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也是迫不得已,高业的鬼胎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柳仲说,既然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我告诉你小阳,你和季晏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有数,你俩想好,偷偷好,这帮人谁**都不知道,**知道也装着不知道,你要明目张胆,吃亏的是你!
是我就是我!我们俩碍着谁了!
不是你这么说的,人这张嘴能捧你也能摔你,就像小美丽吸毒吸得竟然开始促销毒品了,早晚有一天在尼姑庵传得沸沸扬扬,别说姐姐没告诉你,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不需要一万年,一百年就够了,谁嘴闲,谁就说吧,我们不碍着他们,他们也碍不着我们。
哎,你这爪子怎么弄的?
染的呗!
你还越来越女人哈,染指甲油。
这不是指甲油,这是季晏n_ain_ai家的夹桃花。
什么时候又去农村啦?
十一啊。
抖擞的,文文今天找你没?
找了。
问没问你俩的事儿?
问了,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害怕?
有点。
你不是谁都不怕吗?
柳仲,其实我真的不怕谁,我和季晏好,我觉得真就没什么了不得,不怕谁说三道四,也不觉得丢人现眼,但我在乎文文,在乎你,更在乎我姐和我妈,我一想到我妈,心里就打颤,特惶恐不安。
柳仲点点头,她说,姐姐明白,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跟马忠良刚刚交往的时候,我爸我妈都不知道,我们搞地下工作,天天偷偷摸摸出去玩,时间久了,心里自然有压力,害怕家里发现,害怕分开。可能就是压力太大,有一阵儿,我天天晚上做同一个梦,我梦见自己被一个好像是我妈又长得不像我*老太太拿着菜刀撵得到处跑,我连滚带爬,无处藏身,她却像小鬼儿似的脚不沾地紧紧跟着我,我快她也快,我慢吧,她也慢,反正她是不能让我有片刻休息。这样,我每天醒过来都累得不行,浑身无力,茶饭不思,根本没心思出去玩了。——但恐惧和勇敢是相生相克的,当一种恐惧反复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你的承受能力就会越来越强,就如同你刚开始的时候很怕看鬼片,但当你日复一日老看同一部鬼片,你对它的恐惧便会慢慢减退,甚至看到打瞌睡,烦了,腻了。——我后来就是又腻又烦,终于在某一天的梦里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对着拿菜刀的她大骂,我说你他*神经病呀?你老追我吓我你想干吗?——其实我不敢确定骂完的情况是糟是妙,我真的想过自己可能会被乱刀砍死,但我还是骂了出来,因为我想自己能够勇敢地面对她,即使真的被她乱刀砍死,也总比被她追一辈子强。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掐着腰也挺累的,她说,你**才有病呢,你以为我爱追你呀,**我早累了!——说完,拎着菜刀再也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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