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梵亦都没有出现过。怎么说自己也算她的仇人,她就这么放过了自己?萧凡念怎么也想不通。
多年以后,当她再次看见那个传说中的“恶魔”时,似乎又明白了一点。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话说怃雪回家之后,总是缠着大人问什么时候再去找大姐姐。蝉原本与梵亦有隔阂,看见自己闺女巴巴的惦记着就上火,有一天终于忍受不住,对她吼道:“闭嘴,以后不准再提那个女人。”
怃雪突然被他吓懵了,怔怔的呆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不哭也不闹,甚至连一滴泪花都没有,但是神情委屈至极。蝉又烦道:“看什么看,从我面前消失。”
怃雪转身,默默的走了。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提到过那个姐姐一句,但是在她的心中,那个姐姐的一切却越埋越深。她时常望着东方发呆,大家都以为她喜欢看日落,然而她却只想看到那一袭白衣。
洛霏开始对女儿的深沉表示恐慌。这么大点的孩子,眼中写满了心事,不再贪玩,也不爱说笑。给饭就吃,给衣就穿。幼小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这哪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景况?
洛霏开始对蝉发脾气:“你吼她做什么?”
蝉也委屈,他哪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以前又不是没吼过,怎么这次就有如此大的反应。两人吵了一天,任洛母几人如何相劝也没有丝毫歇架之势。
怃雪突然醒悟这样不好,于是又将那个人再埋深一些,仍旧像个乖宝宝一般在长辈的膝下承欢。唯独在蝉面前混得很,只要蝉对她稍微凶一些她就哭,她一哭洛影就会跑过来打他。有时怃雪想整他,看到他就哭,洛影冲过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怃雪趁意了,就朝她爹做个鬼脸。蝉对这个女儿是又恨又怕,说给别人又没人相信。就算相信也都说蝉是自己作的。连未愿刻都要来对蝉打上两下。蝉更是有苦说不出。
转眼又过三年,洛村一直太平无事,众人的警惕渐渐放了下来。殊不知越是平静的生活,所酝酿的灾难也越大。他们的举动,都看在有心人眼里。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衍州太守一直派这里的村民盯着他们,不料这块肥肉被人告到了怀远大将军张文渊那里,张文渊立即派人挤掉了那个村民,自己张罗着带领军队占领洛村。衍州太守怀恨在心,一纸诉状告到了天宫。
洛阳之女勾结魔族,还孕有一子。天宫顿时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勾结魔族实乃重罪,理当株连九族,洛阳既已为神,教女无方,更应重罚;另一派认为洛阳封神,凡间的家人已经不算家人。且洛阳十几年未见家人之面,子嗣之祸,实应与他无关。
两方争论不休。最终,天界派洛阳下凡界清理门户,不得有私。
这日,旭日初升,洛影出门来,无事可做,坐在草地上编草结,陆城溪近日也无事,留在此处陪着她。
陆城溪没有玩过这些东西,对她手里的活计充满了兴趣,坐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
洛影也不理他,暗自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突然忧伤了起来。
陆城溪将她的动作与表情看在眼里,五内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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