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文倾也示意,让她不要起来,说李静一个人能应付的来。
emsp;“今天忽然想起你母亲了,陪我喝一杯。”文倾给宗景灏倒酒。
emsp;李静在一旁故意道,“你还伤着呢,喝什么酒?”
emsp;“我心情不好,喝点酒还能死了不成?”文倾噎的李静没话说了。
emsp;文倾端起酒杯给和宗景灏的碰杯,“来陪我喝一杯。”
emsp;以前文倾也有想起文娴伤感,找他喝酒的事情,所以他也并未多想,就陪文倾喝了一杯。
emsp;今天文倾确实心情不好,想起了文娴,他怕,怕宗景灏不是文娴的儿子。
emsp;他既想弄清楚这个事实,又害怕,宗景灏真的不是文娴所生。
emsp;他的心情很惆怅,“景灏你知道吗?我特别后悔,让你母亲嫁进宗家。”
emsp;如果当时不考虑两家的利益,或许文娴不会这么早去世……
emsp;每每想起妹妹年纪轻轻就过世,他就心痛的厉害。
emsp;“我们明知道她不喜欢宗启封,可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还是把她嫁过去,最后……”
emsp;文倾灌了一口酒。
emsp;宗景灏脸色沉静,并未表现的激动,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提起,也能稳的住。
emsp;“我真的后悔,你爸,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他是重情重义之人,结果……他背叛婚姻,让我失去唯一的妹妹。”文倾懊恼的手攥拳砸桌子。
emsp;林辛言看着他,或许他有错,可是骨肉相连的兄妹情,那样的至臻。
emsp;他只想妹妹好,又有什么错?
emsp;那个事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苦衷。
emsp;要说有错,只能说,命运错误的安排。
emsp;“都过去那么久了,就别提了,景灏不常来,你说这些伤心的事情做什么?”李静拿过酒瓶。
emsp;“过再久,也抹不去,我妹妹过世的事实!”文倾低喝,他是真的伤心,不是装的。
emsp;“景灏,你别介意,你舅舅今天心情不好,酒我看就别喝了,我怕他喝醉。”说话时,她把宗景灏喝过酒的杯子拿了过来。
emsp;宗景灏自然不会说什么,文倾心情不好,确实不应该喝酒,容易醉。
emsp;“吃饭,好好吃饭。”李静拍文倾的肩膀,“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我们活着的人,应该过好当下,要是,文娴知道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免不了担心,难道你要她在下面,也不能安心吗?”
emsp;文倾抹了一把脸,看着宗景灏和林辛言,“让你们见笑了。”
emsp;铁汉柔情最打动人心。
emsp;文倾那么刚硬的人,此刻真情流露,林辛言竟觉得心口发闷。
emsp;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没见过文娴,和文倾也只是两面之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的难受。
emsp;她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emsp;她来过一次,对屋里的布局也熟悉,所以不用指导,也能找到洗手间的位置。
emsp;她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站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冲脸。
emsp;水很凉,激的她打了个冷颤,人瞬间就清醒了。
emsp;她擦干脸,才打开门,正当她要回餐厅时,看到李静站在门口打电话,一边说话,还一边观察着餐厅里的状况,似乎害怕被看到或者听见。
emsp;她的声音压的很低。
emsp;“他喝过酒的杯子行吗。”
emsp;林辛言蹙眉,很快她捕捉到关键,她手里拿着的,是宗景灏刚刚喝酒的杯子。
emsp;她的神经一绷,难道他们发现宗景灏的身份,想要弄清楚,所以才叫他们来这里吃饭?
emsp;目的是弄到宗景灏的唾液,然后去做鉴定?
emsp;想到这里,驱散的寒意又涌了上来。
emsp;若是被文倾知道宗景灏的身份,别说情分没了,可能还会变成仇人。
emsp;文倾有多讨厌程毓秀,就有多憎恨她儿子。
emsp;到时候两人势必反目成仇。
emsp;再说宗景灏,他一直对程毓秀有看法,忽然告诉他,程毓秀才是他亲生母亲,他怎么接受,怎么面对?
emsp;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保持原样,才是对大家好。
emsp;她稳了稳心神,喊李静,“舅妈。”
emsp;李静慌乱的挂断电话,无措的看着林辛言,“你不是在吃饭吗?”
emsp;林辛言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我刚刚上洗手间,您怎么不去吃饭?”
emsp;“我在给儿子通电话呢。”李静扯谎。
emsp;林辛言走过来,李静把手背在身后。
emsp;她笑着说,“等下饭菜凉了,舅妈和我一起去吧。”
emsp;李静想要拒绝,可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能跟着林辛言走进餐厅。
emsp;李静坐立难安,她的手里还拿着杯子呢。
emsp;林辛言故意给她夹菜,“舅妈这道菜做的味道很好。”
emsp;李静不吃好像不大合适,她借口,“我去倒杯水。”
emsp;她借着到厨房倒水的时间,把杯子放在了厨房的案子上。
emsp;林辛言偷偷的观察着,看到她把杯子放下,她拿着自己的杯子,走进去,趁着李静找水杯的空隙,她把自己的杯子和案子上的那个交换了。
emsp;李静转身看到林辛言惊讶道,“你怎么进来了?”
emsp;“我也想喝水。”林辛言将水杯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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