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见。”书怀弱弱地狡辩,底气不是很足。
“我管你听没听见!”冥君狠狠瞪他一眼,“去寻何人,去做何事!别叫本君再说第二遍!”
“好好好,不说第二遍。”书怀低声给他顺毛,将自己今日的行程如实上报。这口供与白芷所说的对上了,冥君脸色稍霁,但仍然不打算放过书怀,他挥了挥手叫鬼使带书怀回房,牢牢地捆在床上,伤不好不准下地。
养伤要养多久,这谁也说不准。书怀觉得浑身难受,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被冥君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若你在外面出了事,回头在墨昀那里,我们应当如何交代?”
的确,墨昀还是会回来的,书怀瞬间泄了气,拖着脚步跟文砚之回房。
“我说,你一天跑那么多地方,就不觉得累啊?”晚烛和长清被冥君派来看护书怀,此时她正在桌边嘎嘣嘎嘣嚼着糖块。
书怀在床上动也不动:“还行。”
雪衣敲了敲门,给书怀送来一杯水。在外面跑了那么久,他也渴了,就咕嘟咕嘟喝下一杯,罢了舔舔嘴唇,道:“还行。”
晚烛和长清对视一眼,后者放下木人皇后,轻声对书怀说:“二哥,饿不饿”
“还行。”书怀重又躺了回去。
这两个字的意义,谁也说不清楚,但又能隐约猜到一点什么。长清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书怀什么时候这样过,他这倒是不哭了,可看着他这样,却让旁人难受。
“娘的!”晚烛受不了这气氛,走到书怀床边,把他提溜起来,“你还会不会说别的”
书怀转转眼珠:“尚可。”
“尚可”和“还行”,并没有什么差别。晚烛重重吐出一口气,把书怀放回床上:“成天这副样子,你会哭吗?”
“不会。”书怀说,“就是不哭,你来打我。”
灯姑娘捏了捏拳头,是真的想给他脸上来一记重击。
会哭倒还行,可能哭着哭着就不哭了,怕就怕他不流泪,只把那股伤心劲儿憋在心里,憋一辈子。
“玉呢?!”书怀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弹了起来,“把玉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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