“行了,快出牌,别瞎说!”工头似有所察,瞪了那两人几眼。
“几位慢慢玩,我还有事,先走了。”林风笑嘻嘻离开,回到车上,将打听到的事告知夏雪馨。
“太恶劣了!”周媱忍不住怒气,“他们胆敢制假!”
林风叹道:“最可怕的是,我们也是帮凶,帮他们售假,却被蒙在鼓里。”
销售一部主要营销的就是民兴制药厂出品的东西,负责向各大药店、企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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