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上的蓝色指示灯闪烁着,这个信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亮过了,那原本是专门留给樱花会所的紧急手术的通信联络频段。后来自从他擅自决定离开樱花会所,朵丽儿医娘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过,之后紧急手术方面的联络也就再没有分配给他。这个时侯怎么会有通讯来呢?
他犹豫了一霎才拿起了手机,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也许真是十分困难的紧急手术,那样的话自己就得立刻赶回去了,这家伙大概会很生气?——那是肯定的吧。
但生为医生的天职仍然让他按下了接听键,但并没有听见熟悉的接线员做出正确j-i,ng准的手术情况汇报,听筒那边是一片沉默。
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头:“喂,这里是特拉法尔加罗。”
话筒那边隐约传来了由远及近似的尖细笑声,先是低低的,最后却仿佛贴着你的耳边萦绕。特拉法尔加感到全身一阵恶心的起栗,他想起了声音的主人。
“你是……拉斐特!”
“嚯嚯嚯……您还记得我真是荣幸。好久不见了啊,特拉法尔加医生。没打扰到你们的x_i,ng生活吧?”
特拉法尔加变了脸色。
“你监视我?!”他啪地关上了灯,走到窗前。
“噢,请不要这样说。我绝对没有做出这样低俗的事情,你知道,我们是老交情了。我只是刚刚在肥皂泡公园……正好看到而已。”
他又嚯嚯地笑起来,特拉法尔加甚至能想到他瘦长又白皙得病态的身影此刻正坐在哪儿的窗台上,转动着手里的绅士手杖的模样。
“不过一向以敏锐著称的特拉法尔加医生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呢,真令人意外……不管多少次,爱情都令人身心愉悦,对吧?”
“闭嘴!别给我鬼扯了,你怎么搞到了樱花会所的私人通讯频段?有什么目的?”
他全身紧绷起来,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且这样难缠的对手绝不会因为无聊或者八卦之类的原因而打电话过来。
“方便的话出来聊吧,你那也不好说话是不是?我在左转第一个路口等你;老规矩,想和你谈笔生意。”
特拉法尔加犹豫了片刻,他看向浴室里的灯光:“等我一会。”
基德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大灯关了,小野猫站在窗前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他走过去吻他,伸手扯下了浴袍的腰带,探入内侧攫获那丝绒般的肌肤。
“喝点酒么,尤斯塔斯?”
特拉法尔加把手中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抵到基德的唇边;基德笑了,但只抿了一口,就接过杯子放到一边了,他的目的可不是喝酒。特拉法尔加叹息了一声,他拿起杯子含了一口,转过身喂进基德嘴里。
两人逐渐倒在床上,酒j-i,ng的温度令肤色泛起了潮红。
“还要吗?”特拉法尔加问,基德眯了眯细长的眼,“如果你喂的话。”
他便又渡了他一口过去,他的手拂过他鲜红色的潮s-hi的发,此刻失去了强力定型胶的庇护,终于柔软地搭在脸侧。再喂第三口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再具有平常的那种攻击x_i,ng,连吻也变得有些懵懵懂懂的温柔。特拉法尔加就抱着他,过了片刻,身边响起了悠长的呼吸,他确信这家伙像个孩子似的睡过去了。
“还真是好骗啊……”
但达成目的的野猫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放下了杯子漱了漱口,又坐回他身边。看那家伙沉沉的睡脸,用手指摩挲过他的眼睛和唇角的形状,这才起身换了衣服,拿起房卡悄然赴约。
拉斐特早在那里等着了,他那骇人的身影就像夜半里浊白色的幽灵。看见等待的人出现在路的那头,拉斐特露出了然的微笑,从半人高的梯台上轻飘飘地跳了下来。
“真是——真是——打扰了。”他取下头上的宽檐绅士帽优雅地行了个礼,但特拉法尔加却恶心地皱起了眉头。“有事快说。”
“还是先前的那笔交易。这一次,我有了更好的计划。要不要一起来颠覆这个世界呢,医生?”
“我的态度两年前就已经很明朗了;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合作,拉斐特。”特拉法尔加冷冷地发出警告,“我也不会再蠢到被你利用。”
“嚯嚯嚯……利用什么的……别说的这么难听。活着不就是相互利用吗?”他挑了挑那双看透事态的y-in鸷双眼,“不是医生您的话,也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利用的……那样更糟糕,不是吗?比如说——我是怎么联络上您的来着?”
特拉法尔加皱着眉头瞪着眼前小丑般的说客。他的意思是樱花会所有人和他们合作了?他扬起的下巴,似乎示意对方立刻把情况说个清楚。拉斐特有些好笑地压低了帽檐。
“这事儿说起来可能有些费时,我就捡紧要的说吧……”他抬了抬眼,把那惨白肤色上黑黢黢的唇角挑得更高,话语里充斥着嘲讽与j,i,an狡的笑意,“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我们和先前有所不同了,单兵作战太过分散,于是我们跟随马歇尔d蒂奇,组成了名为‘黑胡子’的暗地联盟,并且与玛丽乔亚达成了合作。现在我们拥有了最完美的交易渠道,是三地最大的掮客机构。不过,最关键的是——我们已经拟定了全面的完美计划……足够颠覆这个世界。”
“听起来倒挺不错的,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噢,请不要这么说。您当然是不可或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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