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三十八岁的人生之中,还是第一次拥有这样的无限欣喜,她觉得这种场合太适合自己了!
倒是史朝立非常很不识趣地劝道:“皇后娘娘,圣母娘娘,马上就要与流贼开战了,您还是先到后面船舱避一避吧!”
同样紧张到不知所措的童屹立恨不得现在就退回船舱,但是张皇后还站在船头擂鼓督战,他根本没办法退回船舱避战,只能苦心婆心地劝道:“皇后娘娘,刀剑无眼,您还是到后面避一避!吧”
可张皇后已经完全沉醉在“万岁”的欢呼声之中,对于史朝立、童屹立的劝阻闻所未闻,而且她很清楚只要自己停止擂鼓督战,那么她再也享受不到这样至高无上的一致拥戴。
而这一刻双方的战船已经靠得越来越近,诚意伯府的六艘战船甚至开始了第一轮试射,到处都是硝烟味、轰鸣声与尖啸声,雨点般的枪弹、飞箭飞向了被流贼劫持的那艘商船。
如果是平时张皇后听到硝烟的味道或是听到激烈的轰鸣声、喊杀声,即使不被吓得转身就跑也要抱头趴在地上,但是现在张皇后却是兴奋得无以复加,她奋力敲动着战鼓,享受着这一刻的无上荣光。
她已经找到了擂鼓督战的最佳节奏。
而富定、周之升他们看到张皇后到现在仍是奋力擂鼓助威,甚至不把可能遇到的危险当作一回事,自然是士气如虹全力发动攻势。
刚才的第一轮试射效果很差,几乎都是射程之外开始射击,流贼这条缴获来的商船几乎是毫发未损,但是对于商船上的这些骑手来说却是造成了毁灭性的心理打击。
在如果是陆地之上,他们都是经历许多大场面的百战老兵,别说遇上一轮全无准头的试射,就是多上数倍的伏兵与枪炮、弓箭轰击他们照样能驱动战马重组攻势。
可是在这晃晃荡荡的波涛之上,他们却是完全乱了神甚至有很多人发现自己居然晕船,自然连任何有意义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
而周之升、富定都是跟随刘孔昭多年的水师战将,第一轮试射失手自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很快就组织起新一轮齐射。
这一次双方已经正式进入了射程,如同雨点的枪弹、弓箭齐射造成了真正有意义的杀伤,商船上先是有人发出惨叫,接着又有人看到形势不妙已经跳入运河之中。
而富定、周之升继续用战旗指挥六条战船一面徐徐前进不断展开齐射,在几轮齐射之后商船之上的流贼终于反应过来,有人朝着船头击鼓的张皇后射了一只冷箭。
虽然这一箭准头太差,距离张皇后足足有五六丈,但仍然引发极其血腥的报复,诚意伯府这边的两轮齐射都朝着这位勇士齐射,当即把这位流贼中的出名勇士打翻在血泊之中,让留在船上的流贼根本不敢露头更不要说发动反击。
富定与周之升又进行了两轮齐射,这才大声命令:“一个也不许放跑,压上去!”
运河之上胜负已定,而河岸上却仍在激烈厮杀。
刘永锡亲领的马队正处于全军的中轴,而两翼的步兵方阵拱卫着刘永锡的方队。
双方很快就发生了第一波冲突,流贼的马队呼啸着朝着刘永锡这边冲来,而这边的鸟铳、弓箭也同样开始回敬,接着刘永锡亲自率领马队冲了过去,只是双方的骑兵队形并没有正面对撞在一起,而是相互调转马头擦身而过。
常逸晨原本想用一个冲锋就冲破这支看起来有些稚嫩的官兵马队,没想到对面的官军小将经验特别老到,双方的马队队形错开的时候同时两翼的官兵步卒找到了机会举个长枪直接包夹过来。
为了避免陷入官军马步夹击的不利状况,常逸晨的马队不得不在一个大回旋之后回到了出发原点。
战斗似乎回到了原点,常逸晨却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虽然已方只伤了一人两马而已,而刘永锡这边则折损了一骑一步和两匹战马,但问题在于这样的交换比对于常逸晨非常不利,毕竟刘永锡在战场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常逸晨很快就发现对面这员官军小将虽然看起来才十六七岁,却有着一身意料之外的好本领,明明这支官军马队战斗力有限,但是这名官军小将却有着制敌先机的本领,往往是自己的马队才刚刚启动他已经判断出自己的意图,甚至直接找到了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破绽。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有这等手段的官军小将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
几个回合交锋下来,常逸晨发现自己的马队已经损伤不小,不但丢了五六匹马,而且至少还出现一死三伤,虽然丢掉战马的伤员第一时间换上了预备马,但是几个回合下来对面这支官军越来越难缠。
他的感觉就是自己在对付一些盘据本地多年的豪强武力,与“贼过如梳,兵过如篦”的官军相比,这些拥有许多老兵的豪强武力虽然实力有限,但给李自成与其它流贼制造的麻烦可一点不比官军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方只能继续展开对射,常逸晨很快就发现这样对射对自己更不利。
可问题在于只要不击破作为官军核心的这支马队,左右两翼的步队即使出现部分伤亡也不会崩溃,可是有两翼步队的掩护,正面冲击马队又成为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而运河上的战斗更为不利,虽然缴获的商船处于顺流而下的有利态势,但问题是对方实力太强,而且从张家湾出来的时候这六艘大船都专门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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