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太大,沈培川让她在车里等自己,“我去拿把伞。”
他冒着雨到后备箱找了一把伞撑开,雨水砸在伞上哗哗的响,他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雨太大,抱你进去吧。”
林辛言踩着踏板下车,沈培川忙将雨伞遮住她。
她扶着沈培川的手臂,“没事,我能走,就这一点路。”
沈培川没有勉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只是走的慢,到了屋里他收了伞,苏湛和关劲已经走了,餐厅也收拾干净了,于妈在收拾厨房。
她回头看向站在屋檐下的沈培川,雨水哗哗的从天上倾泻下来,就连风里都有一丝水气,她低声道,“今天我情绪不好,说什么你都别介意。”
“我知道。”
沈培川抿了抿唇,“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怎么能那样怀疑你。”
“苏湛关劲,哪里你告诉他们一声,别说我没今天出去的事情。”
她当时和沈培川离开别墅,没有避讳他们两个,他们下来看不到人,肯定会问于妈他们的去向。
“我会给他们打电话,你进去吧,出去很久了。”
林辛言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开车慢点,夜里,又下雨,视线不好。”
“我会的。”
沈培川应声。
林辛言转身进屋,于妈正出来准备到外面丢垃圾,看见她站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我扶着你。”
林辛言握着她的手,缓步往里走,“于妈我今天出去的事情,你不要和景灏说。”
于妈低眸,说,“好。”
“他一直睡着吗?
有没有吐?”
还是担心伤了胃,毕竟空腹灌的酒。
“还好。”
于妈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林辛言的眼睛。
“我记得家里有解酒药,你给我拿一片来。”
于妈犹豫了一下,说道,“好。”
还倒了一杯水,她走过来,一手拿药端水,一手扶着林辛言上楼,“你小心点儿,注意楼梯,医生嘱咐不能下地。”
“我有分寸,没事的。”
到了楼上,她推开门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有些昏暗,她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酒气,她接过于妈手里的水杯和解酒药,“你下去吧,这里我自己就行。”
于妈说好嘱咐一声,“你自己当心点儿,有事随时叫我。”
林辛言轻嗯了一声缓步走进屋内,于妈看她走到床边,没事才关上门下楼。
宗景灏侧着身子,隐在暗处,她走到床边把水和药放在桌子上,坐到床边伸手扳他,“难受吗?”
他的身体很重,他不想翻过来的时候,林辛言扳不动他,以为他睡着了,便没继续,而是坐在床边,望着雨水不停地拍打这玻璃,她的睫毛微微扇动,像是在想什么。
宗景灏睁着眼睛,只是没动。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都各怀心思。
叮咚。
她的手机响起短信音,她掏出手机滑开屏幕,是白胤宁发来的,她犹豫良久才点开,字不多, 今天这么大的雨,又是夜里。
她微微叹息,也好,希望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
回头看他,他还躺着,姿势都没变过,殊不知,此刻他的眸子犹如一团乌云,浓重的犹如化不开的黑暗。
她放下手机,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胳膊穿过他的腰侧刚想搂着他睡觉,忽地,她的手被攥住,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就迅速抓住她的双手,将她从左边翻到右边,并且将她的手摁在头顶使她动弹不得,双腿夹着她的腿,伏在她的上方。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林辛言微微皱眉,“你没睡吗?”
他不语,就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嘴唇,他的眉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凌厉而分明。
他的拇指覆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形很美,唇瓣饱满色泽红润,指腹从她的唇上略过,很轻也很柔,他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瞳孔的黯然。
林辛言看不透他怎么了,“你……吭。”
她刚想张口,他的指腹忽地压下来,嗑制住她要长开的唇瓣,他很用力的捻过,粉色的唇在他的指腹下变了形。
林辛言疼的双手骤然攥紧,却动弹不得。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来来回回碾压,林辛言一声不吭,默默的忍受。
他的力道轻了些,但始终不曾离开,她的嘴唇像是什么能长出花来,他一会挤弄,一会抚摸。
林辛言只觉得双唇麻麻的疼,她今天很累,很累。
有水一样的东西滴到她的脸上,她未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含着她的唇瓣,时而深吻,时而厮磨。
是痛。
是难以言说的悲。
是被硬生生的拉入深渊,苦苦挣扎,每一寸理智,每一寸肌肤,被撕扯碎,揉成一团,生不如死。
他松开了她的手,伏在她的耳边沙哑地问,“你去哪里了?
我醒来没有看见你,知道我多害怕吗?”
林辛言抱住他,“我没走,我一直都在。”
“刚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似乎又带着一丝轻颤。
林辛言侧头吻他的脸,“没有,是不是我让你喝酒,生气了?”
“嗯,想吐,胃里火烧火燎的,不知道会不会死掉。”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责备,“喝酒了,就可以说疯话?
我给你拿了解酒的药,吃吗?”
“你喂我。”
他低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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